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如馨亲眼看着视频中的老虎将猎物咬的血肉模糊,身体抖如筛糠,突然剧烈的挣扎起来。
“拿走!快拿开!我不要看!你们放开我!放开……”
尖锐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身上的伤像是火烧一般灼地生疼,头皮几乎快要被扯下来,可是即便如此,孟如馨依旧疯了一般的挣扎着,被紧紧拷住的手腕上勒出一道道血痕。
陆昱霆听着刺耳的声音拧紧眉头,已然没有多少耐心。
“文铮!你废话太多了!”
文铮连忙转过身弯了弯身子。
“抱歉大少爷,我是看孟小姐可怜,所以一时才起了怜悯之心,想着多与孟小姐啰嗦两句,一会孟小姐也能少受一些苦。”
面对陆昱霆时,他脸上阴险的笑意收敛起几分,可是仔细看,眼底哪里有半分抱歉之意。
一旁的暗卫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了,可是听着文铮的话,却还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文特助能在大少爷身边这么多年,除了他过人的能力,他斯文外表下隐藏着的那颗阴险的心也十分对大少爷胃口。
什么怜香惜玉,说的好听而已。
他刚才做的那些事哪里有半分怜悯之意。
他的每一句话都在击溃孟如馨的心理防线,虽然不必受皮肉之苦,可是精神上的摧残往往比上的折磨还要痛苦。
精神力一旦崩塌,就很可能将自己困在可怕的噩梦中,再也走不出来。
很显然,孟如馨的情绪已经到达了一个临界点,若是再刺激下去,孟如馨一旦疯癫,他们就更加难以从她的口中知道那个男人的事情。
陆昱霆自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打断的恰到好处。
他撩起眼皮淡淡睨了文铮一眼。
“啰嗦完了吗?”
“完了,我这就派人将孟小姐扔进后山。”
≈; 文铮微微笑了笑,先派人将对面的其中一个保镖扔进后山,然后让控制孟如馨的暗卫将人放了下来。
暗卫触碰到孟如馨胳膊的那一刻,孟如馨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再一次挣扎起来,拼了命的想要逃脱。
“不要碰我!你们放开我!我不要去那种地方!我不要!!!”
她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话,一张脸吓得比鬼还要白。
可是她一个女人的力气又怎么可能敌得过两个男人的力气,一双手臂宛若被两条铁链紧紧锁住,只能任人摆布。
一路上,孟如馨不停的乞求哭嚎,羸弱的身体抖个不停,却激不起暗卫心中的半分涟漪。
高高的铁丝网将整个后山围了起来,铁丝网后的不远处站着几头老虎和狮子。
它们虎视眈眈的盯着与它们仅仅只有铁丝网相隔的人,微张的虎口有口水流了下来,时不时发出一声震天响的吼声,听的人心肝直颤。
被架着朝前走的孟如馨离铁丝网越来越近,眼睁睁看着站在铁丝网前的暗卫将什么东西丢了进去,所有的老虎和狮子同时扑了上去,紧接着便传来人凄厉的惨叫声。
“啊——”
孟如馨吓得抖了一下,目光绝望而又空洞。
走的进了,孟如馨还能看到地上被拖拽出来的长长血迹,耳边萦绕着刚才的一声惨叫和文铮在暗牢里说过的话,她突然觉得浑身都在疼,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撕扯她的身体,想死却又不能死,痛苦而又绝望。
紧随其后的陆昱霆在铁丝网前站定,平静的看着老虎和狮子在分食猎物,像是根本看不到里面的血腥,云淡风轻的说道
“看这幅模样应该有七八天没有进食了。”
一旁的文铮笑着说道
“今天能吃一顿大餐也算是没有白饿这么多天。”
他的话音落下没有多久,老虎和狮子便已将猎物分食干净,陆昱霆撩起眼帘看了一眼早已失去生气的孟如馨,淡淡启唇。
“扔进去吧。”
“不……”孟如馨的话还未说出口,就已经被不由分说的扔了进去。
铁丝网被关上,斩断了她最后生的希望,孟如馨的脑袋里当即有什么东西就炸了。
她惊恐的看着老虎一步一步朝着她走来,看着老虎的獠牙还挂着猩红的血液,连滚带爬的站起身抓住铁网,布满泪水的脸上是一片绝望。
“放我出去!我不要死!我不想死!我说!我什么都说!快放我出去,求求你们放我出去!”
明明只有一张铁丝网相隔,却仿佛隔了两个世界。
一个生,一个死。
陆昱霆面色平静的看着她,不为所动。
“我给过你机会。”
“不!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只要你能放我出去,我一定告诉你。”
孟如馨一边撕扯着铁丝网,时不时还要看向身后向她步步逼近的老虎。
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对她而言都是致命的煎熬。
什么秘密,什么下场她都不想再管了。
她只想活着,只想好好活着。
她不想沦为这些老虎的猎物,更不想最终被吃的骨头渣都不剩。
陆昱霆眯了眯眼眸,随后向后退开一步,声音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话音刚落,文铮立刻挥手,暗卫手中的麻醉枪在第一时间射了出去。
几头老虎和狮子向前迈了几步便倒在了地上,孟如馨的神色瞬间松了下来,腿一软,身子靠在铁丝网上缓缓滑落,脸上还带着劫后余生的神色。
暗卫打开铁丝网的门将她抬回了暗牢,在她完全看不到后山的情况的时候,最先被带出来的保镖也被暗卫带了回去。
几分钟后,孟如馨被扔回了刚才的房间。
门口的栏杆已经换成厚重的大门,无形之中增加了几分压迫感。
孟如馨趴在陆昱霆的脚边,宛若一滩烂泥。
陆昱霆垂眸看了一眼孟如馨,菲薄的唇瓣微启,溢出冷漠如冰的声音。
“说吧,你都知道些什么。”
孟如馨的情绪渐渐缓和过来,却依旧不敢对上陆昱霆的眼眸,她低垂着眼眸,舔了一下干涸苍白的唇瓣,缓缓说道
“我和那些保镖一样,同样不知道先生的真实身份,从我记事起,我只知道我们必须称呼他为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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