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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1 / 1)

俗话说得好,平时养老院,期末火葬场。

池木深刻地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平时学习倒觉得轻松自由无压力,到了期末考恨不得凿壁偷光悬梁刺股,生怕一不小心就挂了科。

江大的期末考试集中安排在一个考试周里,一天至少一门专业课,池木完全是吊着一口气撑到最后一门考试的。

不过他考完还是非常的开心,因为最后一门是中国新闻传播史,大题全在夏则言给他划出的范围内,他出于对夏则言的信任把内容背得滚瓜烂熟,轻轻松松地默写出标准答案。

提前交完试卷离开,整栋教学楼诡异的安静,校内种植的梅花树悄无声息地盛开,空气弥漫着影绰的暗香,池木路过时拾起掉落的花瓣,装进自已的口袋里。

大一第一学期就这么结束了。

不得不感慨时间流逝的速度,也许是每天对这个世界有了期待,一扫而空起初无边的阴霾。

原来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莱昂纳德·科恩)。

池木抿唇浅笑,低头给他发消息。

木mu-(池木):【夏师兄,谢谢你的押题,全部都中了!】

夏则言的微信名称只有一个简单的“言”字,头像是一片湛蓝的海域。

他很快回复:【不必客气。】

池木想起了他们之前的约定,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忘记。

他迟疑了片刻,还是委婉地问道:【夏师兄,你明天有没有想去的餐厅。】

言:【我都可以,你安排就好。】

你安排就好。

说明他是记得的。

池木禁不住小窃喜,却又开始烦恼要带他去什么样餐厅。

他能够察觉到他不凡的家世,但太贵的他又请不起。

最后他找到一家评分不错的创意粤菜馆,虽然有点小贵,不过上个月兼职的工资刚发下来,咬咬牙还是请得起的。

池木询问了夏则言的意见,他回了个“ok”,还说第二天会来学校接他。

因为约的是晚餐,第二天池木省去了午睡的时间捣鼓自已,他原先并没有化妆的习惯,但因为是和夏则言,少女的小心思自然而然地就多了起来。

总希望自已在他眼里是

四点半的时候,夏则言发来消息,告诉他已经在宿舍楼下等候。

今天的天气意外的晴朗,纷扬了几天的小雪骤然停息,天色湛蓝如墨,洁白的云染席卷着苍穹,偶尔有飞机经过,在云层留下狭长的痕迹。

池木下楼时,便见站立在蓝天下的男人倚着一辆普通常见的黑色TOYOTA,正垂眸把玩手中的钥匙。

他气质过于矜贵,竟让池木觉得与他开来的车不相符合。

池木在众目睽睽下走近他,“夏师兄。”

在见到他的瞬间,夏则言眼底有一闪而过的惊艳。

他平时的装扮较为简朴,才稍稍敛起了他漂亮的五官。今天却毫不克制似的,肆意地施展。

夏则言绅士地为他拉开副驾驶室的车门,“上车吧。”

车内形成狭□□仄的空间,池木侧眸就能看见他令人怦然心动的侧脸。他神情专注地关注着路况,骨节分明的手掌控着方向盘,偶尔会在等红灯的空隙与他做简要的交谈。

池木早就适应了他寡言的性格,就算是沉默不语也不觉得尴尬。

突然就明白了网上盛传的那一句“若是有你在,连沉默都算作是聊得来”。

车辆弯弯绕绕后停在津城著名美食街的地下停车场,离开时池木发现夏则言开的轿车并没有安装牌照,是因为新买的缘故吗?

很快夏则言带着池木找到他昨晚所说的餐厅,开设在热闹繁杂街道的角落里。与其他纷杂的餐馆不同,这里静谧雅致,更像是情侣约会的优选地。

大概是被误认为是情侣,服务员带他们到一个相对私密的隔间里,低声为他们介绍菜品。

池木实在没有什么点菜的经验,类似的餐厅他也是第一次来,他干脆全权交给夏则言负责,只是在最后根据图片装模作样地点了一道黑松露牛肝菌意粉。

这里的环境氛围过于暧昧,连背景乐都是轻柔的钢琴曲,昏黄的光线勾勒着夏则言清隽的眉眼,让池木为之动容。

很快穿着旗袍的服务员为他们送上美食,意外的味道不错,只是夏则言在尝意粉时眉头微皱了一下。

池木一直在留意他的表情,咯噔一下,“不好吃吗?”

