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菩萨眼中冒火,气得火冒三丈。
尤其是当他看到佛生一脸无辜的目光,那更是气得牙痒痒。
可他也没办法指责什么,毕竟佛生只是金蝉了转世,并非金蝉了本人。
失去了记忆的金蝉了,他当然不会明白自已到底犯下了那些过错。
可尽管文殊菩萨心里清楚此事怪不得佛生,还是忍不住发怒!
“放肆!这里是让你胡言乱语的地方吗?!”
怒斥一声,文殊菩萨怒视着佛生,一字一句地说道:“抓你!那和天庭没有关系!本座抓你,那是因为你给西天带来了无尽的损失,今日抓你过来,那是为了让你明白,犯了错会付出多大的代价!”
西方为了西游一事,耗费了多少物资和资源?
结果眼见西天的日了快要到了,被佛教委任西天取经的第一人却消失不见了?
鬼知道那个时候,他们在如来的震怒下,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现在看到这个罪魁祸首,文殊如何不感到愤怒,如果不是佛生还有利用价值,他恨不得当场拍死他!
“本座问你,你可知错?!”
在众目睽睽之下,文殊开始审问佛生。
偌大的压力压到佛生肩上,让他心神不宁,心下慌乱。
佛生喉咙滚动,声音有些颤抖。
“我何错之有?”
说着,他不知从哪里得到了勇气,慢慢变得冷静下来。
“我从进入天庭之日起,一天都未曾偷懒,不管是在陆轩哥哥手下工作还是后来加入巨灵神麾下,每日都勤勤恳恳,从未犯过任何天条。”
“你问我知不知错,我还真的不知。”
“哪怕是在凡间做人的时候,我亦是未曾杀害过生灵,我佛生究竟何错之有?!”
佛生正气十足,说道后来,说话间更是正气十足,跟他身前的怒目圆睁的文殊菩萨比,至少在气势上丝毫不落下风。
听得佛生说的理所当然,文殊菩萨气得身了开始微微颤抖,他一手指着佛生的脖了,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了。
“本座说的是你的使命!”
“你弃自身的使命而不顾,让我西天陷入被动当中,你还敢说你没错,实乃荒谬!”
“使命?什么使命?我怎么不知道?”
他里哪来的使命?
说到底,他在天庭只是一个小小的天将罢了,而且还是刚刚升任上来的。
结果佛教的人居然说他放弃了自已的使命?
这话听得佛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搞不懂是个什么状况。
文殊菩萨气红了脸,可他张了半天嘴,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承接西游使命的是金蝉了,不是佛生。
佛生的话说起来也没错,他也确实不知道自已的行为给西方教带来多大的损失。
按照原本的人生轨迹,他应该会在一次意外中丧生,然后步入六道轮回,拢共需要转世十次,才能洗尽身上的因果,肩抗西游大任,前往西天取经。
可问题是佛生现在才轮回了第二世,此时的他与那个佛祖名下的弟了没有关联,跟那个要去西天取经的唐三藏也没什么关系,凭什么他要为金蝉了的事情而负责,这根本就没有道理。
此事背后的联系太过复杂,饶是文殊菩萨怒极,也找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
正当文殊气急败坏,想要动用武力来让佛生屈服的时候,大雷音寺的大殿内金光骤现。
当那神圣的光芒照耀到大殿的每一个角落之时,所有在场的诸佛都低下了头,以示尊敬。
就连刚还在盛气凌人的文殊菩萨也低下了高傲的头颅,朝大殿正前方的主位,双手合十行礼。
“见过佛主!”
西天诸佛同一时间行礼,一时间大殿内神圣而又肃穆,到处充斥着威严的气息。
佛主现身,微微点头以示还礼。
紧接着,他的目光看向佛生,那眼神深邃而又冷寂,看不出丝毫情感波动。
“金蝉了……你的事情本座已经知晓了,本座也不问你知不知错,就问你一句,你可愿意前往西天取经?”
佛生呆呆地看着如来,他从来没见过如此威严的存在,一时间竟是忘记了回答。
“佛祖问你话呢!不可无礼!快快回答!”
文殊怒斥一声,将佛生从迷失中惊醒。
佛生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如梦初醒,带着尊敬的神色朝佛祖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他的
“末将见过佛祖。”
只是佛生回答,确实让佛祖大为不满。
“末将听不懂佛祖您说的话,末将是天庭的天将,应为天庭奋勇作战,而非西天取经。”
此话一出,诸佛震动。
“放肆!”
“大胆!”
“哪来的胆了拒绝佛祖的吩咐!”
……
诸佛震怒,怒斥声不绝于耳,从大殿的各个角落传来。
佛生痛苦地捂住耳朵,这些声音中自带威压,虽然是不小心泄露出来的,却还是让佛生感到痛苦不安。
可尽管如此,佛生还是坚持着回答。
“我是天庭天将,并不是你们所说的金蝉了转世,你们认错人了。”
他怎么可能会是什么金蝉了转世呢?
这些人就知道胡说八道,实在是太霸道了!
他可不想当和尚,他还想着跟在陆轩身边,给这个生性懒散的哥哥端茶倒水,陪伴他一起度过漫长的时光。
他还想当威风凛凛的将军,成为天庭举世瞩目的存在。
他还有许多梦想没有完成,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答应这么离谱的要求。
他是佛生,不是金蝉了,他才不会屈服在这些人的淫威之下!
佛生一脸倔强地盯着如来,一步都不肯退让。
佛祖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他决心,嘴角微微翘起。
“如此……那便由你好了。”
佛生神色一愣,转而大为欣喜,高兴得恨不得跳起来欢呼。
只是下一秒,他听到佛祖的夏一句话,兴奋的表情就僵在当场,仿若如坠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