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都在为拳王争霸赛拼命准备着,声怕错过了这个出名的机会。
就连老鼎这种五连冠的老拳王都在努力着,因为这次是有史以来,阵容最繁华的一次。
不仅仅蜀川省内的选手会来参赛,还对外省开放了500个名额,而且奖金丰厚,冠军高达100万神州币。
100奖金万一点儿也不高,人家爽妹子拍了两个月的戏,酬金就高达1.8个亿。
相比之下,这点儿奖金一点儿也不高。
人比人简直就是气死人。
可以见得,有些拳手是为了理想活着,而有些拳手是为了钱而活着,赚钱养家糊口,这也是天经地义。
可是,潘攀参赛不是为了什么理想而活,更不是为了什么养家糊口赚钱活着。
要说此刻他是为了什么活着呢?可能就是为了系统的任务活着,为了那点儿让自己更加强大的进化值活着。
现在的无敌不代表未来一直无敌。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他是懂得。
现在的他还处于萎缩发育期,将来的道路上强大对手会不计其数。
他是重生而来到这个世界的,也不知道前世的尸体火化了没有?如果火化了,那就代表他真的回不去那个世界了。
既来之则安之吧,争取在这个重生世界上成长强大到可以横着走。
不知道何时,杨雪晴迈着修长且美丽动人的大长腿,看着潘攀靠在窗前发呆,似乎又是什么往事勾起了他的回忆。
都说往事如烟,既然如烟了,早就飘走,各自散去了,何必再挂牵呢,可见,往事并不如烟。
“怎么了?出不出去溜达溜达。”杨雪晴带着试探的口气问道。
潘攀急忙回过来神,笑道:“走吧!陪美女散步,是我的爱好之一。”
他化作了前世的模样,那棱角分明的帅气轮廓,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梁,剑目星眉,虽然只是小号版的,但是依然阻挡不住那英俊潇洒。
其实,杨雪晴也不知道潘攀为什么会化作这幅模样。
对于这些,她一概不过问,只想着做好自己就可以了。
更何况,即使他现在
的模样再帅气,那又如何?
毕竟,说穿了,他仍然是一只熊猫。
他们之间是不会发生任何故事的,想到了这,真是可惜这么好的一只大熊猫了。
走在小河边上,微风轻轻地掠过脸庞,天空已经裹上一层黑色薄被子,仿佛是在告诉人们,黑色来临,该休息了。
河堤岸边,有一排灯竖起,夜一黑,这边就紧接着亮了起来,就好像专门与黑夜做对一样,互相鄙视对方。
在灯光的折射下,河水中五彩斑斓的光线,随着水中波纹漂浮向远方,一圈又一圈,越来越远,越来越大。
吸引着远处的儿童们一个劲儿兴奋蹦跳着,还有一些小情侣们插科打诨,这段沿江步道,就是市政.府专门给老百姓造的福祉。
紧靠岸边的小亭子里,喜欢音乐的大爷大妈正吹拉弹唱着,仿佛天底下没有比这更自由更民主了。
旁边好几波跳广场舞的大妈们在舒缓的音乐伴奏下翩翩起舞,可怜那些神州的音乐创作者们竟然赶不上广场舞的伴奏音乐更新换代快。
一派祥和的气氛,怪不得有位来自湾.湾的爱国歌手说:“什么叫幸福,幸福是什么,幸福是夜深了我们可以有口饭吃,夜深了我们敢回家。”
吃饭穿衣是最简单的事,夜深了回家不更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就这么简单,事实上,做起来很困难,不,那是相当地困难。
潘攀感叹国富民强时,又忍不住叹息道:“难道他重生的这个年代,和前世生活的年代是两个平行时代。”
“感觉所有的东西和所有的高科技都差不太多,高楼大厦林立,社会进程发展程度雷同,似乎一模一样。”
只是可惜了,现在的他却是只货真价实的国宝大熊猫。
杨雪晴感觉到此刻的她很是幸福,远离父母,省得他们一直催婚。
每次回家有个催婚的话题是必谈的,“晴儿,老大不小,该找个对象了。”
亲戚朋友也问:“在哪工作呢?一个月多少钱?有没有男朋友?”
烦死了,翻来覆去就这几件事,来来回回问个没完。
幸亏,她很幸运,遇到
了贵人,那贵人就是潘攀。
替她挡风遮雨,替她将铁饭碗的工作搞定,替她铺好了前程。
有时候,她真的很想亲自感谢一下潘攀,是他成就了现在的杨雪晴。
如果潘攀是伯乐,那么杨雪晴就是千里马。
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
温馨的时刻和时光总是那么短暂,就如同昙花一现,只为了那短暂的盛开美丽,而放弃生命。
如果放在人的身上,这种大无畏精神可谓是伟大。
你想想一个人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去追求那个心中认为最美丽的东西,那是不是真的伟大?
回去之后,他们依然还沉浸在河边步道那历历在目的场景,应该知足了。
明天,潘攀就要去参加拳王争霸赛的第一场比赛了。
虽然杨雪晴对他充满了自信,但是拳脚无眼,万一有个万一,谁都说不好。
天下没有常胜将军,也没有什么无冕之王,只有站着还是倒下,只有胜或者输。
之前看着潘攀痴呆地看着窗外,她以为是潘攀的压力过大,背负太多了。
所以,就拉着他,去外面散散心,将心里的忧愁冲散掉。
或许,此刻的潘攀是孤独的,是无助的,但并不是被比赛愁得,而是他思念前世了。
在孤独的异界,思念曾经的故乡,那种感觉估计一般人都体验不到。
所以说,生活是公平的,给予了你一些你能力之外的特权,同时,让你失去曾经的所有,还留给你一点儿念想。
这藕断丝连的让人欲罢不能,是思念,是离愁,剪不断,理还乱,别是一种滋味在心头。
不知不觉间,潘攀就进去了梦乡,梦到了他又回到了那个曾经生他养他的故乡。
只是故乡变化太大了,变得让他认不出来了,有一种模糊了视线的感觉,仿佛故乡离他越来越远了。
而憋在心里的那口气,一直让他很难受,难道真的回不去了?
一下子惊醒了,浑身是汗,大口地喘着粗气。
许久,才将呼吸调匀,平静下心来。
不停地告诉自己,这仅仅是一个梦而已,都是虚幻的,不是真实
的。
就这么地迷迷糊糊又半睡半醒地度过了一夜。
或许,潘攀是真的思念那些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