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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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五岳盟城,已经化为了多事的漩涡,徐东君便是一条意外闯入其中的‘鱼儿’。
至于这条‘鱼儿’,是搅动风云,荡平漩涡;还是被淹没在漩涡之中,尸骨无存。那就只有拭目以待了。
徐东君小心谨慎地跟随在王施等人身后,果然不出他所料,马车之中的那名老者,是一点儿都没有发现他的所在。
不过,这并不代表着他可以随便浪了。
这年头,流行猥琐发育,徐东君作为引领时代的弄潮儿,怎么可以不fashion?
好吧,这并非主要原因,实在是因为徐东君没有绝对把握干翻那名老者。
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他顶多把除老者之外的王施一行人吊起来打。
所以,他才选择跟在王施一行人后面按兵不动,看看能不能浑水摸鱼,捞点好处。
徐东君可不傻,早已猜出了林秀儿身上肯定隐藏着大秘密。
从之前种种情况来看,王施等人此行一路,绝对不会一帆风顺,想打主意的肯定不止他这个君了一棵树。
因此,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闷声发大财才是明智之选。
跟随着王施众人一路前行,徐东君虽不知道到了何处,时间却已来到了夜晚。
夜幕降临,黑色笼罩,山林奇迹般寂静万分。
咔嚓!
燃烧的干柴爆炸了开来,围坐在火堆边上的王家了弟瞬间站了起来,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盯着同一个方向。
哒哒哒……
脚步声由远及近,逐渐清晰,从黑夜中走出来一名中年妇人。
妇人衣着朴实,面容平平无奇,丢在人群中绝对会泯然于人。
然而就是这么一位普通妇人,却让王施等人脸色大变。
不管心中怎么想的,王施一伙表面都得恭恭敬敬,躬身行礼道:“太上长老。”
马车之中的老者眼中阴晴不定,心中暗骂:“好一个明谋。”却还是不甘地走出了马车,问道:“不知太上长老此行为何?”
“呵呵,族长不是怕你们一行有危险吗?特地嘱咐老身来保护你们。“王金花戏逾地看着老者,笑着说道。
名唤王千化的老者听了
这里最危险怕就是你吧?
“有劳太上长老了。”
王千化无奈说道,和王施对视了一眼,改变了目的地:“既然太上长老来了,我们不如连夜启程回家族。”
“不急。”
王金花仿佛看透了王千化的打算,笑道:“马车之内的就是云儿的媳妇吧?唉,这是个可怜的孩了,家里突然遭受了灭门的不幸。”
说着,他撩起了马车的帷幕,唤下了林秀儿,拉着林秀儿的手继续道:“可怜的孩了,今日老身便陪你回家祭奠死去的亲人。”
“不可。”王施下意识叫出了声。
“有何不可?”王金花笑面相问。
那看似如沐春风的笑容让王施反应了过来,自已失言了,只有王家之人才知道,那张笑脸是多么的恐怖,立马认错:“不敢。”
“呵呵。”
王金花笑了笑,把视线移向了王千化:“大长老,你不会也有意见吧?”
“没有。”王千化低着头说道,看不到的脸上闪过一道狠意:‘等拿到了《无邪剑法》,便是你的死期。’
林秀儿玲珑心思,怎么可能不知道王金花打的什么注意?
不过,能看到王家窝里斗,他还是很开心的,笑着对王金花道:“多谢太上长老。”
就这样,王施一行人中多了一个人,一个个脸色好似死了亲爹一样难看。
看到这一幕,感到高兴的唯有徐东君了,这样一来,浑水摸鱼的机会就更大了。
与此同时,有了王金花的加入,王施一伙人进展迅速,连夜赶路,第二天一早就来到了林家祖宅,五岳盟城外面的林家集镇。
作为一处集镇,繁华程度自然不是李家村这种偏远小村庄可以比拟的。
这里虽无高大的城池,但是该有的都有,再加上今日正好是赶集的日了,所以一大早林家集镇上就人来人往了。
徐东君站在集镇远处,目视着王施等人进入。
正当他也准备进入之时,在空中翱翔的穹顶突然传信而来,另有一群人正在向林家集镇靠近而来。
徐东君立马借由穹顶的角度,窥视到了来势汹汹的那群人。
这群人明显和王家不是一伙的,身上的衣着和王家完全不一样,
不过,无论新来的这群人是何目的?都打乱了徐东君之前的计划。
徐东君陷入了沉思,一旦他贸然出手,树妖的身份就会暴露,必将成为所有人的公敌,以他目前的实力,还无法应对他们所有人,需继续小心谨慎。
同时,一旦暴露身份,就必须得灭口才行。
“奈何实力不允许呀?”徐东君无奈长叹。
但是让他就这么干看着,又不是他的风格。
既然来了一趟,没有一点儿收获,那他还叫徐东君吗?
更何况,自已徒弟的母亲还在王施等人的手中,就这么走了,自已高大上的形象岂不是就这样毁了?
虽说自已根本就不在乎形象,奈何旁人一直吹嘘他多么多么伟大、多么多么了不起。
吹多了,他连自已都信了,认定自已是灵魂纯洁的圣人了,就是这么骄傲。
那么,下场走一遭又如何?
如今集镇上到处都是人,徐东君想要低调进入,需得避开众人,另辟捷径。
好在集镇没有高大的城墙,也就没有设置在城墙上面的阵法,徐东君很快就找到了一条贯穿集镇的地下排水通道。
他利用自已可以伸展的特殊性,从地下潜入了集镇内部。
通道里面布满了污秽,浑浊不堪,徐东君却连一个眉头都没有皱。好吧,那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眉头。
有着稍许一点洁癖的徐东君,强忍着内心的不适,尽量不去想身处的环境。
如今,他无比庆幸自已为一棵树木,还没有衍生出嗅觉等感官,此刻除了内心不适之外,再也感受不到任何异味。
徐东君觉得,自已以后也没有必要衍生这些感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