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桓战自已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见自已身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他大声呼喊,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就连自已喊话的回音都没有。迷茫的风桓战四处寻找出口和哪怕一丝的光亮,可是,那片黑暗之中,却像没有边际一般,走不到尽头。找累了,就休息一会,然后再继续走。就这样断断续续,也不知道找了多久,就在自已想要放弃最后的希望的时候,听到有声音传来,但是,却不知来自何处,而且,这个声音很耳熟。
“谢依依,是依依的声音。”
风桓战疯狂寻找声音的来源,可是总是无功而返,黑暗中的风桓战身疲力竭,无力的躺了下来。
“依依,你在哪?你在哪啊。”
风桓战喃喃的低吟,他实在是太累了。最终,还是闭上了双眼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风桓战再一次的睁开了双眼,一样的场景,一样的黑暗,看不清四周。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才能离开这里啊。这是哪里,这是哪里啊。”
他奋力的嘶吼着。
就在风桓战的声音刚刚落下,看见了远处的一点点光亮,风桓战猛然坐起身,揉揉自已的眼睛,再次看向光亮的方向,果然,光亮还在,自已并没有出现幻觉。
风桓战高兴了起来,急忙站起身,向着光亮的方向跑去。虽然感觉自已又渴又累,但是风桓战并没有停歇,他不知道光源何时会消失,而这一点亮光,是自已唯一的救命稻草,他必须要紧紧的抓住。
也不知道自已跑了多久,终于感觉亮光越来越近,风桓战心里也越发的高兴,自已终于要离开这片让人恐惧的黑暗了。
光亮离自已越来越近,也让他感觉光源越来越刺眼,自已终于来到了光芒的终点,可是光亮已经刺激得已经睁不开眼了。
风桓战只能用手遮挡着刺眼的光亮,走到最后,已经完全睁不开眼睛了。
谢依依一直守在风桓战的身边,风桓战的父母劝了几次都没有用,反而谢依依让两位老人回家休息,自已守在医院照顾风桓战。风桓战的父母与谢母,拗不过谢依依,只能留下他来照顾。
而开颅手术又是一项大手术,病人现在的生理特征不足以支撑,容易下不来手术台,只能保守治疗。他们只能帮助修复病人的腹部的破损部分,以及多处的骨折。
而脑部的淤血,只能靠病人自已吸收以及外排。只能是生死由命了。
“桓战,桓战。”
谢依依见到风桓战的眼皮眨动,有苏醒的迹象,赶忙大喊医生。
值班的医生闻讯赶来,用别在胸口的医用手电看了看病人双眼的瞳孔,又看了看监控设备上的数据,然后,开始给病人开始做详细的检查。
医生摘下听诊器,对谢依依说:“病人有苏醒的迹象,你要时刻呼唤病人的名字,或者说些悄悄话,以及与病人相关的家常,这样有助于病人的苏醒,病人有什么变化及时通知我。”
“谢谢大夫,我知道了。”
谢依依送医生离开了病房,从新坐在病床的旁边,开始听从医生的嘱咐,开始低声的与风桓战说着话。
“你知道吗?我刚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两个会一起走完这一生,你当时穿着一件白色的上衣,很好闻,有阳光的味道,带着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一股的书生气。……”
谢依依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将自已的心里话都说了出来,而时间不知不觉也越来越晚,最终,困意来袭,谢依依就枕着病床睡了过去。
而躺在病床上的风桓战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当自已的眼睛,适应了房间里的光亮之后,看到一个人,头枕着病床的一侧,熟睡着。他认出了那是谢依依的身影。可是他太累了,最后还是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昏睡了过去,他的脸上,带着幸福的笑意。
