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笛给余卿卿预定的是晚上八点的飞机,同她和几个工作人员一起飞往西南区的春城。
抵达候机厅室的时候,宋笛还在为可以单独挖一挖余卿卿的新闻而窃喜。
然而等他见到余卿卿和她身旁的男人时,宋笛深深的后悔。
为什么不把余卿卿早点送走!
“嘿,阿骢。”宋笛单手拖着行李箱,调笑着跟座椅上的严骢打招呼。
严骢惯常疏离地对他点点头,只简简单单“嗯”了一声。就低头不知道在对余卿卿说什么。
余卿卿耷拉着脑袋,像个聆听教诲的学生,频频点头。
毫无存在感的著名导演宋笛,摘下墨镜,忍了。
坐在那两人的桌对面,宋笛开始没话找话。“阿骢,你要跟弟妹一起去春城?”
严骢抬头,线条分明的俊脸有一丝冷淡,似乎不爽宋笛打断自己跟女朋友的交谈。“不是。”
再次自讨没趣的大导演大制片宋笛,抿了抿唇,果断选择起身去买咖啡。不过走之前还是体贴地问了一句。“你们喝什么,我去买?”
桌上其实放着两只咖啡杯,宋笛那么说也就客气客气,没想到余卿卿倒是很卖面子。“今天有点暴饮暴食,给我一杯牛奶吧。”
就这么一句话,瞬间挑起了惯喜欢作死的宋笛疯狂在严骢的禁区蹦跶。“啧啧啧,看来我们阿骢搞事业很拿手,照顾女朋友不行啊。阿骢,小心我弟妹把你甩了哦。”
严骢额角青筋暴起,眯眼盯着宋笛。“皮痒?”
余卿卿静静地看宋笛作妖。
宋笛笑嘻嘻地指了指余卿卿,一脸“我很懂你”的表情,说了一句。“阿骢,女孩子都不喜欢暴力。你看你,除了有钱,处处都透露着要被甩的潜质。”
严骢捏紧了拳头,咬牙。“宋笛!”
余卿卿似乎明白了宋笛主要揶揄的对象。宋笛这家伙,还记着她在简远婚礼上说的那句傍男人的戏言呢。
看透一切的余卿卿依然沉默,但笑不语欣赏宋笛继续作死。
宋笛仗着在公众场合跟余卿卿在场,严骢不敢真动手。不怕死地敞开了造作。“阿骢啊,我是提醒你。钱可以让你得到女人,但不能得到爱情。你可得擦亮眼睛,不然被甩的时候,你其他品质都会成为潜在理由。”
不知道严骢和余卿卿本来因为钱,闹出过乌龙事件的宋笛,确定已经被严骢列为首个关小黑屋的亲友。
宋笛这张乌鸦嘴欠的,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比布莱迪的嘴还讨厌!
布莱迪???我人在美国住,锅从中国来!不合适吧?
倒是一旁安静看戏的余卿卿,有点坐不住了。她可是知道她男人有所介意柯未然和那笔钱的事。
“宋笛,买你咖啡去。”余卿卿瞪着宋笛,眼珠转动,示意他赶紧走。
不然再让这个混蛋多说两句,她一会儿肯定哄不好她男人。她可不是耽误登机。
宋笛把该点的不该点的炮仗都点完了,在两双眼睛的注视下,意犹未尽地潇洒离去。
见宋笛那个倒霉催的走远,余卿卿首先拉着严骢开了口。“阿骢你别听他胡说八道,宋笛那张破嘴就跟他的人一样不着调。”
走远的宋笛打了个喷嚏。
严骢没吱声,余卿卿以为他还在气宋笛那翻话,拉着他的手摇了摇。“阿骢,不生那种人的气哈。他就是混娱乐圈久了,喜欢搬弄是非。咱别听他挑拨离间。”
宋笛阿秋阿秋…咦~难道是台风太大吹感冒了?
余卿卿这边把哄男人的词都用尽了,那边严骢还是没说话。
见此情形,余卿卿心中哀嚎。直将宋笛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其实严骢不说话,只不过是在思索,该如何折磨宋笛那个混账东西,让他生不如死。
“阿骢。”见严骢久久不说话,余卿卿只好使出杀手锏。“你还是不信任我吗?”
严骢终于回神,额上的青筋依然若隐若现,直言不讳。“不是。宋笛嘴太碎了,我想给他缝起来。”
余卿卿被严骢逗笑了,捂着嘴乐了好一会儿才附议。“我也想。”
卖号咖啡和牛奶的宋笛“阿秋阿秋阿秋~美女,你们这里有没有感冒药?”
乐了一阵,余卿卿将她在简远婚礼时跟宋笛的交谈对严骢复述一了遍,给他打个预防针,免得她不在的时候他又胡思乱想。
“我说那话真的只是为了膈应宋笛,没有别的心思。想不到那家伙当真了。”对此余卿卿也是很无语。
宋笛那个神经病,还真敢告到严骢面前来。他是小学生吗?
严骢听完整个经过,抿着唇瓣,黑瞳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隔了好一会儿,面容才柔和下来。“我明白。他的话我一向不当真。”
明明刚刚还被人家一句“被甩”气得半死。
阎王谁?你说谁?!
余卿卿也不清楚严骢是真不介意,还是装不在意。但这种情况她肯定不会再找罪受,果断岔开话题。
“阿骢,你上次送过来关于鼎盛机密泄露……”
“咯,牛奶。”宋笛将牛奶往余卿卿的面前一方,成功打断了她的话。
余卿卿抬头白了宋笛一眼,端起牛奶喝了一口,看着宋笛坐在对面,就着咖啡吃了几片药。“你也不怕毒死自己。”
“这你就不懂了。”宋笛把药片包装丢进垃圾桶,又喝了口咖啡。“我吃药只是为了心安,不是为了见效。”
“那你吃它干嘛?”余卿卿对宋笛这波匪夷所思的操作弄得很懵逼。
“就跟有些人明知道没有爱情,还在做无畏付出是一个道理。”宋笛含沙射影地说完,瞟向严骢。
宋笛不把刚才的话题挑起,严大阎王还不知道怎么放杀招,既然宋笛自己送上门来,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严骢好整以暇,拉着余卿卿的手当着宋笛的面吻了吻,挑挑眉。“我乐意,你管我。”
宋笛气绝“……”
余卿卿羞耻“……”
一击双杀的阎王还不肯善罢甘休,转头含情脉脉看着心爱的女人。“如果她喜欢的是钱,那我该庆幸。其他品质我未必学得来,但如果她只喜欢我的钱,那她这辈子就再也离不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