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确实没错。
五大忍村发展了这么三四十年,很多制度都已经相对完善。
虽然忍者是一种伟力归于自身、实力决定地位的职业。
但是,除非真的能有压服一切的实力,否则,合理的晋升渠道才是维系村子结构稳定的关键。
因此,即便是最为尚武好斗的云隐村,也不可能单凭实力一项就擢升忍者级别。
那么对于真正的天才忍者怎么办呢?
晋升考试制度因此而生。
因此三代雷影怀疑的不是荒木的实力,而是荒木凭什么可以在短短两个多月里积攒到足以晋升上忍的功绩!
而土台显然也明白这一点,他向着雷影凑近了一步,低声说道:“所以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他递过两张照片,上面正是一左一右分别断手的猿飞日斩和志村团藏。
三代雷影也不是傻子,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哪能还不知道土台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这两个人的伤势”
面对雷影询问的眼神,土台重重点头:“不错,这里面必然有一个是荒木的功劳,否则,不足以支撑他的晋升。”
“三代火影,忍之暗”
雷影捏着手里两张照片,一时有些不敢相信那个两个月前的小家伙,竟然已经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要知道,五影的实力一般都是按照平级论的,他们擅长的战斗方式或许各有偏向,但是在没有真正交过手之前,谁也不敢说就一定能比对方强多少。
既然荒木能给三代火影留下这样的伤势,那如果换成自己的话
想到这里,三代雷影忍不住了,他风风火火地冲进了雷池,冲着躺在雷电湖泊之中的达鲁伊大声喊道:“达鲁伊,我一进来就看到你在偷懒!赶紧给我起来修炼,今天的训练量翻倍!”
达鲁伊原本正悠哉悠哉地躺在湖面上,享受着这种浑身被电得酥酥麻麻的感觉。
经过两个月的锻炼之后,如今在不运转雷遁查克拉模式主动吸收电流的情况下,以他的体质已经不会害怕湖泊中这样低浓度的电流了。
正相反,在高强度的训练之后,这种浑身酥酥麻麻的感觉反倒像是一种按摩般的享受。
不过,三代雷影未见人先闻声的雷霆怒吼却是把他直接吓了一跳。
噗通
噗通
休闲时候感觉是享受的细碎电流,在他准备快速起身之时却成了莫大的阻碍。
浑身都被电得酥酥麻麻、懒懒洋洋,哪还有力气快速爬上岸?
因此,当三代雷影金发飞扬地冲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达鲁伊像是四肢不听使唤一样在水里扑腾。
他的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
虽然,他本身的肤色就很黑,但是紧皱的眉头依然可以清晰地表达出不满的情绪。
“达鲁伊,你还有空在这里玩水,你知道隔壁的荒木现在已经有多强了吗?”
雷影的语气中充满了一种恨铁不成钢地愤懑。
“啊?荒木?”
依旧在跟酸麻的肢体作斗争的达鲁伊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一边往岸上扑腾,一片随口笑道:“放心吧雷影大人,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修炼,我感觉已经可以轻易击败三个之前的自己,就算是再一次面对荒木,我也有信心不会再输给他的!”
他本以为这样自信的话语会得到三代雷影赞赏,然后什么“训练量加倍”的说法可以有一些商量的余地。
谁知,三代雷影闻言却并没有如他想象中那样豪迈地哈哈大笑,然后夸一句“好样的,真不愧是我们雷之国的男儿”。
反而是脸色越发难看,而且还用一种意义难明的眼神看着自己。
“怎,怎么了吗,雷影大人?”
终于,达鲁伊挣扎着脱离了雷池的束缚,摇摇晃晃地回到了岸上,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
“你是说,你觉得自己已经不会比荒木差了?”
三代雷影确认般地再次问道。
“不错!上一次输给他,主要是因为我的体术还不够强,这段时间一来,我除了用雷池炼体之外,还找时间将岚遁融入了刀术之中,再一次见面,无论忍术体术,我都不会吃亏的!”
