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州,楚帮总会中心!
这一年多,由于地下秩序的安定,商家们全凭实力竞争,大胆的开发新项目,湖州经济发展一日千里。
然而,这座城市依然每天都会有许多的悲剧发生。
楚浩虽然是这座城市的王,但面对茫茫众生,他能做的依然有限。
对于江家,楚浩的感情是比较复杂的。
他跟江家严格说来并无恩怨,谈不上恨与仇。
刘敏是曾得罪过他与父亲,但她不过区区一俗人,楚浩还不至于跟她计较到老死不相往来。
相反由于两家交好多年,江建国对他又较为关照,他跟江玥更是从小就结了娃娃亲,两家关系其实是非常近的。
楚浩打压江家不过是想给刘敏点颜色看看,但如果旁人要欺负江家,断了他们的生路,楚浩是绝对不会容忍的。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https:.1666xs.
湖州老城区,旧宅内。
刘敏蹬着高跟鞋走进院子里,闻着满院子的中药味,眉头皱的更紧了!
咳咳!
屋内传来了男人的咳嗽声,这一声声的咳嗽就像刀子一样剜着她心头的肉,撕心裂肺的疼。
“为什么人总要在失去的时候,才懂的珍惜!”
“这是老天对我的惩罚吗?”
瞬间,刘敏的眼泪流了下来。
“不,只要建国还有一丝希望,我就不能放弃!”
刘敏咬了咬嘴唇,擦干眼泪,装作一副明朗、开心的样子,快步走进了小屋。
“建国,好些了吗?”
刘敏顾不上换鞋,一进屋就忙着熬药,边问道。
江建国望着美丽、动人的妻子,心中万般酸楚!
自从他患病被查出绝症晚期以来,刘敏重新复出商界,每日不仅仅要四处打拼,还得时刻心悬着他。
短短不到两个月,以前风韵迷人的妻子,已经清瘦了许多,耳际鬓发也出现了白霜。
江建国那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好不酸楚!
“小敏,别忙了,过来陪我聊聊天吧。”
江建国咳了咳,压住病痛,安然端坐在床头,笑道。
刘敏放下手中的活,紧靠着他坐了下来,望着丈夫青白的病容,眼泪潸然而下。
“是不是又碰鼻子了?商场上向来唯利是图,哪有真正的情感,咱们江家落了势,又有小楚在头上遮着,谁还会搭理咱们。”
“别忙活了,我早已看开了,这些日子我过的很好,女儿也懂事了,没什么好怕的。”
江建国淡淡笑道。
“不,建国,咱们不能放弃,我一定会筹到治病的钱!你要相信我,好吗?”
刘敏靠在他怀里,泪眼婆娑道。
她没有告诉江建国,这一个月来,她到处借钱,却是遭透了冷眼。
以前那些合作的老总,一个个像避瘟神般躲着她。
更可恨的是她娘家湖州大族刘家,她的亲哥哥竟然把她当乞丐一般从家里轰了出来。
面对巨额的医药费,刘敏是绝望的。
但作为一个女强人,她绝对不会因为挫折,而放弃丈夫治病的希望。
只要每一个她能记得起名字的,她都会去尝试,哪怕那些人会狠狠羞辱、践踏她的自尊。
那又如何?只要能给丈夫治病,哪怕就是要她去死,她也毫不在乎。
“哎!”
“我这人吧,不通人情世故,前半生没帮上你什么忙,这个家全靠你打理。”
“没想到好不容易过两天安生日子,这病又找上门来了,还连累了你。”
“你这个名门望族的大小姐,跟了我也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
“世人都说,夫妻恩时如鸳鸯,大难临头各自飞,小敏,你和玥儿要不别……”
江建国用力握紧妻子的手,情到伤心之处,不禁浊泪直流。
“建国,别说了!咱们是两口子!”
“病一定要治!”
刘敏捂住江建国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自从楚浩让她清醒了以后,刘敏方知世间最珍贵的就是亲情,她又怎会弃江建国而去?
“要不我去找他们吧!”
刘敏眼前一亮,忽然想起了那位老朋友。
那人不缺钱,更能左右楚帮!
只要他肯出面,江家必定有救。
江建国陷入了沉
默!
他们指的是楚江海夫妇!
其实夫妻俩都心知肚明,但谁也不好开这个口。
当初刘敏被楚浩封杀,就是因为太过刻薄,对楚江海百般羞辱、刁难。
虽然楚江海念在多年交情,没有计较!
如今落了这个光景,说到底也是报应,刘敏绝无半句怨言。
再要去求人家来办事,刘敏与江建国无论如何也开不了这口!
……
江建国夫妻开不了口,江玥却不这么认为。
家都快要亡了,江玥顾不得什么恩怨了。
她这些天去临风阁找了楚浩很多次,然而这家伙压根儿就不在湖州,便是连他手下能管事的人也一个个都没了影。
打电话吧,以前还有个手机,现在压根儿连号也注销了,想见他一面,比见皇帝还难。
思量再三,江玥决定去找楚叔叔帮忙。
她相信,楚叔叔绝不是那种计私仇的人。
一大清早,江玥怀着希望,坐上了前往周家的汽车。
周家别院,后山桃林内。
青灯、古卷,竹屋两间,简朴而不失雅致!
楚江海正就着油灯,伏案挥毫,但见青墨挥洒,一幅飘然、舒逸的山水画已经跃然于纸上。
“哈哈,意境深远,雅而不俗,江海这画是越来越洒脱了。”
周官福抚须走进别院,欣然叹道。
“父亲过奖了,你老人家最近这拳也练的不错啊,气脉幽长,身体康泰,我和李瓶这心算是踏实了。”
楚江海引着老爷子在凉亭里坐了下来,倒了清茶。
自从周李瓶接手周家以来,这位女强人领着族人把周氏集团打理的井井有条,不仅仅填补了所有的亏空,周氏集团在江东名声大燥,抗衡首富东方家,只是时间问题了。
楚江海也乐的留在周家安心休闲,只要能跟妻子在一块,对他来说,在哪隐居已经意义不大了。
“那是,老头子我还想多活几年,将来抱抱我的重外孙啊。”
“就是不晓得哪家姑娘能入我那外孙的眼喽。”
一提到楚浩,老人家那是神采飞扬,无比自豪。
“那小子的事,说
不得,说不得啊。”
楚江海挥了挥手,淡然笑道。
楚浩虽然是他儿子,但楚江海深知这个像神仙一般的小子,有着帝王般的野心,绝非他们凡俗之人能揣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