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性子野,发起火来像小野猫似的,有趣得紧。
“是!”
……
宋辞忧不知道这些事,没病患时,她就把员工培训的计划拟订好,让彭飞通知到每个员工,大家一开始对定期培训还不太理解,直到彭飞把今天的事告诉他们,把宋辞忧的想法告诉他们,众人才欣然接受。
一两银子起步的口诀,他们一辈子都学不起,东家如今肯免费教,那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没有人会傻到不同意。
晚上回到家,宋辞忧吃完晚饭后就把三小只叫来,教他们一些小学基础的知识。
等到开春,她就要送她们去上学,三人从前过的是什么日子,她也是知道的,全都是没有任何学习基础的人,只怕到时候进了学堂也跟不上,她多教一些,到时候也跟得上进度。
三个孩子脑子都不笨,宋辞忧教的东西也浅显易懂,何况现在得夫子教的东西大多晦涩难懂,而现代的小学生教育课程都已经优化了不知多少倍,三人学一点就受益匪浅了。
这几日她都会抽出一个时辰来讲课,等到次日她不在,宋辞莘兄妹俩又把宋辞忧教的东西教给春芽四人。
就这样,宋辞忧身边的人都形成了一种良好的滚雪球效应,接触的新东西都够他们受用一辈子了。
……
次日,宋辞忧正在诊室给一个女患者看诊,小茴来报说沈全来了。
“拿着这个方子取药房抓药。”
“谢谢宋大夫。”
“小茴,带这位姑娘去抓药,让沈全进来。”
“是,东家。”
沈全很快进来了,宋辞忧瞧他一脸喜色,猜到想必是有好事。
“什么事这么高兴?”宋辞忧笑问。
“的确是好事,东家,第一批行李箱已经做好了,货已经送到了,我来请东家去验收。”沈全道。
“这么快?”
“可不,我找的人是个老木匠,他的手艺是镇上最好的,而且最喜欢研究新东西,他对咱们这个行李箱相当感兴趣,签了协议之后就没日没夜的赶工,这批货我瞧了,是顶好的。”
“走,去瞧瞧!”
货已
经运到二楼的空房去了,由于时间也赶,第一批就做了十个,大小型号都不同。
现在还没有把布料部分缝制上去,就是一个木制的架子,不过这才是最重要的部分。
宋辞忧一一的检查了一遍,这里的路不同现代那么好,街道的路面是石板铺就的,平坦光滑倒还好,可一出了街道,那些路面都是坑坑洼洼的泥路,即使最好的官道也是石子铺的,并不算好走,自然对行李箱的要求也高,尤其是轮子,所以她重点还得看看轮子质量如何。
估计是沈全与木匠交代过了,轮子做得又大又结实,宋辞忧细细看过,都很满意。
现在只需要把布料部分再缝上即可。
“你去问问云苏他们,布料准备得如何?”
“放心吧,东家,我方才顺路去问过了,都已经准备妥当,只需东家验完货,她们进行下一道工序,最快后日就可以出售了。”
“不错嘛,小伙子。”宋辞忧很满意沈全的办事效率,也想得周到,便说:“那就交给你安排了,再去搞搞宣传,后天咱们就推出行李箱,搞一场小型的竞拍,大赚一笔,价高者得。”
沈全立刻就明白了宋辞忧的用意,“明白,东家,我这就去办。”
这几日,宋辞忧过得很开心,而有的人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了。
柳宅,后院里一片狼藉,柳遇怒气冲天,柳夫人也愁眉不展。
镇上的大夫几乎都请过了,就是没有一个人能瞧出来柳遇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银子大笔的花了出去,却一点起色也没有。
说他年迈有之,中毒有之,就是没有人开出能治好他的解药。
“全是庸医,废物!滚!滚!给老夫滚出去!”
柳夫人挥了挥手,让管家把大夫带出去。
这时,其中一位大夫说道:“柳老爷,为今之计,只怕只有一人能瞧出您的病了。”
柳遇浑浊的老眼蓦地亮了:“为何不早说?是谁?”
老者有些为难:“只是她的身份有些……”
“不管他是各种身份,哪怕是乞丐也罢,只要能治好本老爷,重重有赏,你也少不了好处。”
“是一位女子,辞忧医院的东家宋辞忧。”
“什么?”
柳夫人尖声道:“你是说让宋辞忧那个贱人给老爷治病?”
额,那大夫不知道宋辞忧怎么惹了柳家,竟然让柳夫人如此口不择言,不过还是本着医者的仁心,继续说道:
“夫人,老夫医术浅薄,不能为柳老爷解忧,那宋辞忧虽是女子,却医术精湛,去请她,或许有希望。”
若是宋辞忧在,一定能认出,此人正是当初与她一起救李枫的冯大夫。
“不可能!”柳夫人一口否决:“即便这世上的大夫都死光了,也断不可能让那个贱人给老爷看病。”
冯大夫见柳夫人冥顽不灵还一口一个贱人,他也不想多事了:“老夫言尽于此,还请老爷夫人自行斟酌,告辞。”
“你!”
两人说话的间隙,柳遇却已经心思百转,他的情况实在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了,碍于柳家的权势,那些知情的大夫他都给了封口费,晾他们也不敢多嘴。
可根本问题没有解决,他怎么能甘心!
宋辞忧!那个贱人倒真有点本事,可若真叫她来给自己治病,他是一万个不愿意的。
“老爷……”柳夫人瞧着柳遇陷入沉思的神色,惊了一下,“莫非你真要让那贱蹄子给老爷治病?”
柳遇怒目:“不然呢?你让本老爷一辈子不能人道?”
“老爷,我不是这意思。”
“那就去把宋辞忧给我找来,待看完了病,再收拾她不就完了?”
“老爷的意思是?”
“她一个女子只身进了咱们柳宅,被咱们柳家的荣华迷了眼,做出了什么不要脸的事,也不是不可能,到时,她名声尽失,是死是活还不是咱们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