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雀身负之物不是别人,正是它的主人周身泛着红光的庆喆。
只见庆喆遍体鳞伤,身上有数道刀伤,还有一些好似锯齿刀剌出来的小口子,伤口的位置很有规律的排列着,让人看了觉得恶心。
“庆喆!”
致鸳心疼极了,大喊着。
致鸳连忙抱起庆喆,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致鸳抱着庆喆坐在地上,愤怒的用玄力大喊到。
随着声音的落下,致鸳的眼泪从冒着紫黑的玄火的眼睛里流出来,被玄火染上了紫色的眼泪掉到了了庆喆的伤口上,庆喆感到了痛处,动了动,周身的红焰渐渐消退。
“鸳儿,你先别哭,她还活着,赶紧救她啊,不然你在哭一会儿她真死了。”颜坤涵无奈的说着。
“嗯,好。”致鸳听了颜坤涵的话愣了愣,赶忙擦擦眼泪,抱着庆喆想往屋里走,奈何庆喆玄力消散,只剩身体本身重量了,致鸳抱不动,刚想起身,因为太重,啪叽一下又摔了回来。
“呜,呜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致鸳摔疼了,哭的更厉害了起来。
“好啦好啦,别哭了,我来抱,你去找人烧水,然后把血雀接下来照顾一下,懂了吗?”颜坤涵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除了无奈,他真的没有第二种想法,尽管很无奈,但是对致鸳的语气依旧是温柔的。
“好。”致鸳听话的答应了一声,看着颜坤涵把庆喆抱进寝殿。
“呼~还好,没被发现。”致鸳小声嘟囔一句。
然后按着颜坤涵说的忙活了起来。
颜坤涵将庆喆放到了床上掖了掖被子就躲到了门口看着致鸳,致鸳的一举一动都被颜坤涵看在眼里。
她在瞒我什么呢?
颜坤涵纳闷的想着,致鸳把颜坤涵安排的事都做完之后准备进屋,颜坤涵看致鸳进来了,赶紧回到了床边。
她果然反常,到底是瞒了我什么事?
颜坤涵有点生气,非常想知道致鸳到底瞒了自己什么事,心里忐忑不安的,有点心痛。
“王爷,都弄完了。”致鸳好像一个小丫鬟一样,抱着血雀,有点开心的进来了。
“……”
颜坤涵认真的猜疑着致鸳到底瞒了自己什么,没听到致鸳说的话,也就没回答。
“不理我算了。”致鸳嘟囔一句,就抱着血雀出去了。
走着还气囔囔的骂着。
“啊!好烦啊!”
颜坤涵突然喊了一句,给致鸳下了一跳,转头就回了房间。
“怎么了!”致鸳大喊一声,就站在了颜坤涵身边。
“没事啊。”
颜坤涵蒙蒙的看着一脸着急的致鸳,以为出了什么事。
二人对视一眼,气氛有些尴尬。血雀见到重伤昏迷的主人,不禁暴怒嘶鸣,无奈致鸳只得先把它抱走。
颜坤涵叫来下人,吩咐道:“传太医,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把她救活。”
下人回了声是,便退了下去。不久后,下人端来了热水。将庆喆周身的血渍清洗一遍,涂了些药,简单包扎一番,算是稳定住伤势。
很快,太医赶来。开始进一步治疗。
致鸳二人退出屋子,回到鸳楼商议对策。
下人端来热水,为致鸳清洗脸上的泪痕,并伺候她更衣,换下了沾染血迹的长裙。
现在不知道具体情况,急不得。
更好衣的致鸳冷静了许多,开始坐下与颜坤涵商议此事。
刚刚出浴的致鸳,好似出水芙蓉,坐在对面,俏脸上略显愁容,别有一番风韵。
而此时的颜坤涵,却并没有心情欣赏。一是不懂致鸳对自己究竟隐瞒了些什么,二是这位庆喆究竟是如何落入这等惨状。
而更让颜坤涵触动的是,庆喆身上的伤口竟与双鼠击伤自己时,所受的伤几乎一致!
锯齿状的伤痕布满全身,却都是些皮外伤,而真正致使庆喆昏迷的,是几处要害部位的重伤。
足以说明,凶手明明有一刀致死的实力,却偏偏喜欢在人身上留下刀痕,简直是残暴至极。
“致鸳,看这伤势,袭击庆喆之人恐怕不只一个,应该是两人配合。”颜坤涵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致鸳点了点头,神情低落,想起庆喆的满身伤痕不禁有一丝后怕,眼角里的泪花随时会破坝而出。
很快,太医走了出来,将病情交代清楚后,表示并无大碍,只是要昏迷一段时间,想要完全恢复,大概需要半年左右。
“王爷,那位病人在治疗中苏醒了一次,说了“细作”两字,便又昏倒了。”太医汇报道。
颜坤涵点了点头,神情严肃的说:“本王知道了,下去吧。切记,此事不可让别人知道。否则……”
太医连忙屈身拜倒,“老臣明白。”说罢,连忙退去。
“这下你不用担心了,庆喆暂时不会有事的。”颜坤涵安慰道。
听到庆喆没事后,致鸳神情缓和了些,却立马沉寂下去,抱紧怀中的血雀,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鸳儿,既然庆喆说离心教内有奸细,那你想想,离心教可有什么劲敌或是对头?”见致鸳拿不定主意,颜坤涵开导道。
“啊?”被问到离心教的事,致鸳才打起了些精神。低头思索一番说道:“离心教被认为是邪教,所以仇敌不少,之前因为舅舅武力高强,打下了不俗的威名,所以很多势力并不敢对我们出手,而且广结善缘,好多门派都是拥护我们的,除非……”
似乎想到什么,致鸳一拍桌子,愤愤说道:“要真说有仇,那就只有武林盟主和几大皇族的人才会下此毒手!”
似乎是确认了这件事一般,致鸳十分笃定的说道:“一定是冉邵源那家伙,表面道貌岸然,其实背地里确是心狠手辣的卑劣之徒。”
说着,抱着血雀就要去找冉邵源算账。
颜坤涵拦住致鸳,沉声说道:“不要胡闹。冉兄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什么不是那样的人,他刚才来这里,就是冲着我离心教来的。他刚走庆喆就满身伤痕的来这了,不是他还能是谁!”致鸳嘶吼道,怀里的血雀也扑扇着翅膀迎合着。
就在颜坤涵想办法安抚下致鸳的时候,小菊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姑娘,你的伤口刚处理好,怎么就下床了啊!快回去躺好……”
话音未落,只见满身绷带的庆喆出现在眼前。靠着门框,有气无力的说道:“不是冉盟主,是……双鼠。”说完,再次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