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语汐环上他的脖子,目光幽幽的看着他。
“聘礼都还没给,现在就要商讨婚礼的事了?陆先生,你不会是想赖账吧!”
陆昱霆俯身用鼻尖轻轻蹭了蹭她的鼻尖。
“就那么在乎聘礼?现在我的就是你的,有这些还不够?而且我整个人可比那些聘礼值钱多了,宁小姐,抓住我才是关键。”
宁语汐想了想,好像是那么回事。
他这个人比多少钱的聘礼都要值钱。
不过她也不是非得执着于聘礼。
只是突然觉得有些不真实。
就连领结婚证的时候她都没有这样的感觉。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他们这半年来一直处于隐婚状态,现在突然提到婚礼的事,突然要被昭告天下,突然就要成为名副其实的陆太太了,心里莫名的生出几分不真实的感觉。
陆昱霆不过与她玩笑一句,却见怀中的小女人没了声音。
他从未想过绕过聘礼这一个环节。
别人有的,他陆昱霆的女人必须有,而且要比其他人多千倍万倍。
可是他倒是没想到这小女人这么在意聘礼的事,在意到情绪都变得低落了?
陆昱霆摩挲着她的脸颊,声音低沉性感。
“生气了?我刚才是在与你开玩笑,聘礼……”
他的话还未说完,宁语汐蓦的踮起脚尖,以唇封唇,堵住了他后面要说出口的话。
简单的吻仅仅持续了不过几秒钟宁语汐便离开了他的唇,勾了勾唇角。
“我都知道,而且聘礼的事我也在与你玩笑,聘礼什么的都不重要,甚至连婚礼我都不在乎,只要有你就足够了。”
经历过一次失败的订婚,她将很多事都看淡了。
有一个爱她的男人比任何形式感都重要。
这也是为什么她从来没有与他提起婚礼的事。
她知道他的难处,也不愿意增加他的负担,索性婚礼办不办都无所谓。
俊美如斯的脸突然沉了下来,圈着女人身体的手臂隐隐加重了力道,陆昱霆眯起眼眸。
“不行!”
宁语汐疑惑,“什么不行?”
陆昱霆低头抵住她的额头,眸色认真。
“别人有的,你也要有,我还等着在我们的婚礼上向全世界介绍我的太太。”
向全世界介绍我的太太……
宁语汐心脏狠狠跳动了一下,是悸动,亦是甜蜜,她掀起眸子望着他,心头对他的爱恋一点点蔓延出来,几乎快要淹没她的整颗心脏。
她忍不住倾过身,吻上了他的唇。
语言已经不能够表达她的喜悦、她的爱恋,唯有吻能将她所有的情绪传达给他。
陆昱霆漆黑幽深的眸子晦暗了下去,任由她占据主动,夺去他的滋味。
别看宁语汐平日里聪明过人,但似乎在这件事上有些愚笨。
这么久了,吻技一直都没有太大的提高。
陆昱霆被女人生涩的动作折磨的实在难受,扣住她的后脑勺,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灼热的呼吸纠缠,彼此的味道相融。
不知过去多久,陆昱霆掐住宁语汐的腰身一把将她抱起,稳稳的托住她的pp,大步离开了书房。
察觉到陆昱霆的意图,宁语汐红着脸推了推男人,话语从唇齿间溢出。
“唔……你干什么去?不是要商量婚礼的事吗?”
“婚礼的事我们明天再商量,现在该把造小人也提到日程上了!”
陆昱霆的话音刚落,宁语汐便被男人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水润的唇瓣再次被狠狠吻住,彻底被攻城略池。
到最后,宁语汐被折腾的快要昏昏欲睡的时候,脑海中只剩下一句“造小人”在不停的徘徊。
什么造小人!
不过是男人使坏的一句借口。
该做的措施不还是做了?
她发誓,再也不会相信男人的鬼话了!
……
深夜,在整座城市都陷入沉睡的时候,一辆低调的黑色奔驰划破夜色,打破街道的寂静,在警察局门口停了下来。
似乎已经打点好了一切,冯宣到了警察局之后所有的手续都办的很快,没过多久,孟如馨便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身上依旧穿着那件昨天在订婚宴上穿着的红色礼服,却不同于昨天的光鲜亮丽。
裙摆上的红纱沾染着各种污渍,脏污不已,一头微卷的长发凌乱而又油腻,脱了妆的脸颊显露出蜡黄的脸色来,睫毛膏眼线晕染成黑乎乎一片,整个人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冯宣从头到脚将她打量了个遍,目光别提有多嫌恶了。
低垂着头走出来的孟如馨一抬头便注意到冯宣的身影,眼眸当即惊恐的睁大,下意识后退一步,整个身体都在抗拒,很明显是在害怕。
“怎么是你?”
警察只告诉她,她能出去了。
她还以为是宁语汐的证据不成立。
却没想到救她出来的人竟然会是冯宣。
冯宣明明在笑,整个人却透着一股阴恻恻的冷意。
“你以为这个时候能救你出来的还有谁?你的那个未婚夫?哦,不!他现在是你的丈夫,可惜啊,你被抓进去这么久,他却没有任何行动,如果不是我,你恐怕真的要在这里待一辈子了。”
孟如馨眼底的光在一点一点碎裂,害怕和慌乱从眼底浮现出来,她猛然抓住身后女警察的手,害怕的说道
“我不要走!我要继续留在这里!你们的审讯不还没有结束吗?我愿意配合!我现在愿意配合了!”
冯宣不会好心到来警察局救她。
这一定是先生的命令!
她不能走!
她不能离开这里!
留在这里她才有命活着。
现在她还没被定罪。
她相信傅霖不会对她这么绝情,他一定会想办法救她出来的。
只要傅霖来救她,她就能平安无事的离开这里。
可是一旦跟着冯宣离开这里,等待她的只能是生不如死。
女警察面无表情的说道
“抱歉,你的手续已经办完了,我们无权把你继续留在这里。”
孟如馨连连摇头,恐慌已经占据了她整颗心脏,一双手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不!我还没有做笔录!我还没有说实话!你们想知道什么,我说!我都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