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席薇?啧啧,长得土气就算了,穿得也这么土气。秘仪坐拥上万冒险者,乃是神陆前三的公会,可我看你这样子……着实是配不上这名头。”
仇酒儿学着真正的秘仪大小姐的语气道,“关你屁事,赶紧闪开。”
“竟还此般粗俗……”玉云渺扶额,又装模作样地转向朔青虹道,“这位小姐……不对,这位少爷又是哪里出身?”
刺头恶霸朔青虹狠道,“要你管!你这傻#屌连人都分不清,还是少说话多吃核桃好过。”
“哈哈,像你这不男不女的样子,别人分不清不是太正常?”
仇酒儿实在觉得这就是浪费时间。正好席薇又与他吵了起来,仇酒儿立刻给赶来的呼火莱比了个手势,让她速速解决这一情况。
“大公子!二公子在等您,不如您先商议正事?”
呼火莱的进言被席薇和玉云渺的争执声冲散了。
看来玉云渺就是来找仇酒儿的麻烦的,他想为玉夫人出气,也可能是单纯看仇酒儿不顺眼。而席薇又狂躁好胜,被玉云渺找了麻烦自然不会简单放过他。
仇酒儿和朔青虹站在仲乾宫门口一脸无奈,呼火莱看真正的仲乾宫女主人表情苦涩,立刻传音命人去叫玉冰。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闲人呢?
仇酒儿揉了揉额头。终于玉冰急急赶到,他的脸色比平时更白,气色不大好。
“酒——”
“二弟,你来得正好!”玉云渺绷着脸,“你这宝贝女人嘴巴着实恶毒!还与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勾结!我玉氏宗府何时容得下这种败类?你立刻将这两人赶出府去!”
仇酒儿和朔青虹一共才说了三句话,现在竟成了要被赶出去的败类了。
仇酒儿:“唉。”
“怎么回——”
“玉冰!你这什么狗屁大哥!”席薇气得跺脚,“挡我们的路就算了,咧着张臭嘴胡说八道!你们玉氏就这么欺负人的?”
玉冰的头更痛了,玉氏少主还要管这些家长里短?
他上前牵过仇酒儿的手低声道,“他给你委屈了?”
仇酒儿垂头看向他的双手;玉冰的手太凉了,这让她不自觉地眉头紧蹙。
“无事。你回去休息吧。”
玉云渺站在一旁惊疑道,“怎么回事?她也是你的女人?”
“这傻*……”朔青虹指着仇酒儿大声道,“她才是仇酒儿!你还没看出来??”
玉云渺仿若雷劈。
仇酒儿满头雾水;玉冰昨晚还生龙活虎的呢,怎么突然就一副病态了?还有这玉云渺,过于浮夸,总给她一种在演戏的感觉。
“大哥,有事阴天再说,你先回吧。”
“二弟?!你为了仇姑娘也罢,这姓席的恶女……”
玉冰冷喝一声,“送长公子起驾!”
两双凤目相怒而视,玉云渺猛地一振长袖,愤愤然离去了。
“仇酒儿,你敢耍我玉云渺,本少记住你了!”
仇酒儿根本没理会他的狠话。玉云渺自十几年前让出玉氏少主之位后沉沦不起,在十尊之内声誉无!这种人能有多大能耐?还能比玉夫人棘手不成?
“你们要出府么?我同你一起吧。”
仇酒儿敏感地察觉到玉冰声线中不易察觉的沙哑,不容拒绝地反驳道,“你回去休息。”
玉冰温柔浅笑,“哪有这个时间休息的。”
“呼邪!”
仇酒儿目光寒凉,令呼邪不由得一激灵。
“你看不出你家公子身体不适?站着作甚还不去请牧师!”
呼邪欲哭无泪,只得抬头去瞧玉冰的脸色。
“我没事。”玉冰深感欢喜,“我自己清楚,歇一歇便可。你拿着这个,不会有人敢再烦你。”
*****
三女在玉氏宗府里东转西转,大半天都消磨了进去。仇酒儿心事重重,表面却还是浅笑欢语。
“喂,你家玉冰怎么回事?怕不是昨晚用力过猛……”
朔青虹挠了挠刺头道,“用力过猛不应该是酒儿有事?”
好像确实如此。
席薇红着脸喝道,“别打岔!你他#娘的。”
仇酒儿连忙道,“早上他还好好的呢,等会儿我去看看。”
说着,三人迈步踏入仲乾宫。席薇和朔青虹游乐了一天,此刻也要回到客殿冥想修炼了,三人便在仲乾殿门口分道扬镳。
仇酒儿独自在仲乾殿前犹豫,思忖片刻还是决定先回暖冰殿。才走没两步突然又被人叫住了名字。
“站住!仇酒儿!”
这个人怎么阴魂不散?
仇酒儿转身看向玉云渺,脸上是招牌笑意,却不出声打招呼。
“我还没和你算早上的账呢,你作何解释?戏耍本公子很好玩么……”
“早就听说你毫无背景,果真教养无,与席薇那种粗鲁之人勾搭在一起,还有那个假小子……”
“你害得母亲被禁闭,你以为二弟就不在意么?他与雪霓、还有我一样恨你!……”
仇酒儿什么都没说,只是定定地盯着玉云渺的眼睛。
这是很简单的心理博弈;仇酒儿的面具太完美,一时间玉云渺有些心里发毛。
“你和玉冰……”
趁着玉云渺说累了喘气的间隙,仇酒儿轻声道,“你和玉冰在策划什么呢?”
玉云渺心里轰隆一声,但脸上却表演得天衣无缝。
“转移话题?还想打听我玉氏机密?哼哼,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你不会是东宝商会派来的奸细吧?”
什么鬼的东宝商会。
仇酒儿眼神一晦,不再搭理玉云渺,转身就走。
无论他是真蠢还是装蠢,从他身上获取情报都不简单。仇酒儿可不像席薇一样愿意浪费时间。
“喂!喂,你这什么态度?你怎么敢……”
*****
“仇姑娘您回来了!公子吩咐您一回来就拿给您,说是玩累了正好享用。”
仇酒儿坐在桌边,看着宝珠端来一只大食盒。
盒壁上还刻着冰冻的简易符印,十分专业且高档。
端到她面前正是——
昨晚的罪魁祸首,奶味冰。
“玉冰呢?”
宝珠回道,“奴婢不知,是呼邪先生将食盒送来的。”
“你去仲乾殿找呼邪先生问问。”
宝珠领命离开了。仇酒儿挖了两勺冰吃,总觉得索然无味。她的十二年宫斗经验提醒自己玉云渺很可疑,可此刻也无心思索,她更担心玉冰。那人这两天一直黏着自己,如若身体无恙,现在不可能不出现。
“仇姑娘,呼邪先生过来了。”
仇酒儿抬眼看他,眼神示意他讲话。
呼邪却先示意宝珠道,“你先退下吧。”
等宝珠离开了,呼邪却挤眉弄眼地不说话,他那表情跟食shi了似的精彩纷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