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卿还来不及反应,紧接着就感觉一阵风扑来,下一秒拳头就猛烈地?击打到他的脸上。
顿时脸上就感到一阵剧痛,张卿的身材微胖,不怎么锻炼,自然?是比不上埃布尔森这个?年少时常和人拼命的人,即便埃布尔森在出?拳的一刻刻意避开?了要害,但他还是一个?身形不稳,便重重地?倒了下去。
落地?过程中为了不摔得那么狼狈,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拉了一下身边的桌布,“哗——”的一声,连带着将桌上的餐具带到了地?上,碎了一地?。
夏思悯惊得急忙站起来,跑到他的身边,抱住了埃布尔森的手臂,连连摇头。
埃布尔森的胸前?缓缓起伏,眸光阴郁深沉,倒在地?上的张卿一时间汗毛竖起,感觉对方可能下一秒就要将他碾碎。
没错,碾碎。
夏思悯拦住埃布尔森当然?不是因为她站在张卿这一边,而是怕埃布尔森到时把事情闹大,对方反而倒打一耙。
于是她冷冷地?看着对方,高声说道,“我记得你,我就是在相亲的时候拒绝了你,没想到你竟然?就这样怀恨在心,当着我丈夫的面污蔑我!”
丈夫啊……
听到夏思悯这么说,周围看热闹的人眼神变化了,纷纷鄙夷地?看向躺在地?上的男人,竟然?这么小鸡肚肠,还这样诬陷侮辱别人。
张卿张口就想要反驳,但脸上实在是被打得很疼,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夏思悯接着又转过头看向坐在对方那一桌上手足无措的姑娘,出?于好意,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和这样的人在一起,我觉得你还是要考虑考虑清楚,这毕竟是一辈子的事情。”
女人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想到对方和自己约会时搞出?这样的事情,还这样骂一个?姑娘,或许也是觉得丢人,又或许是对对方的人品产生了怀疑,便拎起包,“我觉得我们之间的事情还是得再?考虑考虑。”
说完,逃也似的快步离开?了。
张卿缓了一会儿,刚刚一下子被对方的那个?眼神吓住,但此时却越想越气?,正想起身
和对方讨一个?说法?,埃布尔森和夏思悯却都?已经失去继续留在这里的兴致,准备离开?。
正要跟上去,边上的店员急忙拦住了张卿,他刚刚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但也在旁边清楚地?看了全程,这个?人自己嘴贱招惹别人才?会被打,还把餐具都?敲碎了,理应是这个?人来赔偿。
*
埃布尔森最终还是带夏思悯回了他暂住的酒店,没有问夏思悯对方是谁,也没有问对方为什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侮辱她,就好像对方只是个?不足轻重的路人。
当然?,是被狠狠打了一拳的路人。
他现?在只是怕她饿着肚子,便立刻叫了客房服务点餐,然?后将夏思悯紧紧地?揽在怀里,坐在他的腿上。
但夏思悯却不希望埃布尔森多想,他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任何?可能发生的误会她都?不允许让它发生。
于是她便向埃布尔森解释了自己刚回国没多久时,被林文娟的老同事瞒着安排了一场相亲,张卿就是当事人。
当然?,怕埃布尔森对林文娟有意见?,话里便故意降低了一下她的存在感。
埃布尔森听了,没有说话,夏思悯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得他可能还是对这件事情感到很生气?。
但其实,夏思悯也不高兴。
今天本来是夏思悯演这部话剧的最后一场,本想开?开?心心地?离开?,加入正在筹备中的音乐剧的项目中去,并?准备和埃布尔森一起同住展开?新生活,却没想到竟然?遇到了这么一件事。
可是,夏思悯更不希望因此而破坏了好心情,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拉过埃布尔森宽大修长的手,小心轻柔地?揉了揉他微红的骨关节,“以后你千万不要为这种人生气?,这样的话根本伤不了我,我反而更心疼你有没有打疼,你要是因此出?事了,我才?会伤心。”
埃布尔森实在不明白明明受伤害的是夏思悯,她为什么反而会心疼他?
