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大将军出门来,不慌不忙的来到会客厅,虽然在云夫人母子面前没有做出什么,但现在脸上的神情却好似如临大敌。
会客厅中等待的是一个年轻人,五官十分普通,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位普通人。
他的眉眼你可以在农户和小摊贩身上,也可以在某个熟悉的人身上发现,如果一定要用一个词来形容:平平无奇。
但这个年轻人身上穿的衣服却不一般,上等的玄蚕丝制成的外衣,上面用金线绣了马匹的图案。
据说,这玄蚕衣不惧刀火,助人颐养天年,而更识货的在此时就会小心,在卿云国配如此穿戴,只有帝王密探——玄衣铁骑。
云大将军认识这衣服的来历,拱手客客气气地说道:“不知玄衣铁骑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问,大人有何指教。”
那人站起身,对着云平澜一样客客气气地说道:“指教不敢当,只是奉命行事,过来询问您身体是否康健。”
“有劳大人费心,皇天后土,托帝王和帝后的福,最近我的身体还可以。”云平澜笑了笑,对玄衣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礼貌中带着客套的意味,动作也是规规矩矩,他有点不清楚帝王到底想说什么。
来者并未让这份好奇持续太久,轻轻喝了一口茶水道:“听闻大将军即将和家人一起入宫探望帝后,两位主上担心路上安,特意安排我们前来护送。”
云平澜听了这话,有些不自然的皱起了眉:“可能是陛下他太过担心了,我从军中一步步上来,武艺不是自夸天下无敌手,但保护自己的妻儿,应当还不在话下。”
“将军您误会了,您的战功天下妇孺皆知,武艺也可以说是独步天下,我们只是帝王聊表孝心的小人物,并没有其他意思。”
“不必了,”云将军有点强硬的回绝道:“他毕竟是帝王,我清楚自己的分量,孝心不孝心的,我一个做臣子的还不敢逾矩。”
玄衣铁骑站起身,再次拱拱手,不过脸色已经不怎么好看了:“云将军,我们是帝王下旨到此处,负责您和您家人安到帝都,我们是护卫,不是战场上的敌人。”
“帝王下旨?”云大将军眯起了眼睛,毫不客气的训斥道:“不必你和我说,你去问一问你家主子,他敢不敢对我下旨,我听不听旨?真当我们云家听调不听宣是摆设不成?”
“你!”玄衣作为帝王的犬马,行事就代表着帝王的旨意,还从未受过如此对待。
但对方是云平澜,是云大将军,即便帝王亲临,也不敢将话说得太重,只能委婉表达,对于玄衣铁骑,这份不平只能咽下去。
“出去吧,我们云家不欢迎你。”云大将军皱着眉,拍了两下桌子。
一位青衣护院立刻走了进来,膀阔腰圆,雄赳赳对玄衣铁骑道:“你和将军说完了吧,走吧,您请。”胳膊一甩,容不得人拒绝。
“你,”那玄衣使很不甘,还想再说。
云将军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也不必没完没了,回去和你的上司问一问,玄衣铁骑是谁创办?也替我问一问,怎么如今成了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