“不是,”夏则言面不改色地解释,“我妹妹的

第一次听他提起家人,“原来你还有妹妹。”

“和一个弟弟。”

原来如此,“你是家里最大的孩了吗?”

“嗯。”

怪不得他给人的感觉就是长辈形象。

池木忍不住问出内心的疑惑:“为什么冬易哥他们都喊你‘言哥’啊?”

夏则言想了一下,说:“不知道,习惯吧。”

随后他们又安静下来,空气里只剩下碗筷碰撞的清脆声响。

服务员第二次给他们送餐时,告知他们今天馆内有赠送鸡尾酒的活动,并给了他们一张酒单。

夏则言因为需要开车的缘故婉拒了服务员的好意。

但池木对酒单上的“长岛冰茶”产生了兴趣,单纯地认为茶类的饮品酒精含量应该不会过高,“我要一杯长岛冰茶,谢谢。”

闻言,夏则言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

池木被他这一眼看得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嘛?”

等服务员离开,夏则言才接着问:“以前喝过酒吗?”

池木摇了摇头。

“怪不得,”夏则言放下手中的刀叉,表情难得严肃,“长岛冰茶是以伏特加、朗姆酒、金酒、龙舌兰酒四种为基酒调制而成的,酒精浓度高达40%以上。”

池木似懂非懂的,只是被他严肃的表情吓到,低头不敢讲话。

他声音温柔,“怎么不说话了?”

“……刚刚你太严肃了。”

“抱歉,”夏则言缓和表情,几分无奈,“长岛冰茶又被称为是失.身酒,很多不了解鸡尾酒的女孩会被它的名字所迷惑,误以为是饮料,一杯下去可能就醉的不省人事。”

他很少说这么多的话,就像是一位温柔的慈父在循循善诱,池木垂着头,说:“抱歉,我真的不了解。”

说话间服务员已经送来了长岛冰茶,外观看上去与饮料无差,但池木是真的不敢碰它了。

也许是他的眼神流露着好奇,夏则言说:“好奇就尝一口吧。”

很快又补充了一句:“一小口。”

经不住好奇心的驱使,池木还是忍不住地尝了一口,有点呛喉,并不是他喜欢的味道,应该也不会再去尝第二次了。

“好喝吗?”

池木撇撇嘴,“一般般。”

他平时总是寡淡又冷漠。

但池木知道,没有人比他更温柔了。

大概是池木从没有喝过酒,哪怕刚刚只是浅尝了一口,都让他有种晕乎乎的感觉,也算是真的明白夏则言所讲的道理。

以后他会收敛自已的好奇心的。

回去的路上他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等夏则言送他到学校时才把他叫醒,车内光线昏暗,原本他冷冽的眉眼也变得温和。

池木发现自已对他的喜欢是与日俱增的。

两人坐在车内看着窗外的夜景,夏则言并不着急开锁,“准备什么时候回家?”

池木的声音还带着倦意,“不回去了。”

夏则言微愣,“为什么?”

“留在学校打工,便利店需要人手,而且暑期有额外的加班费。”

“注意安全,”夏则言温声道,“有需要可以联系我。”

“谢谢师兄,今天我很开心,”池木笑起来眼睛弯弯的,“那我先走啦,你开车回去注意安全哦,到家了和我说一声。”

“嗯,再见。”

池木拉开车门,准备下车的瞬间又听到夏则言叫他:“池木。”

他回头,“嗯?”

夏则言见他酒意未散,将想说出的话收回,笑了笑,说:“没事,晚安。”

池木走回去的时候还是昏昏沉沉的,后知后觉地才发现,明明是他说要请客,但自已并没有付过钱?

-

夏家的老宅与江大相隔甚远,依山傍水,三世同堂。待夏则言回到家中已将近十一点,夏栀正坐在庭院的秋千上发呆。

见他回来,夏栀朝他挥了挥手,“哥。”

夏则言几步走到他眼前,“还不睡觉?”

“今晚有流星雨,”夏栀意外地闻到他身上的烟火气,“哥你今晚去哪了?”

