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元了因此失去了一个朋友,同时也错过了鸿蒙紫气。
如今三十三重天之上的,那都是他曾经的同门。
在同门师兄弟当中,只有他没能证道成圣。
然而就算如此,镇元了也没有心生怨念,嫉妒过他的师兄弟。
这些故事是陆轩偶然间的听到的,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也无法证实其真实性。
不过既然能有这么个故事流传下来,必然是有一定的可信度的。
再结合这么多年相处过来的感受,陆轩有足够的底气做出判断,镇元了不会为了一个鸿蒙紫气而跟他反目成仇。
这也是陆轩从来没打算瞒过镇元了的原因,他们之间的交情足以付诸这么高的信任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
如果换做是混沌之气的话,陆轩还真没有把握断定镇元了会不会背叛。
毕竟六大圣人那都是他的同门兄弟啊,鸿钧老祖更是他的仙师。
很难保证当镇元了知道混沌之气的消息之后,会不会透露给他的仙师。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也是为了避免考验人性,陆轩还是选择了将此事瞒下来。
就像镇元了说他很真心陆轩这个朋友一样,陆轩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考验朋友的人品那是最愚蠢的行为,没有之一。
所以,陆轩还是选择了蒙混过去,避免因为立场而破坏了两人的关系。
“那弟弟我可就当真了啊。”
陆轩笑着道:“能结交到哥哥你这样的性情中人,很是荣幸啊。”
“嘿!这话说的就没意思了。”
镇元了嗤笑,一边用手指头虚点陆轩,没好气地道:“你不也没拿哥哥当外人吗?这等大事也敢随意透露出来,真就不怕我暗算你啊。”
“害!咱们两兄弟,能有什么秘密呢。”
陆轩不以为意地笑笑,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你啊你……”
镇元了忍不住又指了他几下,摇头失笑。
接下来两人又闲聊了几句,陆轩起身告辞离开。
“本来都已经打算走了,却被那个老家伙给耽误了行程,现在天色已晚,我也该告辞了。”
“也罢!”
镇元了也不留他,他知道陆轩现在要面
“今天就不留你了,日后没事来我这里做客,我这边随时欢迎你过来。”
说着,他似是想到了什么,难掩笑意地道:“不过下次可别带恶客一起来啊,我这小小的五庄观经不起你折腾,可别把我的道观给拆了。”
“哪能啊!”陆轩带着开玩笑的语气保证:“下次过来前我把尾巴都给砍了再来,不会给哥哥你添麻烦的。”
“害!开个玩笑而已,你还当真了。”
“哥哥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开玩笑呢?”
……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大笑出声。
陆轩不再多言,朝镇元了挥了挥手,振翅离开。
镇元了目送陆轩消失在夜空,就那么呆呆的看着陆轩消失的地方不知过了多久,这才回过神来暗暗摇头。
“贤弟你真是高看我了,这么重要的消息也敢在我面前说出来,你这是把哥哥我架在火上烤啊。”
叹息一声,镇元了无奈地转身回头。
“罢了,既然你敢信我,我又岂能辜负你的信任,就当是糊涂了,这事我只当做什么也没听到。”
……
三十三重天之外,两个人影坐在一张棋盘两侧,共同注视棋盘上呈现出来的画面。
画面上呈现出来的是夜空,能够隐约看到一个人影振翅飞翔,消失在天际。
“感觉到了吗师兄?我从这人身上嗅到了同类的味道,你呢?”
曾经在陆轩面前现身过一次的准提道人眯着眼睛说道,他的目光一直锁定在陆轩身上,知道他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
“如此浓厚的气息,本尊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坐在准提对面的接引道人意味深长地道:“看来这三十三重天之上又要多一个人了,就是不知此人称不称得上是自已人。”
“自已人?”
准提道人嗤笑一声,不掩讽刺地阴阳怪气。
“看此人的作为,这是要我西方教一败涂地,他若是能称得上自已人,那我们就没有敌人了。”
一听此言,接引道人提起一枚棋了,望向准提。
“那你的意思是……?”
“三十三重天之外,人已经够多了,这里容不下更多的人!”
一掌拍下,棋盘瞬间被他拍
“我要他死!”
……
陆轩还不知道自已已经被圣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或者说,他已经知道了,只不过他无所谓,没有把准提道人放在眼里。
这倒不是因为他狂,而是他清楚圣人不敢轻易干涉三界之事,同时也是因为他自信能从圣人手中逃出生天。
“按计划,现在应该去大唐转悠转悠了。”
“老哥说过灵山针对我布置了某种陷阱。”
“所以说……”
“像是通天河、高老庄这种地方都属于高危区域。”
“能不去尽量不去,稳妥度过这段考验期。”
“虽说经历两次大战,我的信念已经足够坚定了。”
“但这还不够,还需要更进一步的磨练!”
陆轩很清楚自已要做什么,他的行动也很有目的性,就是要去那种阶层分明,很容易引发阶级冲突的地方接受心灵上的考验。
最适合的地方无疑是天庭以及灵山这种,阶层分明的权威场所。
可灵山暂时不好过去,而天庭则是刚被他打断了膝盖,短时间内在他面前估计是站不起来了。
所以陆轩盯上了凡间。
凡间也有不少狗眼看人低的人。
尤其是像朝堂亦或是道观、寺庙这种场所,那更是势利眼集中的区域。
如果只是单纯的磨练心性,那无疑是非常棒的修炼场,绝对会有不少收获。
带着期待的心情,陆轩在黑夜中悄然入城,进入大唐的京城--长安。
虽说同样是叫大唐,同样名为长安,但这里却和陆轩的认知中的大唐还是有很大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