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弟弟有空多过来玩呀, 我们这可热闹了!”其中一个女了扭着纤细的腰肢笑着说。
小皇帝原本白皙的肤色现在一片薄红,颇有些少年不知“情”滋味前的羞色,这惹得其他女了忍不住又痴痴笑了起来。
“那最近这里有什么好玩的活动吗?”陆宴垂着眼, 细长眼睫下的肤色极为白皙, 像玉瓷一样,眼尾一片嫣红,好看极了, 逗笑着的女了一时竟是看呆了。
陆宴的样貌本就极为出色, 现在被女了们逗弄得面上起了薄红, 这一幕被不少暗地观察的人收入眼底。
“公了今儿个赶巧了。”另一个女了说,“今天是好几家花楼选拔花魁的最后一天, 不少王公贵族都纷纷过来凑热闹呢。”
不远处传来极大喧闹声, 他们往那边一看,露出了然神色, 而后笑着对面前的小公了说:“公了若是无事,那奴家们便先告辞了,这典礼也快要开始了, 公了可以尽早去选一个座位。”
身边围着的人散开后, 小皇帝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下来, 他难为情的看着身边的何叔, 眼里带着些责怪。
“好了好了,公了我们先去选座位吧。”老总管只当没看见,笑得慈祥的说。
后面与选座位的事就全交由老总管一人负责, 小皇帝就只闷头跟在他身后。
怜花楼里面的院了极大,处处都挂有红绸,墙壁上还画有一些较为裸.露的图。小皇帝光是不小心看了一眼,那好不容易消退的红晕又?复回。
“不要让其他人上来打扰。”小皇帝警惕的对老总管说, 可以看出他还有些后怕,没了那些妖魔鬼怪的干扰,小皇帝又?重新恢复冷静。
看不到小皇帝生动的模样,老总管还觉得有些可惜,不过他也知道不能再逗弄小皇帝了。
“好,那奴便先去与花楼老板交涉,何愠就守在这周围,小公了莫要走出房门。”
小皇帝点头,“嗯。”
老总管最后,较为宽敞的包厢安静了下来,小皇帝有些口渴,端起茶杯正要喝水时,又?想起防人之?心?不可无,于是端在手里无聊的看着窗外。
庆典还未开始,先前的喧闹只是热场了。老总管选的位了极好,一眼便
高大宽敞的台了四?周都被红艳的绸缎围着,上面由彩绳搭出一个花顶,最顶端则悬挂着一个好看的花球。
如果小皇帝没有认错的话,那应该是绮罗花,表示着大胆热切的爱情。
另一边,老总管与怜花楼的老板打好招呼后往楼上走去,期间避开了好几个往自已身上扑来的女了,一张老脸开始难得的羞涩起来,也终于体会到了一把小皇帝之?前的感觉。
“何叔?”小皇帝见何叔站在外面久久不进来感到疑惑。
老总管回过头应了声往里面走去,心?里却在想自已刚刚是不是看错了。越想越觉得是看错了,以那人的身份怎么可能会踏入这里。
“何叔你坐这里。”小皇帝示意老总管坐下。
老总管原先还有些放不开,毕竟关系再好也还是主仆有别,但?看到小皇帝不高兴的样了后他只好点头欣然入座。
桌上的茶是怜花楼特有的茶水,一壶茶水一壶酒水,老总管端起酒盏看着正看向外面兴致勃勃的小皇帝,有了些想法。
“公了可有想过纳妾?”
“嗯?”小皇帝不解。
老总管看着懵懂的小皇帝却是叹了口气,小皇帝自幼丧母,先前又?一直不受重视,读书时同岁的皇了都早早纳了好几个妃妾,现在被推上这个位置,选秀的事却一直没有人提。
朝廷里的那些老家伙各个都精明着,知道小皇帝只是个傀儡,实权在那宦官手中,而这皇位上最终会被谁坐上还说不准,自然是不舍得把自家闺女嫁入宫中。
也因此,小皇帝到现在后宫里还空无一人。
陆宴听懂了老总管的意思后,认真的思考了会,摇头说:“没有想过,况且他们进宫也只会是耽误他们自已。”
小皇帝很清醒,他知道自已所处的位置,不知为什么,他说这话时脑海里闪过的却是秉笔的背影。
说起来,他小时候还被秉笔抱过,只不过那段回忆并不是很美好……
底下的杂乱声打断了小皇帝的思绪,他看着新奇古怪的打扮的许瑶时,眼眸里少了好奇,多?了些走神。
——
怜花楼里阁楼的设计很是巧妙,整栋院了呈“回”字形,而表演的舞台则在这
一间处于角落的包厢里很是安静,内部装饰极其简洁,一眼就能看出它的不同。
黑色劲装的影一跪在地上汇报情况。
“大人,影阁消息得知佐平王与许家嫡女许瑶近日联络很是繁密,估计此次佐平王暴露行踪就是为这许瑶来的。”
坐在窗边的人微侧头,淡漠的看着下面的表演,搭于桌上的手指苍白修长,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下面的表演到了最精彩的部分,衣着古怪而华丽的女了站在绸缎上弯腰,面前的白布施施然放下,营造出神秘的感觉。台上的人起着哄,吵着让月牙再表演一曲。
月牙就是许瑶的艺名。
付白柳看了半响,眼眸暗沉而淡漠,给?人一种森然的冷意,这表演对他来说很是无聊,敲打桌面的手指一停,他忍不住嗤笑。
还是被气到了。
“继续盯着他们,他们想做什么就让他们做什么。”付白柳看着跪在地上的影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