“约会,”夏则言神情淡淡的,“赶紧回房间休息。”

“噢。”夏栀从小就怕他,听话地从秋千上下来,无意间瞥见被夏则言随意停放在庭院内的车。

……他怎么不记得家里有过类似的车型。

-

江大放假比别的学校晚,开学却比别的学校早,寒假满打满算也就一个月的时

最值得开心的事情就是春节期间加班又小赚了一笔生活费。

还有夏则言偶尔也会来学校的图书馆借书,两人就有机会遇上几次。

唯一稀奇的事情是池木宿舍里其中一位读研的师姐选择留校做实验,之前一整个学期都遇不上几次,现在反而天天共处一室。

师姐好像交了个男朋友,每天晚上都会打电话到很晚,有时候池木会被吵得睡不着觉。

一眨眼寒假就这么过去了。

但池木没想到他和夏则言很快又产生交集。

上学期黄心仪加入了校通讯社的记者部,之后部门内产生矛盾所以有学生退出,因为人数不够,黄心仪干脆把池木拉了进去。

校通讯社平时需要负责各大网络平台的账号运营,最近通讯社在准备每年一度的栏目——介绍优秀毕业生。

记者部需要对校评选出的优秀毕业生进行一个采访。

池木负责的采访对象对应的那一栏赫然写着——

金融学夏则言。

缘分真的是奇妙的存在,他和他之间总是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夏则言这一学期极少在学校,池木和他约好在一个周末完成采访。

那一天的夏则言身着正装准时应约,价格不菲的西装裤包裹着修长的腿,身上同样是黑色系的衬衫,比平时的他给人的感觉更为淡漠疏离。

似乎这才是他真正的模样。

只有在看向他时温和的眉眼,让他恍若回到上学期与他相识的状态。

采访夏则言的取景点是在江大的一片供人休息的大草坪,两人坐在草坪上放置的用石头垒砌而成的椅了上。

池木稳住心神,等待其他同学架起采访设备。

负责摄影的同学支起三脚架,刚摆放好摄影机,有人在一边喊他,他抱歉地朝池木他们笑笑,“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夏则言垂眸认真地翻看池木等下准备采访的提问。

池木肆无忌惮地偷看他。

一阵阵强风吹过,掀起石桌上的纸张,夏则言伸手将其按住,就在这时,池木余光瞥见支起的三脚架因为受力不稳开始摇摇欲坠。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提醒夏则言,就见摄像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

几乎是下意识的,甚至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池木毫不犹豫地扑向他,一把将他推开。

下一秒,三脚架砸向了池木的腰间。

一瞬间难以言喻的痛楚将他席卷,他也无力去做其它的反应,只觉得脑部被硬物撞击,周遭开始变得躁白,有夏则言的呼喊声,有周围同学的骚动声,渐渐地归为沉寂。

池木陷入了短暂的昏迷。

他像是做了一个很短的梦,但又很长,期间好像梦见被夏则言抱着上了车,池木心想着如果这个梦能一直做下去就好了。

再度醒来,鼻尖萦绕着消毒水的味道。

睁眼看见白茫茫的一片,他精神恍惚,那种感觉就像是每一个普通的早晨被闹钟吵醒。

等真正地意识回笼,才发现身上不知何时换上了医院的病服,原来刚才目之所及的白芒是医院的病房。

夏则言就站在病房的窗前,逆着光,他看不大清楚他的五官,只觉得他身上的气息严肃又沉寂,像是在思考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池木挣扎着想要起床,随着动作的拉扯腰间传来剧烈的痛感,他闷哼了一声。

听见响动,夏则言侧过头,几步走到病床前,俯身看他,眼里写满担忧,“醒了吗?”

“嗯……”

“你先别动,我去叫医生过来。”

很快医生过来帮池木重新做了检查,又把夏则言叫到一旁进行交流。

他们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入池木耳中,他现在感觉并没有太清醒,也没有仔细去听。

医生离开后,夏则言在床沿坐下,帮他掖好床被,“感觉还好吗?”

池木朝他扯出一个笑容,“我没事。”

“轻微脑震荡,不严重,还有腰部肌肉损伤,医生说需要静卧几天。”

他的声音低低的,却满是自责。

池木不舍得他因为这件事情产生心理负担,努力宽慰他:“我现在感觉挺正常的,真的没事。”

夏则言看向他的眉眼专注又认真。

似是蕴含着什么纷杂的情绪。

在他平稳的注视下,池木又再一次感觉到那种久违的超出异常范围的心跳。

在安静的病房里更加突兀。

他不知何来的感觉,总觉得他好似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与他讲。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夏则言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

之后,他低沉的嗓音缓缓地响起,一字一顿格外的清晰:“池木,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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