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林为什么着急火燎的这个时候过来呢,因为现在已经是过了中秋了,天气渐渐的凉了,天一冷愿意骑马的人就少了,最近退押金的人已经开始见多,所以要赶在天冷之前把这事给办了。
林冲说:“虽然高衙内被整的很惨,可是一般人家也损失了几十两银子,也是个大损失。不过问题不大,能交的起押金的肯定有嫌钱。”
“这招是损了些,不过军师说了,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这批钱一分都不会轻动,全部运往沂州北部山区,救助困难农户,就算这些人捐款了。”柴林说。
张三是东京城内普普通通的上工族,家住在内城西大街幸福里坊,当差在东城门外的富国仓。月银三两多,管理粮库。这一路可远,差不多十七八里路,平常都是拼车坐驴车过去。自从有了小黄马商行以后就方便多了,每天早上骑上马匹,一路慢跑,到富国仓附近还了马匹再去当值,下值之后傍晚了再去马厩租马回来,来回只要四文钱,相当的划算。
今天早起,张三吃了早饭,和往常一样去小黄马商行的马厩去牵马,结果一看马厩大门紧闭,门口贴着个大红的告示,写的是因为冬季来临,疫病多发,为了马匹健康全部运输到总部去进行药浴治病了。
马匹维护防病,这是在正常不过了,上个月也遇到过,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张三搭乘驴车赶奔粮仓当值去了。
第二天一早,张三打算去牵马去仓库,门口聚集了一堆人。
“怎么回事,今天还是不开门,马厩里一匹马都没有,这可怎么办。”有人说。
张三发现情况不对了,其他人也在说:“不好了,恐怕是不干了。”
张三说:“不能吧,这可是高衙内家开的,那可是高太尉。”
“不好说啊,咱们去总部看看。”
一群人涌向大相国寺小黄马商行,等过来的时候发现大相国寺这已经过不去了,少说有数千人围在小黄马商行门前,已经吵翻天了。
书房内,高衙内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下来了:“什么,普通马只还有二百多匹,好马二十几匹,库房里的钱就剩下十几万
贯。”
高衙内一把抓住这个手下吧脖领子,说:“我不是让你好好看着吗?你怎么看得。”
这手下无语,高衙内无非就是挂个名,办办事,什么钱不用出拿三成干股。幕后老板是李真人,高衙内刚开始的时候还很防备的,加强戒备,后来老毛病又犯了,隔三差五的去青楼喝花酒,有时候一连几天不回来。
他的几十个手下也不能说不用心,就是前天晚上喝酒都宿醉了,一直到昨天晚上才醒来。
当时为了收钱方便,押金只收银子,三百万贯钱全是银子,只有十几万贯的铜钱是日常营业额和支付投资人利息用的。结果醒来一看,三百万贯银子一辆都没了,只剩下十几万贯的铜钱。
倒不是李真人善良,而是这铜钱实在太重了,不方便搬运,哪里有银子搬运那么方便啊。
高衙内彻底崩溃了,三百万两银子,一千多匹马,应该是在昨天早上就已经被运走了,自己今天才知道,这上哪里找去,李真人走的连个影子都看不见了。剩下的二百多匹马,是因为客户带回家里了,才得以保存。
门外,愤怒的人群嘶吼着:“退钱,退钱,我们要退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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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衙内手下几十个泼皮拦着大门说:“商行一切正常,马匹只是拉去东门外商行驱虫了。”
这泼皮话没说完,就被一个臭鸡蛋砸脸上了,说:“骗子,我们刚从东门外的商行回来,那里空荡荡的,连马粪都打扫干净了,治什么病啊,坑谁呢。”
柴林在人群里,也跟着扔了两个鸡蛋。
林冲想笑,又不敢笑,心中美滋滋的,比大夏天的吃了雪都舒服。柴林递给林冲几个鸡蛋,
林冲掂量了一下,猛的发力。林冲力大,都砸到房间里去了。
外围突然响起了布谷鸟的叫声,别人都没注意,柴林拉着林冲快步走了,去了旁边的一处酒楼的三层,刚坐好,五城兵马司的人马到了,来了五百多人,人人穿着皮甲,戴着头盔,拿着盾牌水火棍。
为首的一人喝道:“严
禁闹事,都赶紧回家去。”
“我们要退钱,小黄马商行已经空了,马匹都没了。”张三说。
“这事情应该是误会,高衙内实力雄厚,不会差大家一点钱的。再则说了,高衙内是高太尉的儿子,信用绝对没问题,大家都回家等等,看怎么解决。大家都回吧,再围着可就要抓人了。”为首的将领说。
大家没招,只能散了。
看热闹的林冲差点憋出内伤来,柴林这招太损了,你高衙内不是厉害吗,现在看你怎么办。
高衙内哭着喊着回家,被高俅差点给抽死。
一百多万两的押金倒是没什么,都是些穷棒子,骑马都还得租的角色,没什么可怕的。关键在于那百十人的投资人,都看重了月息三个点的利息了,没想到本钱没了。
“爹爹,你可不能管我啊,你要是不管我,这些人还不得把我撕了。”高衙内哭的鼻涕眼泪直流。
高俅说:“为今之计,为父只能去刑部,让六扇门的人尽快破案,抓获妖道。三百万贯的银子,上千匹马,运输需要大量的船只,留下的蛛丝马迹肯定很多。”
“那要退押金的人怎么办?”高衙内说。
“退啊,不是还有十几万贯呢,把名单找出来,先退那些惹不起的一千贯的大户人家。至于三十两银子的普通户,那就慢慢等,你安排账房,要慢慢退,一上午退三个,一下午退两个,让他们慢慢排队去。”高俅说。
高衙内称赞说:“还是爹爹厉害,这些人排队排烦了,就不会来退了,一群穷鬼,几十两银子跟要了他们命一样。”
高俅毕竟是踢球的高手,这招太狠了。
商行排队退钱的人群长了能有二里地去,一千多号人,还有更多人还不知道消息。一眼望不到边的队伍,都见动的,一晃一上午,一晃一下午。
结果排队一上午,就办了三个人,下午就办了两个人。
天黑的时候排队的人不乐意了,有人说:“这高衙内耍咱们玩的吧。”
四下里寻来烂菜叶,石头块,和维持秩序的五城兵马司打成了一团。
五城兵马司的顶头上司就是高俅,他们是
真卖力啊,抓了一二百号人,才算是平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