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芽难受的抱住谢松年:“姐姐没怪你,不是你的错。没事了,没事了。”
心,酸痛的无法言说。
有原主的伤感,也有她自己的同情。
这几个孩子太不容易了。
谢兰芽不禁抬手擦了擦眼睛,又仰起头想制止眼泪。
正好撞见何遇看着她,满眼的怜惜。
谢兰芽别开眼。
她不需要同情。
被帅哥同情了,以后还怎么精神奕奕的撩帅哥啊?
谢兰芽赶紧扶着谢松年,牵着谢松龄,往坡上走。
没想到还上不去。
好多人扛着锄头扁担的,从坡上的田地里,冲向这里。
谢兰芽赶紧抱着两个孩子避开。
而这些人直冲到鱼棚,都喊着:“老严头,偷鱼贼在哪儿?”
鱼棚老头往地下一指:“在呢,这儿一个,那儿一个,不是我们大队的,还好有个年轻人帮我绑了,你们去看,他们把我守了一天的鱼,都放进舱里了!快去打!”
偷鱼,不就是偷人家生产队的收成吗?
人们一拥而上。
李阿狗父子的争辩呼冤声,这这么多人的咋呼里,就像是水掉进河,完全不会有浪花。
谢兰芽在一旁冷眼看了一会儿,才走到看鱼老人那儿说:
“大爷,您让生产队的人报派出所。只要派出所的人能来,他们被打怕了,不是招认卖我弟弟,就是招认偷你们队的鱼,你们都可以把船扣下。”
“对!要的,把船扣了,衣服裤子也剥光!这种坏良心的,我们决不会放过他们。”
我大爷还是我大爷,想的就是比我多!
谢兰芽非常满意,拉着两个弟弟,对何遇示意了一下,一起上坡走了。
她这会儿是带不走那两个混蛋的。
首先,拖拉机是卸掉了车斗,载不了多出来的两个大人;
其次,谢松年看起来也精神萎靡,得尽快带回家休息;
最主要的是,这年头,法律没有后世严谨,警力没有后世充沛。说是去报公安局派出所的,但警察来不来,可不一定。
就算警察来了,也没有相关法律约束(关于妇女儿童拐卖的法律条例实施,是1979年以后的事)。
那么,这会儿像李阿狗这种长辈,打着带孩子学艺的借口出门,只能算家庭纠纷。
警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这也是一开始谢兰芽要把这事往“冒充军人、可能是敌对分子”什么的方面去说。
因为,这种长辈带走孩子的家务事,要是回到了谢兰芽自己的大队,说不定大队部教育这两个混蛋几句就完事了,还不如盗取生产队物资得到的惩罚重呢。
河边还传着这个生产队社员的骂声,谢兰芽带着弟弟们坐上了拖拉机。
何遇大力摇机器。
谢松龄好奇的看着发动机冒出烟,挂着泪痕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愁容:太厉害了,我竟然能坐上拖拉机了,这牛皮可以和小朋友吹一年了!
倒是谢松年,蔫蔫的靠在谢兰芽身上,一声不吭。
谢兰芽摸摸他额头:“松年,是不是很不舒服?”
谢送年摇摇头,把脸埋在谢兰芽怀里,身体颤动。
他大些,懂事多了,但这件事对他的心理影响很大。
谢兰芽拍拍他:“松年,姐姐在呢。他们有给你们吃饭吗?我带你吃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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