达鲁伊虽然被雷影的眼神看得有一点慌,但还是邀功一般将自己自段时间的进步说了出来。
看得出来,让他这么一个生性懒散的人进行了两个月的封闭式苦修,也确实是憋坏了。
以前的他可从来没说过这么长的一段话。
“好,”听了达鲁伊的话之后,三代雷影点点头,“你跟我来!”
“雷影大人,我们这是去哪?”
脚下电光闪烁,耳边劲风呼啸,两人化作黑影在云雷山中疾奔。
“云雷峡!”
云雷峡,是一座环境颇为险恶的峡谷。
一道又一道尖锐的山峰从平如明镜的水面钻出,如同一道道直插天空的利刺。
因为地形的关系,终日笼罩在雷之国群山之上的绵密雷云,在这里仿佛距离地面更加接近。
那隆隆的雷声与时不时劈下的闪电无时无刻不在耳边身畔萦绕。
在这里修行,除了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情况之外,外界的环境也是一大考验。
一般忍者根本无法长期在这里生活。
所以,云雷峡,基本上算是专属于ab兄弟的训练场。
今天,在三代雷影的带领下,达鲁伊也有幸踏入了这里。
“这是雷影大人对我的认同吗?”
达鲁伊虽然面上不露声色,但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
三代雷影在云隐村的威望极高,能得到雷影的认同,这是每一个云隐忍者都梦寐以求的事情。
他觉得自己终于是通过这么两个月的刻苦修炼,洗刷掉了之前败给荒木时给雷影留下的糟糕印象。
“哼哼,不过这还不够。”
达鲁伊暗暗在心里默念:“一个月之后,我一定会在联合中忍考试的擂台之上,正面击败荒木,拿回属于我的荣耀!”
不过很显然,他高兴得还是有些太早了。
三代雷影进入云雷峡之后,对正在对战的ab兄弟喊道:“你们两个,先停一下!”
“父亲!”
“雷影大人,呦呦!”
艾和奇拉比两人闻言,收敛起手臂上闪烁的蓝色电光,放下了纠缠在一起的粗壮手臂。
“呦,这不是达鲁伊嘛,呦呦,你也是来听我rap的吗?呦呦”
奇拉比看着跟随在三代雷影身后的达鲁伊,顿时就是一段破产版的freestyle脱口而出。
“比,别胡闹,我今天来是有正事的。”
三代雷影挥手制止了奇拉比的说唱。
“达鲁伊的修炼已经完成了第一个阶段,但是他的进度我还是太慢了,我不满意。从今天开始,你们两个每天分别跟他对战,一定要让他用身体牢牢记住雷遁查克拉模式的感觉!”
“啊?等等,雷影大人?”
达鲁伊闻言立刻傻眼了。
什么叫用身体牢牢记住雷遁查克拉模式的感觉?
这特么不就是挨打么?!
说的那么委婉干什么?
“这是你自己的要求,想要在一个月之后不输给荒木,那就给我好好练!”
三代雷影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不是,雷影大人,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达鲁伊赶紧开口挽留,天天给ab兄弟对练挨打,这谁能受得了呀!
“荒木之前也就比我厉害那么一点点而已,”他伸手比划了一个小小地距离,“经过这段时间的修行,我觉得自己已经不比他差了,这种训练,就没必要的吧?”
“哼,不比他差?”
三代雷影驻足转身,走到达鲁伊面前,雄壮的身躯顿时将达鲁伊笼罩进了自己的阴影里。
“你知道荒木现在有多强吗?”
“额,不太清楚,但应该也就和我五五开的样子吧”
面对雷影的逼视,达鲁伊有些心虚的退了半步,稍作思索之后,决定还是保守一点,就不说自己能够胜过荒木的话了,五五开,这总该足够保守了吧?
没想到三代雷影闻言一声冷哼,直接甩过来两行照片。
“认识这两个人吗?”
达鲁伊手忙脚乱地接过照片一看:“这个不是三代火影吗?怎么一只手吊在绷带里?还有这个跟火影造型一致的人是谁?敢模仿火影的造型,不要命了?”
