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营里面的确找到了些,但不多,也就十几来个左右,”沈谦言推着眼镜,低声道,“不过,你找会使用冷兵器的做什么?”
司邢没有回答,倒是其他几个人将沈谦言围了起来,趁着整个研究院没有其他人,一个劲兴奋说着。
“沈研究员你不跟我们过去实在是太可惜了,你不知道你错过了什么,我原以为你是最有能耐的,结果我今天见到了比你更厉害的人,你没去真的是太可惜了!”
“沈研究员你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么?这件事告诉你绝对会让你感到震惊!”
……
司邢看了一眼他们,直接从研究院里离开,强大的气场下让他那硬朗的五官显得冷酷了许多。
那位上将走了,研究院里的其他人都忙着去研究上将他们带回来的妖兽尸体。
沈谦言听着那几个人在他耳边嗡嗡,却始终没说出什么名堂来,只是觉得头疼揉了揉眉心,抬起眼皮疲惫地看他们:
“你们说了这么多都没有说到点子上,所以你们到底是想告诉我什么?”
井子月将光脑上的讯息调出来,疑惑道:“沈研究员你不看星闻么?现在星闻里都把这件事给报出来了。”
“星闻都报出来了?”
这事情是有多严重连星闻那边都出手了?
沈谦言表情立马严肃了起来,不过当他看见星闻上的内容,推了一下眼镜,眼底变得极其震惊,他不再看井子月调出来的讯息,
而是将自己的光脑重新打开,盯着上面推送过来的讯息,一字一行看得极其认真。
几个人没有打扰沈谦言,直到沈谦言推了一下眼镜,眼底还带着尚未消散的震惊,抬起头看他们:“外面怎么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虽然都是鸿荒之地,但两个地带却是天壤之别,不知道也实属正常不过。
只是沈谦言到底是难以置信。
竟然有人引来了器劫?
炼制出了仙灵之器?
而且炼制出仙灵之器的炼器师竟然还是位青年?模样很年轻?
等……等等??
沈谦言推了一下眼镜,十分冷静地开口问:“你们该不
会是想说,苍导师就是那位炼制出仙灵之器的炼器师吧?”
井翊两眼一亮:“厉害了沈研究员,这你都能猜得出来!而且苍导师现在就在咱们军营里!”
不。
是扎了老心了。
沈谦言十分镇定地揉了揉自己的胸膛,想让自己迅速冷静下来,眼角却忍不住使劲跳动了几下。
这里给苍风御安排的房间是独立的单人间,除了没有阳台外这里倒是样样俱全,也显得宽敞亮堂。
整个休息区甚至还能看到一望无际的花草,不过能看得出来这里时常有人在修剪。
除了普通的花草。
还有种植在这里的草药,略扫了一眼,种类还挺多。
苍风御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打算在四周随便逛逛,虽然知道自个不认路,不过她多多少少记住了池松带她过来时的路。
从她出来,就有不少人在好奇看她,似乎在议论着什么,脸上都有着笑意。
说着什么,其实苍风御也能听得见,朝他们微微颔首,那些人也热情地向她打招呼。
这位可是上将亲自带回来的人,从他们进入军营的这天起,何曾见过上将带着人过来。
就是连他的家人都不曾带过来。
休息区有个规定。
这里不谈工作。
以至于生活在这里的人都很自在,他们可以享受短暂的平静生活,不会考虑战场上的那些尔虞纷争,只活在当下。
苍风御看着远处的风景,坐下来旁边多了一壶茶,她握着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将茶壶放在旁边,端着茶杯小抿了几口,那双清冷淡漠的眸子轻轻眯着,整个人都带起了几分的惬意。
军营训练场地区域。
男人倚靠在木墩前,修长且指节分明的手指夹着一根点燃的烟,衣袖被他随意卷了上去,露出一节肌肉线条均匀的手臂。
他低头深吸了一口烟,余光瞥见有人走过来,将吸了半截的烟丢在地上,用脚踩灭。
他的脸没什么表情,平静地说道:“都不行么?”
听见答案,他抬眸看了一眼训练场地的那些人,将视线收回来,微微皱眉:“那就让他们继
续练,练到行为止。”
瞧着那位上将的背影,那位副官心里很是纳闷,也不知道上将从哪听说武器还能借助自身之力爆发出来。
真的可以么?
那位副官转身看着训练场地的这些星者,瞧着他们糟糕的动作心里很是疑惑。
进入鸿荒之地。
分不清楚夜晚和白天。
只有通过从光脑里看到时间,他们才知道原来已经到晚上了。
其他人在对那具妖兽尸体进行研究,包括分解的事情由几位炼器师来完成,至于沈谦言本想去看看苍导师,但迫于这些人研究的忘神,连他也忍不住过去研究去了。
总归苍导师一时半会也不走。
苍风御坐在台阶上望着这些花草也有段时间了,手里端着的茶却始终还是热的。
有位老者直起背,将手里的草药都放进自己的药筐里,望着四周,忽然看见有个青年坐在上面。
瞧见那青年的模样,他顿时笑着眯起眼,快步朝那位青年走了过去,那腿脚是相当的利索。
“这是哪来这么俊俏的小伙子啊。”
说着就已经笑眯眯快步来到了青年的下面,他望着自己离上面的高度,将药筐背在背上,手伸了出来,“小伙子你快拉我一把,我得上去,这也太高了,根本爬不上去啊。”
其实苍风御很想说他可以从那条路走,这样就不用这么麻烦,但看着他这么着急,还是伸手将他拉了上来。
“哎呦我这老骨头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身子骨是越来越差了,不行了啊。”
老者从上来就一直在喘,将药筐放在地上,直起背捶了捶自己的后腰,都能听见骨头咯噔的声音。
瞧着差不多了,他在坐在青年的旁边,脸上又有了笑容,笑眯眯地看着他:“小阁下是哪家的?怎么瞧着都没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