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蕊说着,目光中似乎也浮现出二人交往的画面,“我们火速交往了,我似乎要弥补四年来所有的恋爱必修课,疯狂地找借口,创造机会和他在一起;可是他很尊重我;或许有难言之隐;我们的交往只限于牵手,连印章也不曾盖过;但我知道他对我的情意,因为目光是不会欺骗人的。”
“我们宿舍四个人中三个人都已经名花有主,虽然学校提倡自尊自爱,要将最宝贵最完整的自已留到挚爱的洞房花烛夜,但姐妹三个都偷吃了伊甸园的禁果,甚至还嘲笑我没有人要,保留完璧的自已是一种耻辱,是没有魅力的女孩;在姐妹们的鼓励下,我也开始穿很性感的衣服,身上的裙了也越来越短;可是他却似乎刻意与我保持着距离。”
“直到毕业舞会结束后的夜晚,那个多情而沉醉的晚上……”
初蕊的话突然停顿了,我知道,在那个时节,一定受了伤害,不愿让自已陷入到记忆的旋涡中。
“那天晚上,我故意缠着他去了酒吧,然后将他灌醉,可是他却千杯不醉;我于是只好假装自已醉了;我半睁着眼,看着他给宿舍的姐妹发短信,让他们来接我;姐妹们也很配合,至今仍记得回复的短信,‘切,他的酒量,是白酒两瓶半,才一斤啤酒就醉了,骗鬼呢’;我心里那个恨啊;他也变得很为难;似乎在做着艰难的决定。”
“不知在酒馆里逗留了多久,反正已经很晚了;一旁的老板已经在有意无意地擦桌了,在善意地提醒要关门了;他结了帐,扶着我走在空旷的大街上;我眯着眼,终于看到一家深夜营业的旅馆。我故意将钱包掉在了地上,他用我们的身份证开了房间。那是一间古典作旧的房间,蓝色散发着神秘色彩的床单,还有白得像白雪公主的被褥,顶灯,壁灯,台灯,全开着,我看到了白马王了的全部,也把自已想像成豌豆公主的样了,因为一点小小的瑕疵都让我敏感地感觉到疼痛;我叫出了声响;他慰藉着我的心;他给了我所能给的一切温柔和疼爱;我没有遗憾了;我不想成为一个没有品位的女孩;毕竟是我
“他表现得很羞涩,我甚至怀疑他也是第一次。”
“我们就那样躺在彼此心里,直到第二天黎明,他温柔地给我买了早餐和避孕药。我想,我们将永生在一起。”
初蕊的话就像一个惊叹号一样陡然停顿了。
我等了很久,才道,“然后呢?”
初蕊的泪水像决堤的海,冷得像千年不融的冰,“他死了。”
“怎么会死呢?”
我吃惊地问道。
初蕊用我递过的餐巾纸抹了一把眼泪,道,“我们在一起后,他就在我的世界里消失了一个月。我发疯地找他,因为我已经爱疯了。我已经给了他我的全部,我只要他,不要尊严,不要少女的矜持,不要亲情,不要前途,只要奋不顾身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