当谢依依睡醒之后,已经是早上六点多了,甩了甩自已发麻的手臂,然后揉了揉自已的脸颊,让自已更清醒一些。
见病床上的风桓战还在昏迷中,谢依依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然后去洗手间洗漱一下。
原本今天谢依依要去上班的,但是放心
风母用手擦着眼泪,风桓战的父亲也是多有感触。
“伯父,伯母,你们来了。”
正准备要去换水的谢依依,看到了老两口现在病房外。
“依依,给我吧,我给你做了点你爱吃的,趁热赶紧吃一口。熬了一夜也挺辛苦的。来,给我,你先吃饭。”
风母递过来手中的保温盒,接过谢依依手中的那盆温水。
“那我先吃了,也确实饿了,我最喜欢伯母做的饭菜了。”
谢依依一边打开保温食盒,一边微笑的说着。
“爱吃以后让你伯母给你做。你伯母也就做饭的手艺还能拿的出手。”
风如海对这个未来的儿媳妇很满意,要是换成一般人,人可能就早跑没影了,还在一旁伺候病人,做梦吧。
在这种危难的时候还能不离不弃,可见,风家人是多么的感激。
“那是当然,等桓战好了以后,可能就要天天吃饭伯母做的饭菜了,到时候伯母别嫌我烦就好。”
“好好,到时候啊,你想吃什么伯母都给你做。”
谢依依的话,无疑给了二位老人一颗定心丸,也足以证明,谢依依是下了多么大的决心,要是病床上的人残疾了怎么办?或者更严重点,醒不过来怎么办?可见,这需要多么大的勇气。
“依依啊,吃完饭就去上班吧,我和你伯母守在这就行了,你们年轻人,要以工作为主,这里有什么事,我们再通知你,要是有时间,晚上下班过来看一看就行了。”
谢依依话是那么说,但是,作为长辈,风如海却不能耽误别人家的孩了,他们两口昨晚回家已经商议过了,要是儿了一直这么昏迷不醒,就不能这么麻烦人家了。毕竟,两人还没结婚,非亲非故的,耽误人家确实不好,再说了,就算是真的结婚了,儿了昏迷不醒,女方该离婚还会离婚,跑路一样会跑路。现在谢依依能说出这样的话,作为风桓战的父亲,
谢依依咽下嘴里的饭菜,对风如海说:“没事的伯父,我已经打过电话了,工作已经安排好了,今天我不去了,现在桓战需要有人陪在他身边,这样有助于他快速的苏醒。再说,公司没有我,一样正常运转。放心吧。”
听到谢依依这么说,风如海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吃完早饭,谢依依本想去将餐具洗干净,但是被风母拦下了。
“我回家再洗也是一样的,不用这么麻烦。”
等到医生查房的时候,询问了风桓战的情况,主治医生一一做了解答。也让谢依依和风家人得到一个好消息,病人的确有苏醒的迹象,还要家属们多多和病人说话,让病人早日醒来。
没过多久,几名警察来到病房,询问了一下病人的现有情况。直到这时,谢依依才询问车祸的具体情况。
昨天一天,虽然也有警察来过,可是,谢依依和风桓战的父母,所有的精力全都放在了风桓战的身上,哪有时间心情关心这些啊。
直到现在,一切都稳定了,才关注起来。
“我们现场只找到了相撞的车辆,肇事者并没有在车上,但是车上面留下了血迹,现在正在查找车辆的主人,和血迹的遗留着,很快就会找到肇事者的。”
等警察离开之后,病房之内一片安静,风如海被气的面色铁青,让他无处发泄。
一切说的都是那么冠冕堂皇。
听话听音。
这是典型的一起肇事逃逸案。可是经过了一天的时间,还没找到人,就足以说明这里面有猫腻。
顺着车辆牌*照的登记人找不到车辆的主人吗?就算不是车辆的主人开车,那么,车主将车借给谁了?亲戚,还是朋友,这都不清楚吗?
风如海走出了病房,准备找个安静的地方打电话,虽然自已退休了,但是多少还有一点香火情的,用来查一个肇事者,足够用了。
谢依依安慰着风桓战的母亲,心里也不由得叹气,找个肇事者也这么难,可见,对方已经开始找关系了。
托词,谁不会说。
几分钟之后,风如海回到了病房,坐在那里什么都没说。
现在唯一就是等。
等儿了醒来,等自已找的关系传来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