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陈迟生那天在校外看到的场景,该死的登对,却也刺眼得很。
陈迟生喉咙无端干涩得发痛,一股戾气自胸腔里升上来,几乎要没过他的理智,让他忍不住想上前破坏他们这美好的一幕。
他堪堪压住了体内四处逃窜的戾气,紧握的拳头上的血管,沿着手臂一路鼓起,指甲陷进肉里,他却像感知不到疼痛,几声清脆的骨骼挤压声在安静的教室外响起,消散于空气中。
他死死咬住脸颊两侧的肉,直到口腔里充满了铁锈味。
他感觉到痛了,是了,他感觉到丝丝麻麻的疼痛了,痛的揪心,痛的刺骨,痛的他说不出话,移不开脚步。
他多想上前撕毁这和谐的一幕,好一幅岁月静好的画面。
自心底传来一个怪物的声音,它不停的在他耳边叫唤,让他过去,去到他们面前,去毁了他们!
他死死压抑着,站在原地不动,眼睛却死死的盯了他们许久,教室里的两人都未曾察觉。
太久不曾眨眼睛的缘故,陈迟生的眼睛突然生理性酸涩,眼眶里隐隐泛泪光。
他最后偏头,移开了眼,转身无声离去。
悄无声息的离去就像他来时也无一人注意。
这次,他没回家,去了夜瑰吧,开了一个包厢,一夜未归,喝的烂醉。
“现在也挺晚的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我们把磁生电和电生磁的重难点理一遍。”
教室外面,天空已经暗沉下来,夜幕在他们不知不觉间悄悄降临。
“很晚了,不安全,跟我一起走吧。”他只是帮江叔叔照看好女儿而已。
婳婳才猛然想起,还有个人在学校的岔路口等她一起放学。
“不用了,我约了人,会晚点走,你先回去吧,有他在,会很安全的,坏人不敢靠近。”因为他比坏人还坏。坏人估计都打不过他。
当然,这话她是不会跟徐皖州说的。
“好。”他没有过多的去过问她的事情,他并不关心她。他只是因为江叔叔,他才多此一举。
徐皖州背起书包,走了。
婳婳早上被陈迟生的话弄昏了头,忘记了还有这一茬。她没
来得及告诉陈迟生,她下午放学还有事情,不能按时放学。
少年偏执,婳婳怕他等久了。
她赶忙收拾好东西,背上书包一路小跑下楼,骑着自行车到两人约定好的地方,可那里却是空无一人。
婳婳找了个有灯光的地方站着,路灯下照出她形单影只的娇小身形。
入夜的温度在慢慢降低,她呼出来的气体很快就被汽化成白茫茫的一片雾气。
婳婳露在外面的手被冻得通红,她把车停在一边,双手手缩进校服口袋里。
她探着小脑袋左顾右盼,想着他怎么还没来,他会不会是等久了,就先走了。
但是,她又怕陈迟生也像她一样还在学校忙事情,她既然已经答应了他这三天要等他一起放学,她自然得说到做到。
她缩缩冻得发颤的身子,倔强的站在原地等着,一如答应他时那般认真。
田小酒爱喝酒说
酒崽崽们,原谅我,我真的偷懒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