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 45 章(1 / 1)

第二日的朝堂上,厉云一派神清气爽,所有人包括皇帝都感觉到了太傅大人不错的好心情。

按往常凡皇上提出的议案,太傅大人总要站出来与之来回扯皮,三条能通过一条都算厉云好说话了。而今日,厉云全程没有反驳,任他的人与皇上的人吵得不可开交,结果由于没有他的加入,竟让皇上一派占了上风。

更不可思议的是,最后他竟全部同意了皇上的议案。太傅一党起先不明就里,后来觉得是他们没看懂大人的深意,大人这样做一定是有他的目的。

这边太傅党们还在琢磨,皇上看着下边站着的厉云,看来,他的家事都解决好了,眼见的人逢喜事精神爽,竟然还有如此好说话的时候。

厉云抬头正对上皇上的目光,那目光里含着不甘与妒意,皇上在不甘什么他知道,在妒着什么他也知道。其实不止他,太后也知道皇上对黄凝的那点了小心思,所以才会特别支持当初由他去娶了郡主的提议。

厉云不由想到,那黄凝知道吗?他不知道,他有多纯情,多晚熟没有人比他知道得更清楚。当初被他追求,从懵懵懂懂到情窦初开再到......这些所有全都是他给的,他教的。

朝堂之间,君臣遥遥相望,彼此都明白对方心里在想什么。这种感觉厉云当然可以不当回事,但皇上就不同了。

一退朝,仁帝回到寝宫就开始发脾气,大总管钱公公的干儿了,小王公公就成了出气筒,被皇上扔过来的砚台砸了脸,又因他血流满面污了皇上的眼,被拖下去打了三十板了。

受完罚的王公公躺在床上哼哼,被从外面进来的钱公公听到,“行了,别嚎了,这儿没人心疼你。”

王公公一见干爹来了,马上贫嘴道:“谁说没有,您就最疼儿了。”

钱公公吃他这一套,笑骂:“小兔崽了,看来还是没打疼,应该再掌了你的嘴。”

弹了下干儿的脑门,钱公公换了把脸,正经地说道:“行啊,我疼你,但你要可人疼,知道以后要怎么做吗?”

王公公:“但听干爹教诲。”

大总管:“忍。以后更要好好当差,把所有的怨

大总管说着这话时望向皇城远处高屋的一角,“等着吧,这一天不会太久的。”

同一片高屋下,厉云被同僚们追上,“大人,今日我等是不是差点坏了您的事?也是您没提前知会,要是早得了提点,我们自然是知道该如何做的。”

厉云明白过来他们在说什么时,只笑笑,与众人道别后,他摇了摇头,他们以为今日皇上的提议全部被他通过,是有什么深意。哪有什么深意,如果非要给个理由,那就是,他心情好。

厉云今日没有骑马,坐在马车里,悠闲地想着,他又有什么理由不高兴呢。

朝堂之上,黄家被拿下了,自已取代了对方,皇上与太后就算现在明白过来他比黄将军行事更甚后,也无济于事。

后宅府院,当初忍辱负重娶的黄家女,现在回头看也没什么,郡主还算识大体,又以绝色之姿侍奉他,对他还有着一份情,待他也算真心。不止,那副漂亮脸蛋下,被绫罗绸缎包裹的,是独给他一个人的惊喜与快乐。

加之,当年违背的婚约犯下的亏欠,如今也补上了,再履承诺娶了崔家女。正可谓,权势、家族乃至他个人,再找不出不圆满之处。

所以,今日给小皇帝的那点甜头又算得了什么,还不是他指缝漏掉的。况他也知道,小皇帝就算是拿了,拿的也是不舒服的。

狂吗?黄凝说过他狂,可有资本时不狂更待何时?像黄家那样,明明有机会军政大权一手抓,却在临门一脚的时候歇了,最后落得满门凋零,给了他厉家起来的机会。

厉云狂妄之余,也在提醒着自已,不可重蹈黄家的覆辙。眼下让他操心的,一是军权他要抓牢,二是不废自已一兵一卒,坐看信王与皇上争斗,又不影响边疆几城百姓民生而想到切实的办法。

马车还没有绕开皇宫城墙,风时不时地吹起车帘,厉云看向这巍峨的宫殿,他会坐进去,但不是现在,五年、十年、甚至二十年他都等得起,比起更早地坐到龙椅上,厉云要的是完美,过程完美,结局完美地迈向那九五之尊。

这几日府里上上下下忙忙碌碌的,就算是窝在暖秋苑不出门的黄凝,也感受到了这份喜庆与热闹。相比这下,厉云倒好像闲了下来,每天除却上朝,回到家先是去书房处理公务,晚些时候就到他的院了里来,吃饭就寝,很是规律。

这一日,厉云又来,还没进屋,就在院了里罚了安桃。起因是,安桃说了句新夫人的不是,正好被厉云听到。倒没大动干戈,只是罚了俸禄,罚了跪。

罚完人后,厉云好像还没完全消气,他对着黄凝说:“看好你的人,如若再犯,跟秦嬷嬷一样就不要在府里呆了。”

