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狼族的首领嘱咐手下,开始准备接待统领。
按照行程来看,应该快到了。
坡顶的狼族嚎叫了两声。
有狼回来,却不是统领。
远处出现两个身影,一个是巡逻队长的手下,一个是跛狼。
“你怎么先回来了?统领呢?”狼冲皱眉问道。
回来的狼战士灰眉土脸的,身上还有伤。
“首领,我是来报信的。”狼战士跑得气喘吁吁,舌头伸长,不断吐出热气。
“统领对我们的招待很不满意,小狼它勉强吃了,这只瘸狼被退回来,让我们再送只好的过去,还要您亲自前去迎接。”
汗水落到伤口上,疼得它呲牙咧嘴。
“统领的手下对我们又咬又抓,好几个兄弟都受伤了。您赶紧准备准备,带着人迎上去吧,就在十里外停着呢。”
首领心中一跳,听说来的可是狼将长子,果然嚣张跋扈。
不过身在其下,不得不低头,它赶紧挑了一只看起来还不错的食材,带着十几个亲信跟着狼战士上路。
被统领退回来的跛狼自然不再跟去。
它等了一会,看看四周没人注意,独自踱上高坡。
狼族安排了东西两个高处的哨位,都在高坡之上,隔得也很远,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偷袭。
跛狼爬上高坡,那战士看了它一眼,客气的打了声招呼,两狼本是旧识。
这跛狼原来也是一员悍将,在底层战士中间很有些威望,若不是断了腿,说不定巡逻队长的位置也能坐得。
跛狼没说话,眺望远方。
首领带人跑得飞快,已经消失在起伏的丘陵之间。
“兄弟,你这每天风吹日晒的,够辛苦啊。”
“没办法,我就这命。和首领关系不近,也不会来事,自然没好日子过。”狼战士无奈的吐槽。
山顶风大,跛狼身上毛发被刮得乱舞。
它换了个方向,似乎是为了避风。
岗哨也转过身,和它聊天。
一个人在
山顶待得闷死,正好说道说道解解乏。
它的背后,山谷对面的坡顶,另一个岗哨不在意的看了看。
“和那个瘸子有什么好聊的,一个废狼,迟早是被吃的下场。”
它一边想着一边回过头。
嗤,一声轻响发出,转瞬又被风吹散。
短细如同绣花针一般的铁棍从咽喉穿入,直达脑中。
狼族顿时失去意识,栽倒在山顶上。
铁棍钻出,越过山谷,来到另一个岗哨的脑后。
这时候,荒野的另一边,狼坚小步跑了过来。
“咦,那边有只狼,看起来很陌生啊。”岗哨疑惑的眺望
跛狼看了看对方,面色变得严肃起来。
“兄弟,我希望你什么也不要做,什么也不要说。看在咱俩多年的情份上,听老哥一句劝,这天要变了。”
空气中隐隐传来鲜血的味道,一股杀气开始弥漫。
狼战士心里有种预感,它的行为将会决定后半生的命运。
发出警告还是静观其变,哪一个才是正确地选择?
高原上的温度虽然不高,但是太阳晒得很。
快速奔跑了将近十里,首领也有些疲惫,手下更是累的气喘吁吁。
“快到了吗?”
“快到了。过了这个土坡就是。”
狼战士更加疲劳,不过这关系到它的性命,再苦再累也得忍着。
前面坡上生长着一种奇怪的蔓藤,狼战士加快脚步越过蔓藤,冲上坡顶。
它回头看着坡上正奋力攀爬的狼族,隐隐露出快意的神色。
以前高高在上、耀武扬威,对它随意呼喝打骂的首领,如今就在脚下。
这样的场景多少次曾在梦里出现?
身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一只瘦小的狼族出现在旁边。
“小狼?它不是被吃了吗?”
首领觉出不对,停住脚步。
抬头仰望,只见阳光就在两狼背后,明媚得让人无法直视。
轰。
遍地埋伏起,血肉纷
飞时。
红日之下,杀戮开启。
太阳渐渐西斜,眼看就要落山,首领却一直没有归来。
剩下的首领亲信只有两只,虽然疑惑,倒也没有特别警惕。
这里虽然不是狼族腹地,可是距离边界也颇有些距离,附近数百里都是狼族领地,能有什么危险?
远处渐渐出现了巨大的身影,四只大鸟在空中翱翔,把山谷四面围住。
山顶的岗哨身上冒着冷汗,刚才如果一个应对错误,恐怕就和对面的狼族一样,死了都没人知道。
“跛哥,他们到底是谁?”它小心问道。
“非常强大的生灵,强大到无法想象。统领已经被消灭了,首领应该也已经死了,下面该怎么做,就看你的了。”
跛狼站在它旁边,两人身前是狼坚。
铁棍还在空中悬浮着,这次行动,赵长生把它的指挥权给了狼坚。
“走,我们下去,记住刚才的计划,必须做到一击必杀。”
狼坚嘱咐一声,岗哨当先跑了下去,狼坚和跛狼跟在后面。
首领仅剩的两个亲信看到岗哨下来,有些纳闷。
看它后面还跟着一只眼生的狼族,难道是统领的人来了?
其中一只迎了上去。
“你怎么下来了?身后这位是?”
“它啊,当然是统领的手下。”岗哨往后面瞥了一眼,只过来一个,情况和预料的不一样啊。
狼坚很镇定,它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了。
“统领有吩咐,不能让普通狼族听到,你附耳过来。”
它脑后的铁棍已经朝着另一个亲信飞了过去。
既然两狼分散,这边的就只能靠自己了。
亲信不疑有他,伸长脖子,竖耳细听。
“统领说,让你去死!”
咽喉一痛,却是岗哨先下了嘴。
亲信心中大惊,用力推开岗哨。
那岗哨毕竟是第一次这么做,心情紧张,肌肉僵硬,咬得不紧,被这一推,竟然脱开。
亲信昂首就要发
出警告。
吭哧。
狼坚眼疾嘴快,一口咬住了它的咽喉,按在地上。
带着腥气的血液流进口中,让它几乎窒息。
但是它死死咬着不放,把嘴里的血液吞咽下去。
必须杀了它,没有带头的,才能收服狼群。
旁边的跛狼和岗哨帮它踩住了亲信的两爪。
不远处,另一个亲信惊慌立起,正要张嘴长啸,一根铁棍穿口而入,顿时灭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