但当他低下头看到夏思悯柔和的侧脸,她眼中的关切之意像是要将他的心填满,他突然?就觉得好像有汩
汩的暖流将他整个?人包围其中,是他在遇见?夏思悯之前?从未体会过的温馨与满足。
或许这就是被爱着的滋味吧。
想到这里,埃布尔森忍不住低下头,他想要攫取夏思悯那晶莹饱满的嘴唇,想要让她脱离衣物的桎梏,想要深入她的灵魂深处……
而他恰好也真这么做了。
夏思悯本来正转过头和从身后抱着自己的埃布尔森说话,却没想到,对方竟然?就这样吻了上来。
她想着等会儿点的餐可能很快就到,下意识地?抬起手想要推开?他的脑袋,让他想放开?自己。
谁知埃布尔森紧紧地?牵住了她的手,熟悉且自然?地?与她十指紧扣。
夏思悯却突然?慌了,她只觉得身下像是有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在猛烈地?炙烤着她,让她坐立难安,埃布尔森用磁哑却冷漠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命令她别动,但在夏思悯听来,只觉得他像是随时随地?就要爆发。
谁叫他们别离的日子实在是太?久了,久得即便他们在分开?时每日通讯,在重逢后日日相聚也无法?弥补曾经的分别,只想一直在一起。
夏思悯希望,这个?一直会是一辈子。
整个?房间的空气?骤然?变得旖旎起来,夏思悯发现?自己突然?无力挣扎,只能瘫软在他的怀里,空白的大脑更是顾不上那些顾虑,任由?他掠夺——
“咚咚咚,客人您好,您点的餐食到了。”
“呀!”夏思悯立刻清醒了过来,娇媚的嗓音不由?得倾泻出?嘴边,她不敢看埃布尔森,只是慌乱地?推开?他,想要从他身上站起来。
但埃布尔森却怎么都?不肯放开?她,而是在她的耳边深深地?喘息,而后道,“今天别去剧院了,好吗?”
夏思悯听到这里突然?就有点生气?了,即便身体再?怎么娇软,再?怎么不舍得对他动手,她还是狠下心来,在他的手臂这里掐了一把。
获得自由?的她努力平复下来,用着柔得不像话的嗓音说道,“请进!”
得到准许,服务员毕恭毕敬地?推着餐车走了进来,这里的客人他们酒店最贵的套房住
了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他并?不想惹客人不开?心。
但即便如此,想到自己刚刚听到的是个?女声,他还是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然?后疑惑地?发现?了站在房间两端的男女,他来不及多想便又连忙低下头,行礼之后,将精心准备的食物小心地?摆在桌面上。
片刻,见?负责酒店的工作人员离开?,夏思悯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但很快,她想起自己等会儿要赶紧去剧院化妆。这里虽然?离市中心的剧院很近,但留给夏思悯的时间也依旧不多,大概只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罢了。
半个?多小时,只是吃完饭就很紧张了。
其余的……对于埃布尔森来说,肯定就更加不够了。
但夏思悯清醒过来之后又觉得生气?,没想到埃布尔森竟然?会这么说。
他们确实很久没做,夏思悯也很想他,想要让埃布尔森开?心。
夏思悯原本的计划是,等话剧的工作告一段落,她会利用这个?间隙好好犒劳她深爱的埃布尔森·维特先生,这是一个?愿意为爱放弃一切的男人应得的。
可是表演对于夏思悯来说同样也是十分神圣的,她知道埃布尔森是她生命中的另一半,但她也离不开?表演。
一场演出?对于演员来说需要很好的状态才?能成功,这又是她在这个?地?方的最后一场,虽然?有替补在,但即便如此,夏思悯也绝对不会拿演出?开?玩笑。
想到这里,夏思悯便故意没有看他,觉得他就像是故意引人堕落放纵的恶魔,于是她便低着脑袋绕开?他坐到餐桌边,拿起筷子小口小口地?进食。
埃布尔森看着她,知道夏思悯是生气?了。
自知理亏的他下意识地?拿出?烟叼在嘴里,在摸打火机的时候,埃布尔森才?想起自己的烟在复吸之后也已经戒了半年多了。
没有办法?,他只好借着烟上淡淡的烟草味过过瘾,然?后拿出?电脑,装模作样的工作,眼睛却始终放在进食的夏思悯身上。
埃布尔森现?在已经将部分业务转移到了中国,虽然?这里规模还不大,美国那里也没拉
下,但他的心早就留在这里了。
说实话,埃布尔森真的不认为自己放弃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这里本就是他半个?故乡,而生意换个?地?方也能做,但他却不能离开?夏思悯。
他知道夏思悯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她的事业对她来说同样也十分重要,但埃布尔森却有私心,希望将舞台上自信耀眼的她藏起来。
这件必然?会让夏思悯生气?的话,他终究还是在意乱之时忍不住说出?了口。
半个?多小时,埃布尔森一直欲言又止,但夏思悯却始终对他不理不睬。
直到她终于吃完,夏思悯终于瞥了他一眼。
埃布尔森被她牵动着心神,见?她看向自己便又觉得欢喜起来,却见?她伸手拿起了自己的东西,撅着嘴说了句“我去工作了”,便走到门口离开?了。
……
埃布尔森奥懊恼地?皱起眉头,却是拿夏思悯没有办法?。
她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他,即便只是撅个?嘴,埃布尔森都?觉得她实在是太?令人着迷。
此时,他的身体依旧好似火烧,即便开?着空调也丝毫不管用。
于是他干脆伸手快速脱掉上衣,快步走进了浴室,很快里面便响起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作者有话要说:维特:阿嚏!
我:哎呦喂,你怎么感冒啦!
维特:瞪
2333对不起好像甜份没有预期的足,明天看看能不能撒出来(揍死
今天去和亲戚吃饭了,营业假笑好累哦,然后这么一天就过去了,依旧是没写多少,也来不及写福利小剧场了(伤心
端午节要过了,明天要上班了,继续伤心qaq
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