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她,只要安锦回头,她永远都会有一个拥抱。
他们的拥抱属于彼此。
只要她需要,只要她危险,只要她想他,他总会出现。
他会将她紧紧的楼抱进怀里,护她一世安全,不让任何人来伤害到她分毫。
这个男人以前活的太过冷漠,孤独,阴冷至极,他由内而外的都是冷意。
他没有耐心,凉薄,冷漠,冷血无情。
可心里面却永远驻扎着一颗小太阳,那颗小太阳逐渐的暖和了他冰冷的身体,将他从地狱拉了起来。
可他却将这辈子的耐心都用在了身边的这个女人身上。
他们想把他推向深渊,可他们并不知道,他本来就来自那里。
“我看看你的伤口。”安锦不管不顾的就把容四爷的衣服给撩了上去。
容四爷看着他媳妇儿这么猛的样子,唇角微勾,眼中带着一些笑,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全部被她给掀了起来,露出了那八块的腹肌和白皙的肌肤,耳朵不自觉的微微红了起来。
他伸手挡住安锦的手“没多大的伤,不碍事的。”
安锦怎么可能会依他,她不亲眼看见容华的伤,她根本就不可能放心,不亲眼看见他伤的怎么样,安锦心里面总是提心吊胆的。
容四爷看着他媳妇儿这么倔犟的模样,只好无奈的松开了手,他摊开双手,一副任由她蹂躏的模样。
安锦掀开他的衣服,容四爷前面的肌肤雪白,腹肌漂亮又白皙如玉,她让容四爷转过身去,容四爷身子僵硬了一下,无奈的握住安锦的手,安抚的说“老婆,没事,都是小伤,不用看了。”
“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到你的面前嘛?”他笑道。
容四爷的声音带着一些无所谓,好像并不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安锦只是紧紧的抿着唇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不说话。
容四爷“……”他唇角动了动,叹了口气,只能慢慢的转过了身去。
安锦掀开他的衣服,入眼而来的是一大片布满了血的的纱布,他身后受了很重伤,炸弹爆炸怎么可能会什么事情都没有。
看着那片伤,安锦的眼眶蓦然一下子就红了。
她又让他受伤了。
安锦自责极了。
她又没把他给保护好。
他总是为自己受伤害,上辈子那场火灾也是,如今也是,重生一世,容华总是受伤最多的那个。
自从上次那次车祸爆炸之后,安锦整个人都有些惊弓之鸟了,她惶恐而不安害怕,她怕极了容华再受伤。
她怕极了……
他再也回不来了。
安锦已经崩溃过一次了,那种撕心裂肺般的痛苦和绝望,她再也不想再经历一次了,如果不是有俩个孩子,安锦会非常极端的杀了所有人。
她会杀了所有害容华的人为他陪葬,让他们都下地狱去。
然后她再自杀。
她当时极端的想着,她要杀了他们,她要所有的人都去死,让他们付出代价!
她不要什么社会和平,不需要法律的制裁,因为安锦知道,罪魁祸首永远不会得到惩罚,推出来的替罪羊不过是牺牲品。
那一刻,安锦觉的多可笑至极。
她保护着的那群人,将那把枪对准了她的男人。
那一刻,她想跟全世界被背地而驰,跟全世界作对!
安锦眼睛红红,朝着怒斥道“谁让你冲上前去的,你知不知道当时有多危险啊。”
容四爷低低的笑了一下,他伸手握住她颤抖的手“我要不去的话,我媳妇儿不就受伤了。”
“老婆,没事的,我是男人,男人哪里有不留血的?”
“容华,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安锦有些泣不成声了,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她的眼泪哗哗的往下掉。
那场车祸给她留下的后遗症太大了,她直到现在都还在做噩梦,她总会梦见容华没了,无数次的梦境重复着,她一次又一次的亲眼看见容华在她面前被炸碎了。
她哭着,大叫着去捡他的肢体,每次她都会从梦里面哭着醒过来,每当她醒过来的时候,枕头都是湿润的。
哪怕容华现在回来了,安锦心里面总是惶恐而不安的,她总是重复做着那种恶梦,除了他在自己身边。
那梦太真实了,安锦每每都感觉到心悸和绝望。
她紧紧的拽住他的衣服,泪水模糊了了她的视线,她只觉的心里面难受极了。
她只想和他平平淡淡的过日子,不想他过着刀口舔血,惊心动魄的日子。
可他们没办法做到。
“哭什么?”男人看着怀里的人不争气的眼泪,伸手给她楷掉,他的指腹粗糙带着一些温热。
容华有一双特别漂亮的手,宛如艺术家一般的骨节分明的手,欣长而骨节分明,白皙如玉。
那双手是艺术家,医生做手术的手。
可如今,这双手的指腹却多了一些茧,粗糙了很多。
安锦的脸颊感觉到了他粗糙的指腹,心里面越发的难过了。
她身边的这个男人,是个打碎了牙齿混合着骨血一起咽下去的人,即使是骨头断裂了,碎了,血流尽了,吃的再多的苦,他也从来不会像安锦抱怨一下。
唯一一次,他声音嘶哑的向安锦说了一声“对不起啊,老婆。”
安锦知道他要说什么,她懂他的固执,懂他的偏执和骄傲。
他从来不想她踏入他黑暗的深渊中,他想给予她一片阳光,给她一个温暖的家庭。
而这些,现在都没办法做到了。
安锦从来不怪他。
她只心疼他。
他不告诉她,她就用自己的方式去帮他。
他楼着怀里面的女人,心里面软的厉害,她一哭,他心里面就软的要命。
他看不得她哭,从来都是这样。
他无奈而深深的叹了口气,看着安锦说
“有这么伤心嘛?”
安锦怀抱着他的腰,紧紧的抱着,她的声音闷闷的埋在他的脖颈间。
容华是个多么有洁癖的男人啊,他是个从来不会将就自己的人,他偏执,固执,有洁癖,还爱臭美,特别的爱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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