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衡者?那是什么鬼东西?”艾丽娅被王虎这段往事讲得一头雾水“她们要矫正什么奇点?”
克里却想到了什么,他喃喃自语着“平衡者平衡者……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平衡者……”
他想起来,那时他们刚打下凉州城,守城的法师被杀害。他跟踪足迹去追那杀手尼雅的时候,进入到一处洞穴,里面有一男一女
【男人说“哦哦哦,居然靠自己强行突破屏障了,不愧是你们平衡者。看来记忆的碎片已经很深了啊。”
女人又说道“你这个叛徒,去死吧。”
男人冷笑了一下“我是叛徒?你们才是叛徒吧。你们把我们当作什么了?”
女人拔出了一把匕首“你根本不懂,我们的任务有多重要,这世界运转下去,这是必要的牺牲。”】
而后,在凉州城,他们几个揭露了尼雅的叛徒身份后,周龙团长说,他也听说过这词
【“克里,你前面说的这个“平衡者”是什么?当年王虎好像也提到过这个,后来便申请调回了魔都。”周龙听到这个词,似乎有点介意】
在告知了关于“平衡者”的这一切后。
“老王,你得好好解释下,你当年听到的这平衡者到底是什么?”艾丽娅觉得这一切的谜团,可能还是得从他嘴里撬出来。
王虎叹了口气,继续说
当年,他以为看到的那两个女人,是自己喝醉了在做梦,也没放在心上,可随后就怪事不断了。
他天生胆小怕死,就算睡觉时,都会使用一层薄薄的结界术盖住自己周围,这样有敌人来偷袭时,他便能提前察觉到。有一天晚上,他感觉到自己的结界被人破坏了,随即惊醒起来,便发现有人闯入他房里,准备暗杀他,所幸发现得早,没有让她得逞。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敌人的猎魔人,可这人却如影随形一般,一直躲在他营地,在找机会暗杀他。
有几次差点成功了,还好王虎有些稀奇古怪的保命小法术,总算是苟且活了下来。
他和周龙说了这事,但他们排查了几遍都没有查到可疑人员,大家都以为是王虎在说胡话,是害怕前线作战在找借口。
终于,王虎他忍不住了,他的本能告诉他,若再在这前线和这“影子”纠结,迟早要被这人给一刀捅死,便找了理由申请调到了后方,回到学院去教书了。当然,他自己对外的说辞是“自己在部队遭到了排挤”,不能让别人觉得他是一个胆小鬼,尤其是这种无稽之谈。
你要是说从井里爬出两个女人,然后变成蜘蛛跑掉了。她们又潜伏回军中伺机杀害他一个法师,说出去谁都不会信啊!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帝国的奸细,跟着他一路回了魔都,潜伏在学校中做帮佣,平日里当作厨娘打杂,就这样天天躲在他们身边。
而且现在看来,这自称“平衡者”的尼雅一共有三个人,平日里经常互换身份,做了许多恶事,刺杀了不少王国贵族。很多时候明明她有重大嫌疑,但她都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便没人怀疑到她头上。
一想到这里,他不由得不寒而栗起来,如果她真要下手杀他,他恐怕早死很多次了。
为什么回到学校后,她就放过了他?
是因为躲在学院里,她能更好的刺探情报,更好地掩护自己?
那最早在北部战区,这尼雅为什么又死命盯着他?他想不明白。
不过最终相信,大概还是因为王虎的胡话没人相信,所以这尼雅见没败露,便也没有对他动手,一直暗中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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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婉仙不见了,学校的尼雅也不见了。
一切的线索就这般断了。
但是克里他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你这事要瞒着王虎老师、要瞒着校长?”圆子跟他一起走出学校时,总有些忐忑不安,最近的怪事实在太多了。
“嗯,该瞒还是瞒一下。”克里指着那酒窖的大门“总不能和御三家的人说我们两个和反叛组织有勾结吧?”
圆子叹了口气,跟着克里走了进去。她觉得最近克里有些癫狂,整天就想着如何找出那两个尼雅,问个究竟。他想既然她们可以把她吸收走,那么能不能再把她给分离出来呢!他查了许久的资料,把sns上的资料翻了个遍,但是并没什么结果。但是他相信,从种种迹象来说,这些帝国人,已经掌握了上古时期的高科技,肯定是能做到一些常人做不到的事情。
“你的事情,老夫已经知晓了,这……实属不幸,你节哀顺变。”会长大伯的情报网也十分广泛,自然是知道那次婚礼惨剧的,克里还没开口,他就自顾自说道“但是你为什么要来找小塔?他和你的婚礼应该没什么关系啊。”
这些个月,这会长大伯看着似乎苍老了很多,酒窖里的气氛也更加紧张起来,大家脸上充满了杀气,感觉大战一触即发。克里走过通道时,尽可能低着头,不和其他人发生眼神上的交流,但他余光还是瞥见,这酒窖的一角藏了许多炸药。
“小塔。”会长大伯走到一张桌子边,拍了下桌子,正趴在桌上小息一会的刀客塔,猛地惊醒了,他双手放在腰间的刀把上,惶恐地看着周围。会长大伯一把按住他肩膀“醒醒,有客人找你,你擦擦口水。”
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还在酒窖,并不是在外面餐风露宿,不必如此担惊受怕。他擦了擦口水,起了身,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对两人作了个揖“原来是朴多多……不,是克兄来了啊。”
克里微微一笑,和会长大伯对视一眼,看来大伯已经把他的情况都告诉这刀客塔了,以后也不必多隐瞒。
“这克兄找我,所为何事?”
