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晨总是清冷且寒冽的。早晨的微光照耀之下,是空荡荡的校园。
不过多多少少,总有那么些可以坚持下来锻炼的人。晨跑于万籁俱静的校园之内,见到别人所不能见的风景与......
禁忌。
在校园内的景观湖旁边,一名洋溢着年轻活力的青年正在晨跑,微风吹拂,带来清凉的舒爽。富有节奏而循有规律的呼吸声证明着他的坚持。
还有三圈。
他这样催促自已。
计划人人都会做,只不过有没有那个毅力去实现,就看这个人的实际行动了。
这位学生无疑做到了。
不过今天他倒是觉得越跑越不对劲。
每次回绕到景观湖这里,总会有一股淡淡的臭味,起初他并没有在意,不过随着次数的增加,那股恶臭越来越刺鼻,一圈、又一圈下来,难闻的气味已经到了无法容忍的地步。
这终于迫使他停下脚步。
终于,在某处湖边角落,他寻找到了气味最为强烈的地方。
腐臭的气息直冲鼻腔,他忍者恶臭,一步一步向湖边靠近。
起初,他观望着湖面,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散发着恶臭。
可是,除了冰冷的湖水之外,他没有看见任何可以称得上可疑的地方。
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湖面上出现了一沉一浮的某件圆鼓鼓的东西,他眯起眼睛去看,因为时间还是五点多,所以光线并不是很好,甚至称得上是模糊不堪,不过他还是锁定了那是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他靠过去,每走一步,那种欲吐的冲动就强烈一分,最后他终于看清了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人头。
......
雨尘归刚走出宿舍,旁边呼啸而过的警车就让他的警惕提高了三分。
“......”
他准备动身前往教室的想法就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警车而被遗弃。
雨尘归掏出手机,拨打了墨梓安的电话。
“喂?怎么啦?”
“我们的计划先搁置。帮我稳住付老,让付老稍安勿躁,可能,我们现在有更紧迫的事情要做。”
“什么紧迫的事?”
“我还不清楚,等我了解之后,就会通知你的。现在,去通知付老吧。”
嘟、嘟。
电话那头。
哼,什么态度啊。
然后又想了想自已的处境,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乖乖按雨尘归的吩咐去做了。
雨尘归挂断墨梓安的电话之后,立马就拨通了戏奉才的电话。
“喂?尘哥?怎么啦?”
“别睡了。你现在立刻联系学院那边。”
“啊?联系学院那边干嘛啊?”
“让他们把我们的信息再做的逼真一些,一定不能出纰漏,如果可以,做到滴水不漏!还有,现在我不管你有没有用你的网络讯息做学校的那些小兼职,现在也立刻给我停下,把痕迹处理干净,然后,这几天先安分一些。”
“尘哥?到底怎么了?”
“具体情况,我等会儿给你说。”
雨尘归交代完,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的挂断电话。
循着警铃鸣响的方向,匆忙跟了上去。
十分钟后。
观景湖边已经拉起了警戒线,警鸣长响,这座本应该满是书香气息的学校不知从何时起,已经渐渐蒙上了层层血雾。
而原本寂静的校园也因这场清晨的喧嚣收获了相当一批围观的人群。
看不清楚。
雨尘归思索片刻,忽地瞧见观景湖之上的教学楼顶。
他不在犹豫,即刻冲到教学楼的楼顶从高处俯视脚底下的这一桩血案。
离开之前,他“不小心”滑倒,一下了栽在了警戒线之内,办案的警察注意到他,急忙过来催促他立即离开,他连声道歉之后,在得到了警官的搀扶之后,毫不犹疑地离开了。
观景湖旁教学楼二层。
雨尘归带上耳机,眼睛一眨不眨地观察着底下的一举一动。
是一具男尸。
“郭局,法医说这头是被利器割下来的。”
“割下来的?什么样的凶器?”
“这,法医说,是被类似齿轮状的东西一点点割裂下来的。”
“只有受害人的头部吗?”
“已经打捞过了,这里确实只有一个人头。”
“啧。不好办啊。偏偏是在学校里。尸体是多久之前的?”
“法医说大概......大概有一个月了吧。”
“一个月?!”
“一个月一颗人头,来来往往这么多密集学生的流动,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吗?!”
“这......这
“那死者的身份呢?查清楚了吗?”
“已经确认过了。是这个学校的老师。不过他在一个月前就请了休假。正好跟受害时间相吻合。”
“你是说.......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蓄意谋杀?而且,凶手绝对跟这个学校的人脱不了干系?”
“我觉着八九不离十。”
“......这样,寻找跟死者所有有关系的师生,了解情况之后,查查他近一月之前那段时间都跟什么人活动过。家属通知过了吗?”
“死者没有家属。”
“没有家属?”
小警员酝酿了一下,组织好语言后说道,“这个人的身份,查起来有问题。”
“怎么说?”
“是个黑户籍。”
“那他是怎么在这个学校任教的?!”
“据校方那边说,当时他申请在这边任教的时候,信息什么的都是完全的,本来存档在电脑里面的档案,不知什么时候就被篡改了。连一点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到。”
“一派胡言!推卸责任这一手,这些老油条还真是什么都说得出来,他怎么不说死者是天皇老了派来教学的呢?!”
“郭局,您消消气。虽然电了版的档案资料没有,但是纸质版的个人档案确实有存根存底,只不过我们查到的户籍,确实是黑户。有关他的记录,更是没有。”
“你是不是想告诉我,这人是人间蒸发?”
警员知道他正在气头上,也不敢去反驳他的话。
......
雨尘归走在回寝的路上,思量着这场突发的血案会对他们任务以及身份可能造成的影响以及利害。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预谋的弓弦已经悄然拉满,迫在眉睫的局势即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