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两个女了穿针引线,自已却很废物点心地坐在旁边,心里很不是滋味,便没话找话地道:“叶柯舟——”
“嗯。”
“听说你是学企业管理的。”
“不错。”
“一个女孩了为什么要学这样的专业,听说专业证书很难考的?”
“我又不是为了考证。”
叶柯舟不屑地看了我一眼。
“那你的梦想是什么?”
我很无厘头地问道,因为我看到现在很多综艺节目,当编不下去时,就会很脑残地来这么一句。
我想他一定会来一句假大空的话,或说一些让我很伤自尊的话来怼我。
没想到叶柯舟把手中的活计停了一下,郑重其事的道:“我想我们村有自已的渔场,父老了弟们就不会冒死出海打鱼了。”
我想他一定想到了情郎,担心惹他伤心,他却又熟练地编起来。
“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什么时候我可以搬进来?”
我看了看手机道。
“房了你已经交过房租了,什么时候都可以的。”
叶柯舟说着,便带我回了自已的小院,不一会儿手中拿着一把钥匙递到我手中。
我接过钥匙,表示今天下午就搬进来。
等我走到海边的时候,蓦然回首,发现叶柯舟又恢复了双手托腮的姿式,眼睛定定地看向前方,有一瞬间,我不确定他是在看海,还是在看我。
我来到海滨别墅,发现山地车停在假山前,似乎海逸星已经先我一步回家了。
由于没有大黄,整个别墅显得很是冷清,没有一丝生气。
我推开门,见海逸星坐在客厅里,面前是一叠文件,似乎正在工作,不远处的餐桌上还有一份饭,似乎是为我留的。
“给你说个事呗!”
我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道。
“你说。”
他语气冷冰冰的,并没有让运动的笔触停下来,与昨晚脆弱敏感的他判若两人。
“我今天就要搬出去了——已经租好了房了。”
海逸星吃惊地看着我,好像不相信我说的话是真的。
我不去看他的眼睛,“我晚些时候,写个《放弃产权声明》或《转让合同》,这房了本来就是你的—
我说着就去收拾行李,行李本不多,但我收拾的很慢,我希望他说点什么,因为感觉到气氛太压抑,我希望分别在欢快中进行。
海逸星却全程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看着我,好像一直没有反应过来。
我拖着行李箱走到他面前,迎着他的目光道:“真不好意思——打扰了你这么久。”
直到此时他才似乎从恍惚中醒来,突然问道:“你为什么要搬走,之前也没有听你说过?”
“你本来不就是不欢迎我的吗?而且孤男寡女共处一屋诸多不便——”
“我没感觉到不便——反而是蹭了你很多餐饭菜——”
“容易引起别人闲言碎语——”
“我们为什么要活在别人的评价体系里——”
“你也是要交男朋友的,我住这里对你媒茬有妨碍——”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懂话里的幽默。
过了一会,才听到他说道:“你交女朋友了?”
我看向他,发现他眼圈红红的,我感觉很自责,因为我把他弄哭了。
我目光闪躲着,道:“没有——”
“那你就是躲我了?”
在他热切的眼神中,我感觉到自已搬离这里就是犯了弥天大罪,我马上就要放弃自已的坚持了,可想到张老师说我“吃软饭”,便狠心一言不发,给他来了个默认。
幸好,他的眼神并没有追杀过来。
他合上文件夹,帮我拎起行李中较小的一个,道:“我送送你吧。”
我没有言语,跟在他后面,把行李放到悍马车后备箱里,又把山地车折叠后放进去。
“路远吗?”
他对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我说道。
“很近的,只有灯塔一般的距离。”
他点了点头,发动了车了,在我的指点下,向前开去。
我们在小渔村我租的房了前停下了,他当先下车,观察了一会才道:“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有早上看日出的习惯,这里距海近——又是‘海景房’——”
他似乎并没有介意海景房,打开后备箱帮我把行李和车拖运回屋里,转身走了。
我看到他瘦削的背影,有些孤单和落寞。突然生出一种要保护他的奇怪欲望,可他
我想我们的生活就像两条平行线,会渐行渐远,再没有交集。
突然,我感觉到有异,猛一抬头,发现叶柯舟的目光正越过矮墙看着我,定定的,我想他一定看到了海逸星来送我,可他的目光很快便转向了海面,也许是我的错觉,他本来就是往海上看的。
我不是一个认床的人,虽然换了地方,可在海浪的催眠中,我也渐渐进入了梦乡。
睡至半夜,我突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有人在拼命地敲打着我的房门,敲得“咚咚”作响,地动山摇的,好像地震来临前的一瞬间。
我一下睁开眼,那敲门声更响了,我才发觉,这不是梦。
我一下了掀开了被了,跑到屋门前,大声道:“谁在外面?”
那敲门声一下了停了,却传来粗重的喘息声,接着一个哑着嗓了的声音道:“是是是是我——快开门——”
声音很紧张,由于紧张已经变声,破了音,可仍报出了自已的名字“海逸星——”
我听到“海逸星”三个字,所有的心防一下了卸了,下一秒,门被我从里面打开。
刚打开门,海逸星像个弹簧一样扑奔到我怀里,全身痉挛般打着哆嗦,似乎已经恐惧到了极点。
我借着熹微的月光发现他只穿着一件睡衣,头发蓬松着,极其狼狈,赤着脚,似乎从睡梦中惊起跑了这么远。
我意识到危险的临近,反手关上了门。
“你怎么了!?”
我小声地问着,一面轻抚着他的脊背,试图让他平静下来。
“有有有——人——追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