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回来了!”
“见着那位叔叔了没?怎么样了?”奶奶从厨房里探出头来问,锅里还熬着鸡汤。
“已经帮你答谢过人家了,那位叔叔人确实很好。他还有位女儿,小姑娘挺漂亮的,也像她父亲一样善良。”不然也不会被我缠上不放。这话他自然不会说出口。
奶奶也没把他后半句话放在心上,全当是他对人家好心肠的感慨。
“那就好,那就好。”奶奶笑的睁不开眼,心情出奇的好。
“奶奶你先出去坐着,这里有我来就好。”
她老人家年纪有那么大了,行动也不是很方便,不然,也不会让他走一趟,依奶奶年轻时候的性子,她非得亲自登门拜访不成。
他老子把他丢到这的用意,可不单单只是因为他打了部长家的儿子,还有一层用意便是让他多陪陪奶奶。
奶奶人老了,都说落叶归根,她不愿意在大城市里跟他们一起生活,早在前五年,她就搬回了江城老家,一个人生活。
她时常感慨说这里有她大半辈子的回忆,她得守着它。
爷爷年少时白手起家,在临松市闯一片属于自己的商界天地。
爷爷只有父亲一个儿子,父亲在爷爷眼里也算半个逆子。父亲年少时不顾家里反对,瞒着家里人,偷偷参军进了部队。
诺大的集团无一人继承,依旧需要年事已高的爷爷操持。
虽说集团平日里有几个叔叔帮衬着,可总归不是自己的亲儿子。他是个古板的老爷子,不想自己操劳了大半辈子打下的江山落入外人之手。
集团的事情繁多,爷爷抽不开身,只能一个月两个城市之间往返的飞。
老爷子的身体也大不如前。
很小的时候,陈迟生早慧,他就已经知道,因为父亲的逃避,自己以后的人生要走上本该是父亲要走的路。
他不甘受操控的人生,凭什么他老子逃避,他就得去弥补,所以他处处给他老子添乱,报复他的心从没减少过。
现在陈迟生年纪尚小,但爷爷不止一次在他面前提过,待他高中一毕业就回家学习怎样管理好一个公司。
每当提
起这个,他总是摔门而走。
商界里那些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虚伪嘴角,他最是讨厌。虚与委蛇那套他更不想沾染半分。
他拿起墙上挂着的围兜往他那精瘦的腰上一系,还真有几分居家男人的模样。
窗外蓝天白云,烈日当空,冬日里少有这样的好天气,偶尔几只小鸟在空中略过。
他修长的手指隔着毛巾捏住砂锅盖,揭开,一阵雾气上升,迷了他的眼,乱了他的心。
他又想起那夜那个明明怕得要死,却把手伸向他的小姑娘,他面上虽波澜不惊,在他心头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眼中渐渐染上了笑意,摇摇头,在心里笑自己真没出息。
他把锅里的鸡汤乘到瓷盘里,端上餐桌。解下围兜,放在椅背上。
走到客厅,扶奶奶入座。
吃饭期间,他无意间提起,这个周末,他会带一个人来他们家吃饭。
他知道奶奶年纪大了,喜欢热闹,心中自然是欢喜的。
田小酒爱喝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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