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二十三一想到自己和宗门苦苦追寻多年的少年就在眼前,多年的目标就要达成,心中就无比激动。
他说道:“舵主,你能不能在无望城等我,我如果回来了,我想和你一起去宗门,去告慰祖宗神灵。”
“好,没有你,这少年也抓不住,你是第一功臣,我会等你的。”
“多谢舵主。”
剑二十三告谢一声,转身就走,这时,一把锋利的剑突然从后面刺入他的身体,从前面胸前透出。
剑二十三不可思议的看着这把剑,剑身还闪着寒光,滴着自己的血。
剑二十三艰难回头,行凶之人竟然是舵主!
剑二十三难以置信,这个多年来自己忠心耿耿追随的头领,他竟然会来杀自己!
此时的舵主一脸阴沉,恶毒,眼神冰冷刺骨,和他平时简直就是两个人。
“你,,,你,,,为什么?”
剑二十三不敢置信,嘴里留着鲜血,大声质问舵主为什么要杀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舵主嘴角翘起,露出冷笑,“今天分舵所有的人都在这里,所有的人也都必须要死在这里,你活着,我就不能全身而退,现在你明白了吗?”
说完,舵主拔出剑,又将剑二十三脑袋砍飞,而后带着少年扬长而去。
九真一路紧追,很快来到这里,发现剑二十三的无头尸体,九真大惊,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叔叔姑姑追来了?
不能啊,即使追来了,按照计划,他们也不会杀剑二十三啊?
“玉师弟,玉师弟,”
一声声轻呼传来,九真循着声音找去,找到了剑二十三的头,他的头还有一丝弥留,尚且可以说话。
九真吃了一惊,趴在地上,对着剑二十三的头问道:“师兄,你这是怎么了?谁干的,我看到舵主追你来了,他人呢?”
剑二十三有气无力,说道:“师弟,舵主,,,舵主他背叛了宗门,他带着少年跑了,你,,,你赶紧去找堂主,告诉他真相。”
“啊,舵主叛变了?”
九真吃惊不小,没想到他们内部竟然出现这么一档子破事,这不是耽误自己报仇的时
间吗?
“师兄,堂主在哪?我怎么找他啊?”
“堂主在,,,”
剑二十三停顿一会,而后接着说道:“不行,如果堂主也背叛了宗门,你去就是自投罗网,消息就送不出去,你直接去京都,去找,,,去,,,找,”
说到这里,剑二十三说不下去了,他努力的想说,但实在是伤的太重,现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后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断气了。
九真一阵急切,但是却一点用也没有,这时候他就是想追舵主,也追不上了,这个好不容易得到的线索,竟然这时候断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对了,避世谷还有几十人,既然剑二十三知道宗门在哪里,那他们应该也知道,只要问他们就行。”
但是当九真赶回避世谷的时候,那些人已经是死的死,逃得逃,没逃的也已经全部自尽身亡,这个希望竟然又断了,九真气得不行。
五姑姑上前安慰道:“九真,别气馁了,你没发现你四叔不在这里吗?他跟着去追了。”
“真的?”
九真重新燃起希望,又是高兴起来。
原来几个叔叔姑姑商议一阵,担心九真被黑衣人甩开,跟不上,于是又安排了独臂四叔在暗处跟着假冒的少年。
这样就可以一路跟踪,找到这个宗门教派的线索。
却说那舵主带着少年一路疾飞,回到无望城隐藏起来,独臂四叔风神腿那是出神入化,自然是一路跟踪,跟丢的事情那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舵主回到一处庄园密室,然后在一张黄纸上书写着奇奇怪怪的文字和图案。
几息之间,几张黄纸就被写的满满当当,而后他顶着烈日,将黄纸烧毁,口中还念念有词,好像在说着什么咒语。
黄纸燃烧殆尽,一个一身白衣长袍的中年男人,凭空出现在他面前,他的周身还散发着白光。
舵主赶紧跪地下拜道:“罪徒黄春,拜见上仙,禀报上仙,你要找的人,罪徒已经找到了。”
说着话,黄春将那白衣上仙引到密室,见到了少年。
白衣上仙打量一眼,伸手,少年手指上的木质纹戒指自动
脱落,飞到了他的手中。
看着手中的戒指,白衣上仙满意的点点头,说道:“黄春,此次你立下大功,以后神功宝典,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多谢上仙。”
黄春喜不自胜,眼睛发光,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成为人上人的那一刻,心情激动。
“咩,咩,咩咩,”
看着白衣上仙和黄春,被绑缚的少年神情恐惧,发出奇怪的声音,白衣上仙眼中露出精芒,感觉不对。
白衣上仙大力用手朝少年一拍,青色元气从他掌心喷出,打在少年身上。
少年口吐鲜血,当场死亡,而后白衣上仙的元气从少年身上消散,少年的身体发生变化,变得越来越短,越来越白,身上还长出浑身白毛。
最后他的体形变的越来越像一只羊,最后变化完毕,露出少年本来面目,他就是一只羊!
“这,,,这,,,”
黄春看得目瞪口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自己用整个分舵性命换来的少年,怎么就成了一只羊?
人是假的,那戒指岂不是也是假的?
白衣上仙又用元气压迫,手中的戒指渐渐也变成了一跟短小的草绳。
白衣上仙大怒,将草绳一丢,怒目看向黄春,“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戏耍本座。”
黄春双腿打颤,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求饶,“上仙饶命,上仙饶命,我也是被他们骗了啊,上仙你要相信我啊。”
“既然被骗,那你的身份就可能已经暴露了,留你何用?难道让他们利用你,然后找到本座身上来吗?”
白衣上仙的话,这每一个字都是杀气腾腾,但是语气却是平静,戏虐,好似在说一件微不足道,且并不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