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冰晶飞剑乃是洛虹研究铧神峰上的坚冰时,顺手炼制的小玩意。
虽然它的灵气波动只有顶级法器的程度,但因其材质的特殊,冰结的力量非常之强,就是低阶的法宝受它一击,也会因极寒之气受损。
当然,这一点就连一般的元婴修士也是看不出来的。
随手一招,冰晶剑便倒射而回,悬于洛虹胸前,直指被缠住的矮瘦男子。
而随着冰晶剑的拔出,封印高大汉子的坚冰顿时出现了众多裂缝。
只听“噼啪”几声脆响,蔚蓝透明的坚冰连同高大汉子的躯体碎了一地,这下他就是尸王,也死得不能再死了。
“宫小姐,你来瞧瞧,认不认识这家伙?”
听到洛虹喊自己,宫雪华才眨了眨瞪得滴溜圆的眼睛,僵硬地迈出步伐。
“啊来了。”
绿竹也跟着自家小姐走出了酒楼,好不容易将自己的目光从一地碎冰上移开后,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哈哈,洛公子应该不是记仇的人,呜一定要是啊!
“这两个魔修可是从我们进入酒楼起,就一直埋伏在此了。
宫小姐,你可识得他们的来历?”
洛虹伸手一摄,便将十丈外的矮瘦男子拉到近前。
“我没见过他,应该不是房家的人。”
宫雪华皱眉辨认了片刻后,摇摇头道。
“哦,看他也没主动交代的意思,那就杀了吧。”
话音一落,洛虹便催动水蛇,狠狠一勒。
“哇呀呀!”矮瘦男子体内骤然响起骨骼错位的爆响,痛得他放声大叫,急忙道
“想知道什么你们倒是问啊!”
“谁派你来的?为什么要刺杀我们?”
宫雪华生怕洛虹一个不爽将矮瘦男子杀了,当即询问道。
“我是血泣宗的内门弟子,姨父乃是门中筑基护法,你们若是杀啊!”
话说一半,一颗小火球就映入了矮瘦男子的眼帘,他只来得及惨叫一声,便化为了飞灰。
“哼,答非所问,要你何用!”
洛虹冷声道了一句后,伸手将那柄匕首法器摄来,随便瞧了两眼,就收入了储物袋。
“这洛公子,我们不该审问这家伙一番吗?”
宫雪华被洛虹这般杀人不眨眼的行事作风吓了一跳,惴惴不安地弱声问道。
她虽也参加过家族安排的试炼和比斗,但还从未真正杀过人,更别提似洛虹这般干脆利落地将人身魂俱灭了。
“他不都说了吗,是血泣宗的弟子,显然房家与血泣宗的关系比你们以往想的要更加紧密。
洛某估计,五元山脉开启之时,四家要面对的会是血泣宗的精锐弟子。”
随手搜刮着二人的储物袋,洛虹嘿嘿笑道。
“怎么会!房族长既回到辽州,便算是已经脱离了血泣宗,怎么还会获得血泣宗这么多支持?”
宫雪华一时不敢相信,却也不得不承认这就是事实。
“小姐别怕,有洛公子在,我相信你能度过此次难关的!
洛公子,你也不忍心我家小姐受伤的,对吧!”
绿竹年纪虽小,但反应倒是比宫雪华快了许多,知道这时最重要的就是抱紧洛虹大腿。
定了定心神后,宫雪华目光凝重地望着洛虹道
“洛公子,你的那些条件小女子虽不敢十成十地应下,但一定会竭力替你在家族中争取的,还请洛公子助我!”
“嗯,有你这句话就行。
时候不早了,你们早些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些启程,争取早日抵达信安。”
说罢,洛虹便要向自己的住处走去。
“啊,洛公子你不跟小姐住一起吗?”绿竹诧异地道。
“绿竹,你说什么呢!”
宫雪华小脸腾的一红,羞怒地捏了捏绿竹的脸蛋。
“可可是,万一还有刺客呢?”
绿竹支吾着,担心道。
“呵呵,这个不必担心,洛某自有探查的办法。
不过若是宫小姐信不过的话,洛某也不是不能牺牲一下的。”
洛虹挪逾着打量了宫雪华两眼,对方长得虽然貌美如花,但显然还比不上元瑶她们,所以他此刻乃是一时戏语。
“洛公子不必为难,小女子自认也不是没有一丝保命能力的。”
宫雪华有些不服气地一拍腰间的玉佩,顿时一层灵罩将她护了起来。
“如此就好,告辞。”
话音一落,洛虹扭头便走,不久后就来到了他的住处。
在房中布下禁制之后,洛虹将偷偷收取的矮瘦男子元神放了出来。
只见一团绿幽幽的光球飘在空中,从中传来矮瘦男子惊慌失措的声音。
“别别灭了我的魂魄,阁下若是再问,我一定好好回答!一定!”
“嘿嘿,不用了,洛某自己来看更加方便。”
洛虹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地施展了搜魂术。
顿时,在矮瘦男子凄厉的惨叫声中,他所知的一切,都被洛虹翻了出来。
洛虹并不寄希望于一个炼气弟子,会知晓血泣宗那位太上长老的图谋,他只想了解一下血泣宗的势力和手段而已。
却不料,在其记忆中洛虹还真得到了些线索,记住了几个可疑的面容。
就在洛虹灭杀矮瘦男子二人之时,远在数千里外的房家府邸中,一位血袍披身的邪异老者正在肆意采补一位筑基女修。
而在其下首,房家族长与另一位结丹修士正低头,恭敬地立于一旁。
也不知这血袍老者施了什么邪法,那名被采补的女修虽七窍之中不断飘出血色光点,聚成数道“血色飘带”飞入老者口中,但其脸上竟是一副享受之色,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的精血正严重流失。
突然,“咔嚓”两道脆响从那名血泣宗的结丹长老身上传出,顿时引来了血袍老者的目光。
似是被打扰了兴致一般,血袍老者猛地一吸,将筑基女修体内所剩精血一股脑全部吸了出来。
随即,他将怀中的干尸一丢,面色不愉地沉声问道
“怎么回事?是哪里出了问题?”
那位肥头大耳的结丹长老闻言,不由额上冒出了一层冷汗,将手伸到怀中,抹出了两块碎裂的魂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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