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晓。
江旭跨出门,伸个懒腰,只听到院中传来铮,铮的声音,江旭循声看去,原来是法一在炼器。
法一也看到了他,点了点头,江旭连忙走了过来,笑道:“大师起的这么早啊?”
法一一边淬火,一边道:“今天你们两就要出发,这把兵器是给你打的。”
“今天?”江旭满脸疑惑道。
法一瞟一眼江旭,道:“嗯,越快越好,你们两个要尽快出发。”
江旭有些难为情的看向法一,朝圣几人还没醒,他怎么说也得告别吧。
法一似乎看穿了江旭的心思,沉声道:“我会跟他们说的,你去叫醒冷白,待会我大好兵器,你们就要出发。”
江旭迟疑片刻,点头道:“好,那麻烦大师了。”
说罢,江旭走向冷白的房间,正巧薛安鸿出来,二人擦肩而过,薛安鸿走到法一身旁。
法一也没看他,叹道:“大战将至,希望他能在这一年时间内有所成就。”
薛安鸿拍了拍法一的肩膀,头望向天空,道:“相信他吧,你确定秦国已经跟江湖上的帮派联合了吗?”
法一点头道:“嗯,秦国花了重金,再加上江湖上的帮派被江云压的太久了,此战就不仅是两国之战了。”
薛安鸿笑笑,道:“神子会输吗?”
法一嘴角微翘,道:“不会。”
不多时,江旭与冷白走了出来,二人背上包裹,走到法一面前。
冷白看起来更加冷淡,经过昨夜的事情后,谁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但她既然背上包裹,就证明她已接受与江旭一同走的事实了。
法一双手大开大合,只看一柄灰色的剑上燃起赤火来,赤火将附在剑上的灰色废渣燃尽,剑露出了它的真面目。
剑柄呈黑色,剑身为白,上有藤曼形状,剑柄刻有二字,逢水。
法一双手合十,剑慢慢平放在炼器台上,法一道:“此剑名为逢水,是根据你的能力而造,日后你觉醒能力,此剑便会发挥出他最大作用。”
江旭一手握住剑柄,将剑拿了起来,阳光照在剑身上,那些藤曼好似扭动起来,异常奇怪。
“好剑!”江旭不禁称赞道。
“我的能力与这藤曼有关吗?”江旭问道。
法一递过一剑鞘,道:“日后你便会知道。”
江旭将剑收回鞘中,称赞道:“大师果真厉害,一柄神剑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造出来了。”
法一摆手道:“此剑算不得神剑,一柄剑的好坏取决于用它的人,自身强,剑便强。”
“自身强,剑便强。”江旭默默将这句话记住。
法一看几人准备好了,便道:“好了,你们这就出发吧。”
江旭点点头,又往屋内跑去,看了眼正在熟睡的几人,有捏了捏小楚乙的脸蛋,这才依依不舍的走了出去。
薛安鸿瞥了眼江旭,喊道:“好,你们两个先出去在门外等着,我马上就来!”
江旭二人相视一眼,冷白转身走向门外,江旭急忙跟上。
薛安鸿看向江旭,喃喃道:“重感情。”
法一嗯了一声,薛安鸿立即从房内拿出一个包裹,走向门外。
一只脚跨过门槛时,他回头看了眼,法一对他点了点头,他扭过头,跨出门槛。
“好,咱们现在就出发,前往十君城!”
薛安鸿领着二人出发,走出不久,法一跨出门槛,数十片桃花飞出,只听到一连串倒下的声音。
法一看了眼走出不远的几人,回到院中。
薛安鸿眼睛瞟了一下两周的房顶,脚步加快。
要去十君城最快的当然是出南门,不过薛安鸿料想南门必有伏兵,便决定从夜林池这边绕到西门,从西门出去。
走夜林池有一条大道,平常都是人山人海,十分热闹,可今日却冷清的可怕。
薛安鸿领着二人脚步不停加快,二人显然也意识到有些不对劲,紧跟着薛安鸿的脚步。
越往大道深处,人倒是多了起来,可是这些人的动作古怪,他们装作要买东西的样子,视线却一直放在薛安鸿几人身上。
每个人看到薛安鸿身上那把冰刀时都愣了一下,随后不知走向何处,过会便又多出来几人跟在几人身后。
身后围聚的人群越来越多,薛安鸿看到前面也有人汇聚过来
,和二人眼神简单碰撞一下,三人撒腿就跑。
前方围聚过来的人见状,纷纷拔出了武器,冰刀不知何时出现在薛安鸿手中,他朝前一斩,上百块冰锥攻向前方的人。
前方那十数人武功不高的就被打倒在地,武功稍好一点也只能挡住几块冰锥罢了。
薛安鸿领着二人跨过前方尸体,冷白拔出剑来,薛安鸿皱眉低声道:“暗处有高手,快走!”
冷白将剑收回,扫一眼四周,并未察觉到什么气息,但听薛安鸿所说的,也立即向前跑了。
奇怪的是,后面的人并不紧追,只是人群不停汇聚。
薛安鸿心中感到一丝不对劲,正想从小道走,却看见小道也聚拢了人。
这些人将大道小道的路堵住,薛安鸿只能领着二人走大道,前方便是夜林池,薛安鸿已察觉到夜林池那处有一丝气息,是强者的气息。
可身后又能感受到暗处有一股气息,如今只能前往夜林池。
薛安鸿一边跑,一边低声道:“你们二人待会小心,前面和后面都有强者,待会若是难走,我拖住他们,你们二人先跑。”
江旭看一眼薛安鸿,并未回应,冷白也并不说话。
夜林池并没有林子,但在它的东面有一处树林,一旦到了夜晚,在月光的照耀下池塘一周就仿佛有了林子一样,故得名夜林池。
夜林池是唯一一个城内池,据说当代皇帝在还未当上燕王时,曾在这里与一女子相爱,那女子后来好像被燕王处死了。
民间各种传说也相继传开,不过燕王曾偷偷来过此地倒是真的。
薛安鸿领着几人跑到夜林池,夜林池边果真有一人。
那人头戴青箬笠,一袭布衣上满是破洞,握着竹竿,嘴里叼着根草,躺在地上,看到薛安鸿来了,对他笑了笑。
薛安鸿眉头一挑,摆出一副笑容,“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一枝花的陈奉天啊!”
陈奉天吐出嘴里草,侧卧看向薛安鸿,笑道:“冰爷……嗯,早有耳闻,幸会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