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哥……唔……”
陆修瑾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她只能不断的摆着头呜咽,眼泪不断从眼眶里涌出,毫无障碍的顺着脸颊流下。
“宋颜……”他埋头咬住了她的耳朵,嗓音又低又沉,还带着中的暗哑,蛊惑到了极致,也恶劣到了极致,
“你可以叫的大声一点,也可以哭得大声一点,只要你不怕等下他找人砸开这门,看到你在我身下这幅贱样,还有……”
“你猜,我会不会放过他?”
所有的眼泪被逼了回去,宋颜痛苦的承受着,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她害怕梁江,不,她害怕所有人看到她此时此刻的样子,她觉得耻辱,狼狈,生不如死。
也害怕因为自己的原因,去连累了梁江。
梁江的声音非常焦急,“宋颜,你说话,你是不是在里面,我刚刚好像听到你的声音里,宋颜!”
宋颜默默流泪,梁江把门砸得更响,“宋颜,你说话!!”
门在里面被反锁了,梁江踹了两下也没反应,急得去前台找服务员开门,半路上,冯铮拦住了他的去路,“现在是什么情况,梁总心里没点逼数吗?”
“还是说,梁总想看星辉在一夜间,不复存在?”
梁江的手在身侧握成了拳头,他承认他慌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心慌,“让开!”
以前他总是口口声声让宋颜接受潜规则,可真正到了这一刻,这样好的机会,他的内心却焦躁的无法自控。
冯铮笑眯眯道,“就算梁总自己无所谓,也得为整个星辉考虑考虑吧,这么多口人指着星辉吃饭呢,更别说星辉要是没了,宋小姐会不会内疚死?”
最后一句话落入耳中,成功让梁江的脚步僵在了原地。
洗手间里,梁江的声音终于消失,可陆修瑾却并没有打算放过宋颜,甚至故意把她弄得更疼,“还说你跟梁江没有关系,瞧把他紧张的……”
她痛苦的呜咽,“梁江对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在替他说话?”
胸腔处那团黑色的火焰再次跳跃,疯狂的吞噬着他,胸口酸胀的东西,像是叫做了嫉妒,“怎么,你陪他睡过?”
“我没有没有……”
可他根本不听她解释,强行捏着她的下巴,抬高她的脸,硬生生逼着她看向镜子,“宋颜,这些年你都跟谁睡过,来,说给我听听……”
镜子里的那个女人是谁?
好丑,丑到她不想再看第二眼。
“是梁江,是程枫,还是贺乔……”
她痛苦的闭上眼,她不。
那不是她!
她不要听,不要听陆修瑾说的每一个字。
“还是王老板张老板李老板……嗯?”
她听不见,她什么都听不见。
她不断的心理暗示,自欺欺人,可最后依然欺骗不骗自己。
他的动作越来越粗鲁,越来越残忍,像是在惩罚她的沉默不语,她疼得全身都是冷汗,每一寸毛孔,全都沁出了汗珠。
可是身体再疼,也疼不过她的一颗心。
“你要是还敢闭着眼,你信不信我马上挖了你的眼睛?”
她逼着自己睁开眼,盯着大理石做的盥洗台面。
“看着我!”
耳膜里,男人的语调又冷又狠,不容拒绝。
她的视线缓缓上移,镜子中,他的眼睛是血红的,她知道,他刚刚不是在恐吓她。
因为他现在根本不是人,就是一只丧心病狂的魔鬼,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而自己,已经痛到麻木了。
那张脸任由他怎么折腾,都呆滞木讷,毫无表情,像一只失去意识没有灵魂的木偶。
不知道多久,事情终于结束,她抱着胳膊,衣衫不整的缩在墙角,眼神空洞而苍白。
洗手间的房门打开,他不知道跟冯铮说了什么,走进来的时候,一张支票丢过来,“这是你今天的酬劳。”
那张支票轻飘飘的落在她跟前,上面的数字落入眼中是那样扎眼,她本已麻木的心脏再次狠狠刺痛起来。
她缓缓的抬起眼眸,看到了他的嘴角勾起了冷笑,“不用谢我,虽然你的身体并不让我觉得尽兴,但这也是你应得的。”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偌大的洗手间顿时空空荡荡只剩下了她。
她低头看着那张支票,全身疼痛,呼吸急促。
突然间,她捡了支票揉成一团,也不嫌脏的塞进了嘴里,咀嚼了几下强行往下咽!
“宋颜,你疯了?”
耳边传来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
宋颜笑了笑,她没疯,她不要他的钱。
她死都不要他的钱。
太贱了,拿着这样的钱,她觉得自己太贱了!
那团纸卡在喉咙里,咳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就在她难受极了的时候,呕吐感铺天盖地的袭来,她跌跌撞撞的跑过去,趴在洗手池边吐得天昏地暗。
她一边吐,一边摸索着开关冲水,水哗啦啦的流,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酒味。
她不停的吐,不停的吐,到最后终于精疲力尽,身体往下滑去。
在她就要倒下的瞬间,一双有力的手从背后抱住了她,她慢吞吞的掀起了眼皮,嘴唇蠕动着说了几个字后,又缓缓闭上了眼,终于晕了过去。
她没有什么力气,说得很小声,仿佛是蚊子在哼哼,但他还是听懂了,她在说,“不要你的钱……”
呼吸有瞬间的凝滞。
下一秒,他的脸色阴得吓人,眼角眉梢的寒凉之气凝结成霜。
呵,不要他的钱?
那五年前,狮子大开口要五百万初夜费的人是谁?
不知道自己生了多久的闷气,他才终于脱掉外套盖在她身上,粗鲁的将她扛在肩膀上,再次走出了洗手间。
不远处,乔薇儿从转角的地方走了出来,手在身侧紧紧握成了拳头,深深的指甲掐入手心,剧烈的疼痛感中,隐隐有血液沁了出来。
她本以为凭着自己的努力,她已经爬到了高处,彻底把宋颜踩到了脚底下,让她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可短短一夜之间,她却接二连三的遭到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