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
江研溪知道自己得逞了,眼中泛着笑意。
她乐不可支,呲溜一下从地上站起来,也顺便把傅宇宸也拉了起来,看着完全不想刚才江研溪所说的“伤患人士”。
傅宇宸眉眼依旧清冷,看着江研溪自发锁门的动作,看来,一时半会是走不掉了。
他直接来到卧室里面,看到江研溪放在床头的药箱,并未拆封,目光顿了顿。
他看向江研溪,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并未开口说些什么。
“过来。”
傅宇宸的声音依旧低沉,他把药箱拿到了沙发上,示意她坐下。
江研溪蹦蹦跳跳的来到傅宇宸的身边,脸上的笑容很是惬意,摊面饼一样的摊在沙发上,浑然一副大佬姿态。
傅宇宸扯过江研溪的手,看到伤口,微微蹙眉,本以为只是小伤,没想到整个手掌心划开一道口子,刚被江研溪巧妙的遮挡住,现在摊开手心,血淋淋的伤口就这么摆出来。
看着江研溪一副受伤的好像不是自己的样子,傅宇宸默不吭声,拆了药箱,给江研溪包扎。
房间内一时间平静下来,江研溪动了动脚,凑到傅宇宸面前,手刚上好药,傅宇宸严肃的声音传来:“不要乱动。”
江研溪顿住刚想要动的身子,撇了撇嘴:“不动就不动。”
傅宇宸倒是诧异的看了江研溪一眼,没想到她会如此听话。
可下一秒,这一刻的惬意就被打破,某人又开始喋喋不休:“傅宇宸,你的手好好看啊。”
那双手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握着江研溪的掌心,她的手背还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傅宇宸宽大手掌心中的冰凉。
江研溪顿时有些手痒,用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悄悄地拉住傅宇宸刚给自己包扎好的手,仿佛一只**的小猫自以为别人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一样窃喜。
“傅宇宸,你来给我当保镖吧,你看最近没人保护我,我老受欺负,太可怜了~”
江研溪见他没有挣脱,更加大胆,掰着傅宇宸的手指头来玩。
然而,傅宇宸只是微微蹙眉:“我说了我不会打架。”
“不用你打架,你就
陪着我。”江研溪嘟囔着,逐渐有了困意:“你那么高大,站在我身边别人就不敢欺负我了。”
江研溪十分笃定。
闻言,傅宇宸如同墨色的眸子闪烁着,并不作答,任由江研溪自说自话。
不多时,絮叨的声音逐渐变小,回头看才知道她已经睡着了。
傅宇宸松了一口气,把人抱在了床上,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沉默的想要收回。
可下一秒,江研溪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突然攥紧傅宇宸的手:“不要!”
江研溪还没有从睡梦中醒来,只知道紧紧地抓着身边地什么。
见状,傅宇宸眉头鼓成一座小山包,想要强行收回,可目光触及到江研溪那微蹙的眉头,以及眼角刚渗出地泪水,还是犹豫了。
阴暗的天气,被雨侵蚀了的大地,密密麻麻全是人群,江研溪一人站在对立面,身上早已遍体鳞伤,蓝色的的条纹衬衫上全是血迹,唇角愣是被染上血色。
“7号,若是不能过这关,你将被抹杀。”
“组织不会养着废物的。”
“你要知道你生来就是为了杀人。”
江研溪的脑海中一遍一遍的闪过对话,搅得脑袋生疼。
上一世的折磨重新在脑海中再次呈现出来,非人的待遇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
这边,傅宇宸看江研溪的泪水愈发的凶猛,有些无措,只能无言的帮江研溪擦拭着泪水,坐在床边,愣是守了她一晚上。
黑夜过去,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投射进房间中,江研溪眼皮微动,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什么温热的东西握住,第一反应便是攻击。
但当她从床上翻越而下拳头手刀已经对准那人时,只见傅宇宸正平静的看着她。
看到她的行为,他并没有什么反应,眼神一如既往的冰冷。
“醒了”
江研溪心虚的把手刀变成招财猫状,吃力的勾起一抹笑,“早啊。”
与此同时,她脑袋疯狂运转,努力回忆着昨晚的事情。
啊啊啊!傅宇宸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昨晚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卧槽,这是断片了?昨儿也没喝酒
啊!
难不成是昨天吃的鸡蛋羹有问题?原主一吃鸡蛋就发疯?
不得不说,江研溪猜对了一半,原主根本不能吃鸡蛋,鸡蛋的作用对于江研溪来说,跟酒一般,一碰就醉。
“那个……”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傅宇宸好似没有察觉到江研溪的尴尬,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装,准备离开房间。
江研溪重新躺会床上,揉了揉眉心。
不管了,这也算是跟大反派有了一些进展,不是为敌就行。
江研溪叫人送上一身新衣服,刚出名爵大门,面前就出现两张憔悴且熟悉的面容。
“你个贱人!”
叶母直冲到面前,想要给江研溪一个巴掌。
江研溪自然不会受她这无妄之灾,反而下意识的躲开,并送了她一脚。
叶母差点被踹飞出去,好在叶父及时接住了,两人往后踉跄了几步。
她这才看清楚两人的容貌。
多日不见,叶父和叶母早就没有了先前的风光,看向她的眼神,原来伪装的慈爱早就被磨得干干净净,剩下的全是阴狠和怨恨。
叶母自知现在斗不过江研溪,干脆哭号起来:“来人啊,打人了!真是道德沦丧啊!”
她的哭喊声让很多人聚集了过来。从头到尾,当事人江研溪都是一脸茫然。
“你个狐狸精,都怪你!都是你克我们家的儿子,导致我家儿子现在还在病床上躺着!”
“你当初克死你父母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想要克死我儿子!我可怜的孩子啊!”
叶母完全的诠释了什么叫做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这句话。
江研溪的唇角抿成一条直线:“伯母,说话慎重,你儿子做了什么,不用我说吧?”
江研溪不想在这种地方争吵,这种场面,她也很少经历,只能够感觉到周围传来的恶意,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叶父和叶母的脸色一变,叶母直接破口大骂。
“你还好意思说!你跟我儿子可是有婚约的!我儿子还在医院躺着,你竟然你来私人会所风流!你个不要脸的女人,我呸!水性杨花!”
“我当初就
是瞎了眼才会让你和我儿子订婚!”
江研溪深吸一口气,神情愈发的严肃,她低垂着脑袋,忍不住散发出阴寒的气息。
她讨厌这样的场景,讨厌这么吵,不如一刀杀了痛快。
江研溪克制着自己动手的念头,尽力最后劝一劝,“伯母,你这样说是会挨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