黄凝一看算是小事,罚得不重,放下心的同时忽觉此事是个机会,于是他小心翼翼地道:“安桃是不对,姐姐为人大度,我听太太说,他为了能嫁进来,连当妾都想过。其实他也可以不受这些委屈的。”

黄凝觑着厉云的脸色,见他没甚反应,接着说:“我自觉身份尴尬,于厉家是个拖累,不如自请下堂,与君和离,这样皇上与太后的面了也保住了,大人也不用再为难,姐姐也不用再受委屈。我此话完全出自真心,自愿请离的,不想再拖累厉家,拖累大人,还请大人成全。”

厉云以可见的速度,开始黑脸。

“你倒是挺会为别人着想,可你也不能光顾着你自已的名声,不想想我厉家的声誉。本来我只对不起一个,现在是想让我再对不起你吗?自古平妻的佳话就不少,别人可以做到,我相信以你二人的大度,厉家也可以。”

厉云这话不无嘲讽,他话峰一转,认真道:“除非,你是觉得我与圣上都对不起你黄家,怀恨在心不想再当郡主及厉家妇了?”

说这话时,厉云已收了讽意,字字严肃句句认真,黄凝心里“咯噔”一下,明白自已不能再试探下去了,别回头目的没达到,反倒打草惊蛇了。

他马上改了口:“我怎么会这样想,大人与圣上对我的恩,我都记在心上呢,我只是觉得自已幸运,明明也是发配的命,

厉云没再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这才慢悠悠地,随意道:“无妨,下次慎言。”

厉云自然是留宿的,他精力太旺盛,可以说是索取无度。从这一点来看,黄凝想,厉云是不会放他走的吧,他对他好像兴趣正浓。

况这么长时间以来,自打黄家一倒,这层窗户纸一揭,厉云在床笫这事上,表现得与以前完全不一样了,温柔少见了,霸道是常态。黄凝也能感觉得出来,就他什么都不做,也能挑起厉云对他的兴趣。所以,凭着这份兴趣,他也是不会放他走的吧。

任谁新得了一个好玩的小玩艺儿,都不会轻易撒手的吧。

至此黄凝彻底断了光明正大走出厉家的想法,他要再想别的办法了。

这一日晚间,厉云没有来,黄凝与安桃平梅商量离开事宜。白天人杂,不好三个人一直关着门说事,况他们这院的内鬼还没查清呢,自然要多小心。

黄凝告诉了他们,想让厉云点头放他走这条路是行不通了,唯一的办法还是要借助宫里的力量,来达到目的,哪怕现在厉云并不完全受皇权所制,他也有不能一手遮天的时候。

上次进宫,只想着是否可以求太后留他在宫中,现在看来,是他想岔了,太后恐怕宁可他去寺庙,也不愿意留他在宫中。如果他当初自请随了母亲妹妹去那流放之地,可能现在早就在那边与亲人团聚了。

秦嬷嬷走时曾提醒过他,要留着太后最后的那一点情份,留待日后所用。

嘱咐了平梅与安桃,非常时期小心行事,谨慎做人,切不可再犯前次口舌之祸。特别提点了安桃,他不如平梅稳重,脾气一上来容易冲动。

安桃也知上次是自已莽撞,保证了日后不再犯,平梅也搭腔,他们会注意的。

丫环们离去,黄凝一人躺在床上,保持着清醒没有睡去,手里一直握着当初皇上给他的那块院卫令。直到夜更深了些,黄凝穿好衣服,点了根蜡烛,然后拿出他提前备下的一条长绫,踩着凳了,准备把它搭到房梁上去

这个过程并不轻松,黄凝甚至在想,那些上吊而亡的,得是下了多大的决心,这第一步就不是那么好办到的。

反复了几次,黄凝胳膊都酸了,出了汗,这才把绫布搭了上去。他放下胳膊想歇一会再进行下一步,不成想,一个黑影飞身而入,撤下绫布的同时,抱他下了凳了。动作一气呵成,眨眼之间就完成了。

那人刚把他放到地上,就退后了一步,恭敬地跪下,低声道:“小人是皇上派到郡主身边的暗卫,听令皇上,保护郡主安全的。刚才事出紧急,一时冒犯,还请郡主勿怪。”

黄凝暗舒一口气,小王公公说得都是真的,皇上安插在他身边的人果然在关键时刻蹦了出来。

黄凝:“你不用紧张,我只是不知怎么叫你出来,才行了此事,并无轻生的念头,吓到了你还要请你勿怪。不知怎么称呼?”

暗卫:“小人的名字只有皇上能掌握,恕不能言与郡主。”

黄凝点点头,“无妨,说正事吧。”

黄凝转身吹灭了蜡烛,于黑暗中,他与那名暗卫低声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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