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二缺弟弟的疑惑,谢松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住嘴吧你,傻子!我的同学说了,吃软饭,不是真的吃软软的饭,是指男人住到女人家里,吃女人家的饭!”
“啊?这有什么不好吗?”谢松龄一歪头,手指往何遇方向一戳:
“何大哥不也住我们家,吃姐姐做的饭,难道他也是吃软饭?”
谢松年急了:“我没那么说!”
“你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啊!”
“我没那么说!”
“那你什么意思嘛!”
两兄弟吵起来。
谢兰芽微微一转头,看见何遇那两条浓黑的眉头跳了跳。
谢兰芽敲敲桌子:“哎哎哎,你们俩说些什么呢?什么乱七八糟的,好好吃饭。还有,松龄,不是何大哥住我们家里,是我们租住在何大哥家的房子里,你们可得对何大哥好点,要是把何大哥得罪了,何大哥不把房子租给我们,我们还不知道搬去哪儿呢!”
谢松龄和谢松年相互看看,这才不说话了。
晚上,等三小只去睡了,何遇把一张纸推给谢兰芽。
谢兰芽一看,和上次冯朝晖来的时候一样,是冯朝晖和何遇两人的笔谈内容。
开头第一句就是何遇的笔迹。
有点潦草。
有点急。
“你什么意思?是说严队长认为她是撒谎?”
冯朝晖在下面写的字一个比一个大,可以感觉他慢悠悠的:
“那倒不是。老严这个人,有时候很执拗的。他的意思是,他做了个实验,把那个麻袋捆住,根本就逃不出来,所以他觉得,孟亮说是故意放了小嫂子这个事,可以成立。现在周彩菊完全不能说话,傻子似的,这件事已经查不清楚了。”
何遇的笔迹稍微清晰了些:“你什么建议?”
冯朝晖:“我是觉得,让小嫂子暂时别再去理这个事就是了。你不是说她现在在新风饭店了吗?那就更别让老严这种人去调查了。他爱问,问东问西,绑架这种话,没事也被他问出事来,你懂我的意思吧?”
下面没有了。
看来,今天冯朝晖来过了。
谢兰芽抬眼看何遇:“你觉得我该听冯朝晖的建议,是吗?”
何遇动动唇:不,我只听你自己内心的想法。
谢兰芽:“我觉得冯朝晖是对的。他这个人猴精猴精的,也很明白现在的情况,现在一个风吹草动,人们就能把人议论死,他这么建议,也是为我好,我明白。”
何遇便伸手重重的揉了把谢兰芽的发。
这是赞赏。
且意味浓烈。
谢兰芽笑:“那是!大女人能屈能伸嘛!再说了,那三个人一个也没讨得到好,中风的中风,受伤的受伤,就算把他们送去劳改,都比现在的情况好多了,我也没什么放不下的。”
何遇笑得眉眼弯弯,灯火下特别的好看,还拿过之前的纸,在最下方添了一笔:“嗯,兰儿是女中豪杰,所以我在你家吃软饭也没什么。”
谢兰芽吓一跳,连忙拉他的手臂轻晃:“哎唷!小孩子乱讲话的,阿遇,你可不能往心里去!”
何遇还是笑,写:“没事,别人不行。如果是你,我觉得吃软饭也挺好的,你是我见过的、最豁达大方、最聪明的女子,赛过很多男人。等过几天我拿到了稿费都交给你,过年的时候到了海市,我那份补偿到的股息我也给你收着,你养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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