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林先生,轻松拿到了我们想都不敢想情报。”杜思霖似乎期待着林胤能再说些什么。
“很可惜,我不能再说了。”
林胤看服务生端上新点的餐点,不再多说,大嚼特嚼起来。
“林先生,您应该……”杜思霖皱了皱眉头,虽然不敢说什么,但还是对林胤突然的沉默不解。
柯琛正同样拿起刀叉大快朵颐,待要喝完那一碗海鲜浓汤时,林胤突然喊住他
“柯琛,别吃了,唱歌,快唱歌。”
“唱歌?叫我唱歌干什么?”
“唱什么都行,声音尽量大一点。”
柯琛和炼金之星的众人都惊奇地看着林胤。
“你刚刚说过,你们的调查活动都被阻拦了吧?”
“是这样没错。”
林胤指了指关着的门。
“有人在偷听?”
柯琛根本没想到这一层。
“快唱吧。”
柯琛无助地看着众人,大家虽然知道这是林胤为了防止接下来的对话被窃听,但还都是乐呵呵地看着柯琛,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
想不到早纪也用那双大眼睛期待地看着柯琛。
不要啊!
柯琛本质还是个羞涩的大男孩,比起展示自己,还是更善于隐藏。
不过既然有女生在场,柯琛决定当一把文抄公。
既然日野早纪也想听,就来一首最熟悉的日语歌吧!
柯琛站起身,把手边的餐纸卷起来,放到嘴边。
“那我来唱一首,我觉得非常好听的《leo》。”
“夢ならばどれほどよかったでしょう……”
柯琛特意提了调子,声音十分洪亮地唱出来。
全场人都被震惊了,紧紧地盯着柯琛认真地听柯琛听完了前两句。
“未だにあなたのことを夢にみる……”
震惊之余,林胤还是把脑袋凑到杜思霖的面前,窃窃私语起来。
“忘れた物を取りに帰るように……”
“古びた思い出の埃を払う……”
淦,荷兰人,来听听我的美妙歌喉吧!
柯琛不管不顾别人的目光,用最抒情的语气唱完这首歌。
“あんなに側にいたのにまるで嘘みたい……”
“とても忘れられないそれだけが確か……”
当柯琛唱完最后一句,林胤和杜思霖的事情已经聊完了。
柯琛赶紧注意早纪的反应。
日野早纪竟然一直保持着一个动作,没有移动过,一直沉浸在柯琛的歌声中。至于林胤和杜思霖的谈话,她是一点都没有注意过。
柯琛注意到,早纪的眼角有泪珠滑下。
柯琛不敢说什么,只能坐下。林胤转头过来,给了柯琛一个赞许的眼神。
啪!啪!啪!
好像是网络延迟一样,早纪一个人鼓着掌。
“唱得太棒了,简直是可以上红白歌会的水准。不过这首歌我怎么没有听过,是日本哪个歌手的?”早纪拿起餐巾擦了擦眼泪,以极其崇拜地语气问道。
“这……我也记不太清了,等我想起来我会告诉你的。”
早纪诚挚地点了点头。
“柯琛,想不到,有两下子啊。”
那当然!
如果不是穿越到西柏林,而是穿越到国内的话,铁定能在87年春晚上和费翔共曲一首!
“你们的情报交换结束了?”
“结束了。”
林胤起身去衣架上把风衣取下,披在身上。
“该走了。”林胤对柯琛示意。
柯琛跟着林胤推开包厢的门,看到服务生竟然就站在门前。
“好听吗?”柯琛笑嘻嘻地问道。
服务生听到柯琛的话,一惊,却又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出了餐厅,才是晚上八点多。夏天的夜,热风阵阵,柯琛走在路边,看着车水马龙。
林胤对阿姆斯特丹的地图颇为熟悉,柯琛只知道跟着他走就完事了。
“你们之间谈了什么,谈了那么久?”
“我想让他们空余的人手去各个医院的急诊部等着,看看有没有突发特殊病症的病人送过来,再看有多少,密不密集,也算是帮我也收集一点情报。”
“所以呢,结果是什么?”
“没有人手了,只剩下这几个人了,之前被监视的成员大部分已经回到各自的国家。除了——”
“除了?”
“除了那个女孩,日野早纪。她昨晚才从柏林赶来阿姆斯特丹,住的竟然还是青年旅舍。今天一天下来,可能由于她是女孩,荷兰人竟然没有派任何人来跟踪监视她。”
“可能是觉得在他们的威胁下,炼金之星已经服软,没有监控的必要了吧。”
“杜思霖租住的公寓外面,到现在还有两个流浪汉坐在屋外的街道上。”林胤掏出一根烟,并不急着点着,而是叼在嘴上。
“如果是扮作流浪汉的话,不一定是政府和安全部门所为吧,毕竟现在的阿姆斯特丹什么人都有。”
“这也正是我现在需要去调查的。所以说,现在炼金之星能调动的调查人员只有日野早纪一个人。这两天时间很紧,所以虽然我是一个很平权的人,但我还是觉得她一个人来来去去会很危险,所以我和炼金之星的人做了个约定。”
“约定?等等,你不要和我说是……”
“没错,从明天起,你和日野早纪一起去调查,你来保护好她。”林胤终于把烟点好,一脸坏笑地看着柯琛。
“不要帮我乱做决定啊!”
柯琛虽然说得十分嫌弃,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砰砰跳起来。
“拜托,和漂亮女孩子一起出门,这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好吗?我帮你撮合,竟然还来怪我!”
这下,林胤的逼格在柯琛心中已经快掉没了,前几天还一副人生导师样的林胤此时竟然嬉皮笑脸地像他的大学舍友一样。
“我和她出门调查,你去做什么?”
“我自有安排,肯定是很重要的事情啦。”
“我用秘密换,你想不想知道未来中国哪一年dp超过日本?”
“虽然我确实很想知道,但这次还是算了。”林胤摆摆手。“我不会害你的,不告诉你自然有我的理由。”
两人拐过一个巷子,窄窄的小巷两边是一面面橱窗。
德瓦伦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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