他说着说着,话题就歪了。
“那个你不认识的人叫志村团藏,是木叶的火影辅佐,大名鼎鼎的‘忍之暗’,他不是在模仿火影的造型,他的手也断了,而且还瞎了一只眼睛。”
“嚯,木叶村这次损失惨重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忍界大战开始了?”
达鲁伊被闭关两个月,这段时间的忍界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此时听闻顿时有种错过了大新闻的遗憾,连忙追问道。
“忍界大战倒是没有,这些都是荒木干的!”
三代雷影为了给达鲁伊一个足够大刺激,特意夸大了荒木的事迹。
原本他和土台分析认为,这两件事情一定有一件是荒木干的,不过现在三代雷影把两件事情全都推给了荒木。
???
“不好意思,雷影大人,我刚才好像幻听了,您是说,三代火影和这位忍之暗的伤势,是岩隐村的黄土干的?”
达鲁伊眨了眨眼睛,追问道。
“什么黄土?!是雾隐村的荒木干的,就是两个月前才跟你交过手的那个荒木!”
三代雷影都被达鲁伊给气笑了,他大声吼道。
“额”
达鲁伊的额头上留下了一滴冷汗,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奇拉比,“奇拉比大人,你听到了吗?雷影大人说的是荒木?”
“没错”
奇拉比也是今天刚刚听到这个消息,心中的震撼并不比达鲁伊要少。
那个之前死活不愿因跟自己一起泡澡的朋友,现在已经这么强了吗?
“不可能吧?”
达鲁伊张大了嘴巴,“明明他之前只是比我强了那么一点点而已呀!雾隐村该不是还有个同名的忍者叫荒木吧?”
“接受现实吧,达鲁伊!”
三代雷影一点安慰他的意思都没有,“正是因为你的懈怠,所以才会跟荒木拉开这么大差距。所以,从今天开始,你的训练计划我会重新安排,直到你真的能跟荒木五五开为止。艾,比,他就交给你们了,给我狠狠地操练!”
“是,雷影大人!”
ab兄弟齐声应是,然后一起笑着朝达鲁伊围拢过来。
“不要啊”
无名岛。
荒木在侍者的引领下,走进了一间装饰还算华丽的包厢。
在他的要求下,这并不是那种开放式、可以被所有人看到的包厢,而是一个前方有着墙壁遮挡,通过小电视观看比赛的私密包厢。
“米霍克大人,请您在这里稍等,战斗马上就会开始。”
前凸后翘的女侍者脸上挂起一丝甜美的笑容,用非常温柔的声音说道。
在帮忙打开直播电视,准备好饮品和瓜果之后,她再一次鞠躬:“请问大人,在观赛的时候,需要有人陪伴左右么?”
“不需要。”
荒木冷着脸拒绝道。
“是,那么我就在您的房间门外等候,如果有事的话,请随时呼叫,我会在第一时间响应您的吩咐。”
侍者离开之后,荒木将变化成乱刃重花丁字黑刀的鲛肌平放在桌上,感受着身体陷入柔软沙发里的触觉,叹息道:“果然,忍者除了杀人之外,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发展起来啊!”
就连享受都不会!
明明拥有着强绝的武力,却整天都在你杀我我杀你,冒着生命危险赚来的那么一点点任务赏金,估计也就够那些权贵们吃一顿饭而已。
“真是难以想象,这样的生活居然持续了千年之久吗?强者被弱者剥削,只能通过不定期的自相残杀来勉强维持均衡,真是可笑至极!”
对这个世界了解的越深,荒木对其中一些明显畸形的制度和理念就越发反感。
“以前都没有察觉,似乎忍者这个职业本身,就意味着一种束缚。成为忍者,就必须要给金钱卖命么?”
荒木突然想到了一个大半生都在为金钱奔走的人:“这么说来,角都活得还是挺通透的嘛。看来,只有最彻底的变革,才能矫正这个明显早就不正常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