“我们……可能找到你奶奶了……”克里想了半天,之前他们见到那个蒙面女人,应该就是尼雅。而这刀客塔称,他奶奶和这蒙面女人长得很像,那他奶奶难道就是尼雅的族人?是不是可以从他们塔氏一族那边得到一些线索呢?
刀客塔听他讲完,觉得很有道理,不住点头“到底是克兄,这饱览,思维就是和别人不一样,我觉得有道理,就是……”他有些难言之隐一样吞吞吐吐“你怎么确认你看到的那个,叫尼雅的女子,和我看到的那个蒙面女子是一个人呢?”
“对啊,这你们怎么办?”圆子也觉得这是个问题,因为也有可能,那蒙面女人是蒙面女人,尼雅是尼雅。就算豹狸说她们味道闻上去一样,可能也是吞噬者的寄生体带来的气味,并不能形成逻辑上的闭环啊。
克里嘿嘿地笑了起来“来啊,笔墨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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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姑一脸迷茫地看着一幅画,她虽然不能说话,但她如蓝宝石一般的眼神里,充满着迷惑、诧异、惊讶。她给克里送来笔墨后,克里便在纸上画了一个女人。之所以说画的是女人,是因为勉强能看出他画上那人物有胸,至于其他的地方,就很微妙了。
“你是说……这是我奶奶?”刀客塔也是石化在了现场,他长那么大,就没见过画得那么烂的。就算在他老家,南疆的山岭地区,他们部族的巫师画的鬼画符,都比他画得像一些。
克里依次指着画上“你看,还是挺香的啊,这是你奶奶的头,这是你奶奶的手,这是你奶奶的腿。”
“你奶奶的腿!”
“是你奶奶的腿啊,你看啊,我真的画得挺像的啊。”克里被他们几个这般攻击,觉得有些委屈,他觉得他把该画的特征都画出来了,为什么他们就看不出呢?
会长大伯叹了口气,把他的“神图”给撕个粉碎“照你小子的这个画法,是人是鬼都认不清楚。这样吧,你现在脑海里就想着这些“尼雅”的事情,想着她的样子,她的神情,尽可能精神集中一些。老夫读取后再灌输给小塔不就是了。”
克里点了点头,赶紧闭上了眼。
这大伯拿双手放在他脑袋两侧,施起了法术,读取了他现在所冥想的记忆。过了几秒钟,大伯放开双手,后退了几步,似乎有些震惊“太可怕了,之前只是听闻而已,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已经经历如此惨事……这怪物可好生了得,但帝国人居然已经可以操纵这怪物?这帝国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和那朴宰相上位,有什么关系?”
“唉……”克里也是十分无奈,这破事他现在也一头雾水。
那大伯也不多刺激他,把小塔一把抓过来“来,关于这叫尼雅的女人,老夫现在把他这段记忆灌输给你。对了……”他突然又想起什么,问道克里“b闪存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刚才我读取你记忆时,你脑海里有这段信息?”
“没什么没什么……”克里顾左右而言他,这大伯作为中介,把他的记忆拷贝给别人,不就是个人工u盘嘛。当然,这上古时期的技术,也很难解释给大伯听。
会长大伯见他似乎有隐情,也不便多问,便拿手指抵住了刀客塔的脑门,再次施法起来,只见他的指尖出现了一道白光,这刀客塔的眼神就涣散起来,全身无力,似乎跟随着克里的记忆,在围观整件事。
突然间,他喊道“对对对!这就是我奶奶!这人和我奶奶的照片一模一样!”
他似乎刚沉浸在喜悦中,但他又突然改口“慢着?为什么有两个我奶奶?”
“什么?我奶奶竟然有三人?”
“什么?我奶奶长出了触手?”
“什么?我奶奶变成了怪物?”
“什么?三个我奶奶合成了一个大怪物?”
“什么?我奶奶的头掉了?”
“什么?我奶奶被烧死了?”
“什么?两个我奶奶变成蜘蛛逃跑了?”
看完这段记忆后,他瘫痪在了地上“我奶奶竟然是怪物?那我是谁?我又是什么东西?我不会也是怪物吧?”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颤抖起来“难道我们塔家,因为是怪物,才会被皇室流放的?还是说,变成怪物,是我们偷看的诅咒?”
他一把搭住克里的肩膀“难道说,我们南疆那边的地龙,都是我们族人变的?”
他开始语无伦次起来,显然是受到了巨大的精神冲击。
会长走到他背后,给了他一手刀,打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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