“长官请进!”扛着枪的那人只是检查了下薛轩的证件后,也没询问他副驾驶上的人是谁,直接就给他放行了。
薛轩踩了一脚油门后,车辆冲了出去。
最后在一片空地上停了下来。
苏沐烟仍是刚才那副震惊的表情,她是真的不知道薛轩为什么还被守备军驻扎地的人称为长官,他不是已经退役了吗?
薛轩笑着把苏沐烟从车上接了下来,让她先坐在了地面上。
“老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没你想的那么玄乎,就是我回来之后,龙城的人联系到我,说是想让我在他们这里任职,说是想让我帮忙管理一下他们,就这么简单。”
薛轩简短的几句话就打消了苏沐烟的疑虑。
从薛轩身上的那些伤痕来说,他还在边境的时候身份就不会低到哪里去,到了龙城后,龙城的人还想要把他聘请回去,也是人之常情。
“好吧,不过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我一个普通市民怎么能进入这种机密的地方。”
苏沐烟这个时候才缓过神来,发现自己所处的位置不太对,随处可见那些认真训练的兵,她都担心自己会不会怀疑成奸细什么的。
薛轩脸上带着笑,摊了摊手。
“老婆,这可就是你在倒打一耙了吧?我出发的时候,不是你非要缠着我过来的吗,怎么现在就全都赖在我的身上了?”
被薛轩戳穿了她不讲理的行为,苏沐烟更是恼羞成怒,揪着他腰上的软肉就是一捏。
“那你怎么不早说你要来的是这里,早知道的话我肯定就不来了!”苏沐烟还找出个理由为自己说话。
“咳咳,老婆,你确定我当时说了,你会相信?”
薛轩可还记得苏沐烟在听到守门处的兵叫他长官时候,她脸上那惊讶得合不拢嘴的表情,震惊得很,明显是不会相信他说的那些话。
很有可能还会觉得是薛轩在大放厥词呢!
不过,女人嘛,是不讲道理的。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相不相信!”苏沐烟手下的劲儿更大了些。
薛轩只觉得腰上传来
了一股贼痛的酸痛,脸都僵硬了一瞬才反应过来,“是,老婆大人说得对,是我错了。”
苏沐烟轻哼了一声,转过头,不肯看薛轩。
薛轩咳嗽着拍了拍手,远处的丁杰立马跑了过来。
在知道薛轩进入了驻扎地之后,丁杰就一直在关注着他的动态,不想错过一丁点他的动作,所以才能在最快的时间反应过来。
“把孟泽带上来吧,孟家的人也该出现了。”薛轩轻声吩咐着,没让苏沐烟听到。
丁杰重重的点着头,退了下去。
苏沐烟在一边,只听见了嗡嗡的声音,不知道薛轩到底和丁杰说了什么,脸上的神情充满了好奇,她是真的很想知道。
薛轩瞥见苏沐烟的表情后,笑着跟她解释了一句,“没事,我就提审一个人而已。”
薛轩做这一出,不仅仅是为了从孟泽的口中审问关于孟家的事情,更是为了给孟家的人机会,让他们能当场对孟泽下手。
只有这样,孟泽才会知道到底谁才是靠不住的。
丁杰的动作很快。
五分钟的时间,丁杰就押着孟泽上来了。
苏沐烟对孟泽也不陌生,这不就是那天在鬼屋里面偷袭她的人吗?
“薛轩,他!”苏沐烟一想到那天的事情,就联想到了薛轩现在背上的伤口,俏脸上满是怒意。
若不是碍于现在是在守备军驻扎地,恐怕苏沐烟都要上去对孟泽拳打脚踢了。
“没事。”薛轩安抚了苏沐烟一句后,走到孟泽的面前,和他对视着。
孟泽现在是阶下囚了,身板还是挺得笔直,薛轩看得起他的这点骨气。
“孟泽,有一个消息,我觉得你应该可以知道知道,孟家即将要入驻龙城,孟家的这个动作代表了什么意思,我想,应该不用我来跟你解释了吧?”
薛轩率先开了口。
孟家想要入驻龙城,首先要解决的问题就是孟泽了。
孟泽要是在薛轩这里透露出了什么孟家的秘密,那他们还能入驻龙城吗?
显然是不能的,所以这个消息一出来,就代表孟泽是必死无
疑。
可孟泽不相信薛轩的话,他唇角微勾,满脸不屑。
“呵呵,你说孟家要入驻龙城,就入驻龙城?你当孟家是什么了,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龙城这么个小地方,配得上孟家入驻?”
孟泽言语间还相当的推崇孟家。
薛轩也没因孟泽的态度恼怒。
“那你当初是为什么会出现在龙城?不是孟家让你来的?只要我在这里,孟家就会把目光放在龙城,这你不会不知道,你不过是不愿意面对孟家要除掉你的这个事实罢了。”
薛轩看得出来,孟泽实际上是有些心慌的,从他垂在身侧的手是紧攥成拳头的模样就知道了。
薛轩要做的,就是让孟泽认清事实。
对付孟家,能走的捷径,薛轩是不会放过的,毕竟有些事情真要他自己让人去调查的话,不一定什么时候才有结果。
孟泽被薛轩的话一下戳中心中所想,额头上冷汗不断滴落,眼神也有些慌张的左右乱瞟。
孟泽深知孟家确实是和薛轩所说的一样,完全把薛轩放在了很重要的位置,当然是会想要率先把薛轩铲除掉的,至于还存在龙城的他,的确是会被孟家人视作最应该除掉的人。
“你……”经过深思熟虑,孟泽知道,自己不会有拒绝薛轩的理由。
孟泽才开口,想问问薛轩到底是何打算的时候,咻的一声,不知从什么地方射来一支冷箭,看那前进的方向正是朝着孟泽头颅的位置。
薛轩眼疾手快,手上戴着的手表顺势飞出,将将好挡下了那支飞来的冷箭,让冷箭和孟泽的太阳穴擦肩而过。
现在孟泽对他来说,还有用,不是应该弄死的时候。
孟泽清楚的听见了冷箭破风而来的声音,当声音在他耳边戛然而止的时候,他被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