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三口飞剑,剑气迸发,一时间声威大起,竟将那些金黄色的飞剑荡开了不少,勉强扳回了一些颓势。
但黄袍修士见状,却是勃然大怒,大概是觉得被打脸了,手掐剑诀,真气疾运,剑啸声蓦然加剧,道道剑影衔接成一片,犹如一道金黄色的龙卷风向三女席卷而去!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从感情上,雁千惠自然是倾向于三女,但三方先天上就是竞争者,而且估计那三个女修也应该是颇有来头之人,黄袍修士即便是愤怒,也不敢骤下杀手。想到这里,雁千惠施展出空间神通,一个【空间闪现】蓦然来到山岭下方的一个山洞跟前。
准确地说,这是一个外表已经有些残破的洞府,之前应该是受到过攻击,触动过洞府的禁制,所以气机有异,很容易发现。在看到那四人战斗的时候,雁千惠便已经发现了这里。
这种已经受到破坏的禁制,不太好按部就班的破解,雁千惠在行动之前便已经做好了准备——在到达洞口的同时,化云兽和庚金傀儡便已经出现在身旁,而雁千惠的手中也多了一口寒光烁烁的短剑。
这口短剑形式有些奇特,它的剑锷像是一朵盛开的荷花,剑身呈金黄色,蓦然出现在手上时,宝剑微震,发出阵阵轻啸,似乎在表达某种不满。
是的,确实是表达不满,因为雁千惠自然得到这口【金莲剑】,一直在温养它,未曾使用过。神物有灵,自然是有情绪了。
就在化云兽出现的同时,一团团云雾蓦然出现,呼吸之间便已经将洞口方圆数百米笼罩在了一片云雾之中。
下方的动静越来越大,自然是惊扰了岭上正在战斗的四人,只是四人没有看到雁千惠潜入,但见底下突然间云雾弥漫,却不知道其中缘故,还以为是禁制的反应,都下意识地停止了战斗。
“万师姐,这些云雾是怎么回事?莫非有人趁我们与那吴立战斗的时候,趁虚而入了?”三女中的一个女修讶然说道。
说话的叫李文衍,她和另外二女郁芳衡、万珍,都是四川云灵山白云大师的得意弟子,她们是奉命来取汉代仙人张免留下的藏珍。而那个黄袍修士吴立,则是一名相当著名的散修吴立,此人昔日与嵩山二老中的朱梅结怨,一直想要寻到一口锋利的剑器以报前仇,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汉代张免在飞升前将伏魔之宝三阳一气剑和青蜃瓶藏在终南山别府之中留待有缘,故此也前来搜寻。
不曾想,就在他抵达藏宝之地时,遇到了万珍三女也前来谋取藏珍,双方一言不合,立即出手相斗。
从三人的剑法当中,吴立看出是峨嵋的路数,虽然他很狂,却也知道近年来峨嵋派渐显中兴之势,惹不起,所以在交手之际,他也不敢骤施杀手。而三女却不管那一套,初生牛犊不怕虎,于是双方便胶着了,给了雁千惠可乘之机。
听了李文衍的话,万珍也有些疑惑,她刚想说话,却听那吴立傲然说道,“无知!有吴某在此,就算是你师父亲至,也断无悄无声息潜近之理!”
“你胡说八道!”
万珍是个暴脾气,听得吴立言语间对师父不敬,大怒道“我师父行事光明磊落,怎么可能悄悄潜入?!”
“……”吴立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是那意思吗?
“师姐。”
一旁的郁芳衡轻轻拉了万珍一把“神物有灵,听说藏珍中有一件青蜃瓶,会不会是它出现什么变故?”
“怎么可能?禁制还没破呢。”万珍反驳道。
虽然四人意见纷纭,但却没有继续战斗下去,而是观察这云雾的变化。
云雾中,雁千惠那是求之不得,金莲剑蓦然挥出,一道道仿佛莲花般的剑气轰然斩向洞府大门,而在一旁,庚金傀儡手持庚金巨剑也狠狠地一斩斩落!
轰!
赤霞腾起,在与剑气争持片刻后,光芒渐渐黯淡,庚金傀儡从旁发出的一剑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赤霞蓦然四射,洞府石门‘哗啦啦’的破碎,纵然是有云雾幻阵相隔,外间也隐隐听到轻微的声响和淡淡的红光。
“不对!有人破阵!”
万珍距离较近,首先发现异常,怒视吴立“妖道卑鄙,竟然暗伏人手破禁!师妹,我们下去!”
“……”
吴立有种风中凌乱的感觉,他觉得是自己的台词被抢了。不过,斗嘴不如小姑娘溜,可以动手啊!
他一怔之下,也指挥着飞剑冲向了云雾。
四人冲到云雾跟前,一时间也不敢进入,只能指挥着飞剑试探……嗯,虽然不知道这云雾是怎么回事,但似乎都明白这幺蛾子不是对方做的了。
洞门既碎,雁千惠也不再迟疑,留下庚金傀儡帮助化云兽御敌,她则施展遁术迅即深入洞府,数十只飞禽形状的飞禽向洞府深处飞去为她开路。
洞主似乎并无意难为有缘者,藏珍就放在洞府主室之中,三口连鞘长剑放在石案上,旁边还有一只古色古香的玉瓶,整个石案都被一层禁制笼罩着。
雁千惠从来不信什么‘缘定三生’的狗屁说法,但前人遗物,泽被后人,这种行为是要尊敬的,所以她恭恭敬敬地祷告了一番之后,手一伸出,那层禁制便消失了。
呼~
剑气如涛,洞外,万珍三女和吴立都有些抓狂了,那些云雾起伏汹涌,没有丝毫的退意,但对手却是迟迟地没有出现。继续下去,后果难以想象。
“你们在外继续,我进去一探!”万珍说道。
此行以她为主,那藏珍就是要留给她的,她知道峨嵋各脉都有天赋极佳的弟子出现,而她性格好强,不肯屈于人下,这是她的一个际遇,岂容出现变数?
所以,另一边的吴立可以谨慎,她却有些等不及了。
“诶~”
蓦然,一声悠悠的叹息响起,“痴儿,是你的终究是你的,学艺十数载,为何还是如此毛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