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手一挥,当陆轩收拢掌心的时候,一杆漆黑如墨的长枪落入他的掌心。
陆轩在身前比了个枪花,散发着黑色气息的枪头击碎身前的空间,刺出一道道裂痕,虚空从空间裂痕中呈现出来。
“这是……?”
刑天表情紧绷,上身的肌肉凝结到一起,反射如同金属般光滑的光线。
陆轩轻轻抬起下巴,神色冷峻地回答。
“弑神枪!”
话音刚落,陆轩冲刺出去,以惊人的速度出现在刑天身前,随手刺出一枪。
刑天赶忙用盾抵挡,只是短暂的功夫,他就被无可匹敌的力量击飞出几步,光是这一回合就展现出双方之间的差距。
云霄在一旁观战,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先前陆轩光是隔空对战,就已经呈现出具有压倒性的高深修为。
现如今,白刃战也能做到一招击破对手的防御,这实力也未免太全面了吧。
看刑天的样了,好像承受了巨大的力量,盾牌都快被这一枪震下来了,两人的实力一眼便能看出高下之分。
“这人究竟是谁呢,明明穿着天庭的官服,但我却从未见过。”
“莫非是哪位低调的上古大神,一直隐藏在天庭从未出面?”
“可这也不可能的呀,既然隐藏了这么久,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暴露出来?”
这么想着,云霄心下几乎可以笃定,这人绝不是天庭之人。
如果是天庭的人,在漫长的时光中肯定会偶然碰上一面的。
可在他的记忆里,却没有和陆轩相关的记忆,这就说明这人多半是假冒的。
云霄非常确定天庭里根本没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他开始思考陆轩的来历,思考这个实力强大到这种程度的高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实际上,陆轩到现在依旧只是一个小小的土地罢了。
至于云霄为什么会笃定陆轩不是天庭中人。
一来陆轩才飞升天庭不到两百年,二来他大多数时候都待在自已的蟠桃园里宅着,根本就不出去。
要是云霄能看到他,那只能说明他们有缘,运气得相当好才能跟陆轩碰面。
见不到那才是正常情况,毕竟云霄自已也
云霄正在思考陆轩的身份之时,另外一边也开始了下一轮的战斗。
陆轩一击得手,下一刻闪身出现在刑天身侧,对着他高高举起的大斧刺出一枪。
双方的体型差距巨大,任谁看到这一幕,都会认为陆轩这是自不量力,蚂蚁撼象。
但实际情况却是令人大跌眼镜,两者相撞到一起,被击飞出去的并非是手持弑神枪的陆轩,而是刑天手中的巨斧。
陆轩击飞刑天武器的同时,手腕一转,抵在刑天的胸口。
刑天的眼睛是长在胸脯上的,枪尖正好对准刑天的右眼,让这个但气十足的上古战将都不由露出一瞬间的惊惧。
“怎么样?本座的修为可否入你的眼啊?”
陆轩轻笑地说着,手上的长枪上下晃动,看得刑天心惊肉跳。
“实力是足够了!你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性……”
事已至此,刑天还不忘提出条件。
陆轩目光一冷,手腕灵动地摇摆,微微调整位置,在刑天的肩膀上刺出一枪。
“额啊!!!”
刑天当场发出惨叫,看那狰狞的表情,好似正遭受难以承受的剧痛。
弑神枪,这可是凝聚天底下最为暴戾的气息锻造而成的凶器,岂是那么容易可承受得了的。
任凭刑天如何强横,也跌到在云层之上,身体蜷缩在一起,在云上痛得来回打滚。
豆大的汗珠从刑天身上冒了出来,下一刻就被云层吸走,又开始下一个轮回。
周而复始,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刑天才虚拖般仰天躺倒,发出粗重的呼吸声。
陆轩目光冰冷地俯视,再问:“现在呢?现在你道如何?”
“够了!在下服了,愿意归入阁下门下。”
刑天神情复杂地凝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服从。
陆轩出手太果决了,他想要的服从的就是行事果断的主人。
如果像炎帝那样犹犹豫豫,患得患失,那他才会不乐意。
炎帝是刑天的心结,发誓此生再也不入优柔寡断之人门下。
作为最后的考验,刑天想要的就是如今的结果。
他也算是求锤得锤,心满意足了。
虽然……这个过程,让他感到痛苦不堪。
得到肯定的回答,陆轩满
手一挥,那诡异的凶器悄然消失,陆轩朝刑天伸出手臂,心平气和地道:“起来吧。”
刑天也不墨迹,伸出右手借力从地上爬了起来。
起身之后,他也不在意那跌落到凡尘的大斧,赶忙问陆轩的计划。
“不知道主公前来此地是为了什么,若是有属下可以帮得上忙的,主人尽管吩咐!”
不愧是作风雷厉风行的刑天,刚一入门就说起实际行动,这做事风格也未免太直接了,就连陆轩都感到有些意外。
陆轩大感意外,吧唧着最问。
“你难道就不好奇本座是谁?不想打听打听你归入的门下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势力?”
刑天大手一摆,干净利落地回答。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我的主公,我只需要按照你的命令做事就可以了!”
好家伙。
这是给人当差当出信仰了,真就一心为做事呗?
陆轩上下打量刑天几眼,朝他挥了挥手。
“短时间内没你什么事,你去凡间随便找个地方休息吧,等需要你的时候我会叫你的。”
“是!”
刑天应声听令,二话不说从云层跳了下去。
巨大的身影落到原始丛林,留下一片狼藉的缺口,消失在森林当中。
就这执行力,比机器还强,陆轩对他是真的服了。
摇摇头,没有再管这个意外收下的下属,陆轩把南方离地焰光旗收起来,准备继续朝灵山前进。
刑天已经答应了归顺,那就应该不会再有其他变故了。
而且陆轩也无所谓刑天会不会逃跑,他只是给自已一个放过刑天的借口罢了,并不指望刑天能帮上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