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强说:“西门外一马平川,也不好搞偷袭啊?”
“偷袭,偷袭干啥,咱们正大光明的打。”柴林说。
晚上黑天没多久,也就是八点左右的时间。
高阳城头响起了低沉的牛角号,大门打开柴林带领百余名骑兵,身后是千余步兵。快速的往前就冲。
辽兵大营早接到报告了,寇将军下令严防死守,严防偷袭,因为辽兵晚上视力大多不好,大晚上的追出去,杀散了,跑乱了,上哪找去?
距离敌人兵营五百米,一千名士兵放下五百门小小的卧虎炮。
柴林命令道:“准备,开炮。”
“是。”
炮手们拿着火把就点燃了,响声练成一片,打出去的是鸭蛋大小空心铁蛋,里面装的是精炼猛火油加糖。小炮打不远,五百多米吧,刚好打进了辽兵的大营里,顿时来了个桃花朵朵开,火光四起,燃起了一片火海,死伤数百。
最关键还不在死伤,辽兵大多数都是第一次见火炮,还以为是雷神发怒了呢,一个个吓的够呛。
寇镇远骂道:“这是什么鬼东西,能打一里多路。调三千轻骑兵,把他们给砍了。”
“是。”
当即牛角号一响,三千轻骑兵快速集结。
骑兵集结的功夫,第二轮火炮又砸上来了,更有一部分炮弹打到了马群里,乱套了。
骑兵冲了出去,奔着炮兵赶过来了。
柴林端坐在马上纹丝不动,一直等到敌兵进入到一百五十米左右了,才喝道:“开火。”
轰轰轰,城头之上观战的林冲、孙安等人不由得叹息,孙安说:“骑兵的时代难道已经过去了吗?三千骑兵一下损失了一半,割韭菜一样倒下了。”
“孙营长无需担忧,短期之内敌人没有这等火炮。而且火炮也不是万能的,机动性差,转移不方便。骑兵几十年内不会淘汰的。”林冲说。
这一轮炮太狠了,五百门卧虎炮,火力足够猛了,五六万颗炙热的钢珠子打了一百五六十米,愤怒的喷向。
剩下轻骑兵调头就跑,士兵上战场不同于打游戏,他们是有士气和考虑的,当伤亡太大,心态就崩溃
了,剩下的就只有逃走了。
柴林说:“撤退。”
一行人不紧不慢的返回了高阳城中,等敌兵反应过来再派兵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
空旷地方都打不过人家,进城了还想打?拿脸厚打。
辽军营中,寇镇远在营中生闷气,就算是跟金兵打,就没有过这么大损失。帐篷草料损失就不说了,士兵损伤两千五百多人,加上游骑兵的损失,现在满打满算还有两万七千人。
天亮之后整顿三军,寇镇远并不着急进攻,而是命令军中工匠打造门板盾牌等等,打算攻城。
柴林说:“不能让他们闲着啊,大开城门,出去挑战。”
林冲道:“好啊,早闲得慌了,听说这个寇镇远有两下子。”
牛角号吹的呜呜响,打开城门,重甲骑兵当先出来,紧跟着是数百轻骑兵。一共不过两千人。
排列了锥子形状阵。
柴林居中,旁边典正南、林冲、孙安、欧鹏、吕方等,将星璀璨。
寇镇远不愿意挫了锐气,营中一阵喧闹,五千骑兵排了个雁翅阵。
寇镇远居中,两侧数十名将领,一个个穿的花里胡哨的。
柴林、典正南、林冲三人出阵,对面也是三人出阵。按照战场规矩,打之前要先唠唠嗑。
寇镇远冷笑道:“你就是那个只会用火器的柴总兵啊,真是不讲武德。”
柴林说:“你就是寇镇远寇将军吧,朋友来了有美酒,豺狼来了有弓箭。说武德就有些好笑了吧,你带兵烧杀抢劫,无恶不作,不配讲武德。”
寇镇远说:“你们中原人羊一样的,我们大辽人狼一样的。狼吃羊不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吗?有本事不用火器,派几员大将,一对一单挑。”
“狼一样?我杀的狼数以千斤。那就依你,各派大将较量一翻。”柴林道。
双方各自回去,辽兵阵中出来一员将领,带着花狐狸的皮裘,手里拿着一把拿着条梨花枪,马鞍边上还挂着一把漆黑的弩。柴林拿望远镜看得仔细,想藏都藏不了。
孙安说:“哥哥,我去会会他。”
“好,小心谨慎,他用弩的,速杀他。”
柴林提醒说。
孙安腰间挂着镔铁剑,不过马战用的是一条大枪。
催马向前,来到阵前。
孙安问:“来将何人?”
“副总兵天山勇是也,你是何人。”
“记住咯,我叫孙安。”
二人大枪并举,枪出如龙,二马盘旋,战到一处。
不过三合,天山勇感觉孙安这本领一般般啊,有些大意了。谁知道第四合,孙安力量突然增加了数倍,一枪扎去,把天山勇的胸甲都扎透了,倒在马下。
孙安胜了一阵,也不纠结调转马头就回来了。
又一员副将提着狼牙棒上来,吕方上去了,画戟对狼牙棒。
吕方实力还是可以的,一条画戟用的出神入化。但是林冲、孙安太出色了,遮盖了他的光芒。
辽兵那员副将实力还是很厉害的,跟吕方打了二十几个回合,最后被吕方一画戟拍在马下,调头回来。
吕方回来时候一脸的汗,看来是遇到强敌了。
柴林问:“吕方兄弟,伤着没。”
“没有,这厮力量太大,累了一身汗。”吕方说。
“你们都立功了,我也要去。”典正南从马上下来,提着双戟就上去了。
他不擅长马战,所以选择了步战。
一员辽将骑马晃着手中的弯刀冲了出去,说:“胖子,通名再战。”
“爷爷我叫典贲。”典正南说。
“典笨,哈哈哈,看你也笨。”说罢也不通名挥舞着弯刀纵马就冲上去了,想要去踩典贲。
马往前冲,谁知道典贲把身上披的大衣敞开,一晃,里面竟然虎皮的。
辽将那马一个急刹车,没刹住,刚好撞倒了典正南身上,典正南一个转身,抱住马脖子,脚下使绊子,把马匹掀翻在地。
事发突然,那将反应还挺快,跳到了旁边没有被压着,还没惊讶完呢,典正南的右手画戟就砸了下来,这一下太重了。
辽将的弯刀不过几斤重,跟典正南那二十多斤的铁戟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被重重的击打,连人带刀砸趴下了。
呕,一口血吐了出来。
典正南左手的画戟就砸到了,这一下打在了辽
将脑袋上。
典正南看都不看倒地的辽将,捡起地上的弯刀,翻身上了辽将的战马就跑回来了。
寇镇远看呆了,还有这么贪婪的武将,能在两军阵前斗将那是无上的荣耀,这货居然贪婪一匹马,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