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傻被拧了一下居然没吃到教训,还想站起来追过去帮忙,被夏金桂狠狠的踩了一下脚。黎小凝则戏谑道“西门总监的魅力当真不小啊!”
张文远则摸着自己的脸“同款美男子,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黎小凝似笑非笑“同款小白莲,这款比辛茹的级别还要差着点,与其哈这个,还不如放你去吃回头草呢!”
张文远就不说话了。
夏金桂则给了个女强人款犀利的评价“男人有五宝,富、贵、权、貌、宠,一看就知道,西门这五个都沾到位了。”
其他一些罗炜都还能理解,容貌和贵气就不说了,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权利么,虽然明面上他还得受夏金桂管,可这货脑子贼明白,夏金桂也不怎么掺和他的决定,因此小员工还真未必知道这二位高层谁说得更算数一些;至于宠么,主要是他和潘金莲的腻歪劲就甭提了,知道的人都明白,实在是被潘金莲的小脚拖累到了,不知道的怎么看都是西门庆无时不刻不彰显对女朋友的宠溺。
问题是这个“富”字,罗炜问沐知春“你看我和西门庆谁显得更有钱?”
沐知春低头浅笑不语,边上的杜曦倒是听见了,抢着回答“如果用长相论身家的话,那你得是负债好几个亿了!”
听见的哄然大笑,罗炜不服气道“这年头也只有小老百姓才不负债,负债的一个个都是大佬!”
薛大傻还在那里一本正经的掰手指头“不对呀,虽然也是五个字,但对西门庆的评价不应该是‘潘邓驴小闲’吗?”
场面因为他的话一静,不知道具体内幕的完全不明所以,知道内幕的表情一言难尽,还有半知道不知道的,也就是全场唯一一个被蒙在鼓里的黎小凝则替西门庆叫屈“薛哥,你又胡说八道了,六姐要是误会了,你可就是罪人了,虽然西门总监也姓西门,他可是好男人,你怎么拿王婆形容西门庆的混账比喻说人家。”
沐知春实在忍不住了,把脸埋进了罗炜的肩头闷笑。老实说,这个“潘邓驴小闲”比起夏美女来现代之后总结的“富贵权貌宠”更符合言情男主的标准,更不用说都已经被叫烂了的“高富帅”了。
这五个字扩展开来讲也就是潘安一样的容貌、驴一样大的那啥、邓通一样的财富、伏低做小一般的心思、而且还必须闲工夫贼多。“驴小闲”,咳咳就不用多提了,这三个属性都和伺候爱人相关,那啥能力不够强、不舍得放下身段、又成天忙的要死的就绝壁没有男主的命。
至于潘安,地球人都知道,他是古代四大美男之首,在他后头跟着的三个还有兰陵王、宋玉和卫玠。说起对美男的评判标准,那是美女望尘莫及的,主要是看脸那是必须的,却不能光看脸,才干和文学修养也必须是出类拔萃的,因此潘安除了众所周知的美男之外,还是魏晋时期的著名文学家。
邓通之财估计就有一些人不大清楚了,这个邓通也是个传奇,别名黄头郎,是著名的文景之治那个汉文帝的宠臣。当然,在汉朝,无论多英明的君主都有搞基的爱好,邓通这个宠臣也就约等于男宠,他的发家就是汉文帝宠出来的。凭借这份宠爱,邓通领了一份铸币的差事,还到处开铜矿,他制造的钱被人们戏称为“邓通钱”。想想不少人小时候都有三番两次问老爸要零花钱挨骂的情况,老爸们总少不了这么一句“你以为劳资是开印钞厂的啊!”要是邓通的儿子就能直接回怼“你不开印钞厂谁开印钞厂!”
场面一时被薛大傻搞得哭笑不得,白小莲领着两名同样来这边兼职的度假山庄保安端着托盘过来了,其中一个正是在大门口拦过罗炜的宋公民。白小莲的眼睛还在那里秋波秋波的往西门庆那边送,两个小保安的眼力见就差远了,哪怕宋公民已经知道了罗炜的具体身份,和两位大·boss夏金桂与西门庆也抬头不见低头见,他俩还是只顾着往自家老大,也就是张文远那边凑。
罗炜暗忖张小白脸驭下还蛮有几分手段的时候,当间舞池里腻腻歪歪的歌舞短剧总算结束了,燕子坞的姐妹们还给自家燕子女神做了一通宣传、拉了一通人气。原以为接下来又该是劲歌热舞的时间段了,没想到燕子坞的会长小姐姐再一次登台,捏着话筒激动莫名、热情洋溢的掰呼“今天的派对大家高不高兴?”
等着继续蹦迪的小年轻有气无力的回答“高——兴!”
“满不满意?”
“满——意!”
“怎么,声音太小我听不见!”
底下的人卯足力气大喊一声“满——意!”
会长小姐姐继续道“那我们要感谢今晚的派对天使李娇、卓丢、孟姗、孙雪、金莲、李瓶,还有我们这场派对的owner吴月小姐姐!下面这七位美女将给我们带来汉风盘鼓舞《七仙女》!”
话音刚落,罗炜这边就传出三个同时发声的“卧槽!”
罗炜的这声是因为他已经看到了站在会长小姐姐后头的七个美女,他们人手端着一只金边圆鼓,当间站c位的那个一身红衣的,也就是owner吴月小姐姐居然是他认得的人,正是在汉宫北街13号开经纪公司的吴大叔和吴大婶的独女。
镇关西的这声就简单了,因为他已经从摩柯迦叶和阿难陀那边知道了蜘蛛精的事情,还以为这七个就是被找回来的蜘蛛精呢,于是一眼一眼的瞟罗炜,却发现他也表现得震惊莫名。
至于薛大傻则冲着西门庆嘿嘿怪笑“我说四泉兄,你不觉得这七个妞儿的名字格外熟悉吗?”
听出这份熟悉感的当然不止大傻子一人,何况西门庆自打过来之后对和自己有关的各类影视文学作品都格外关心,自然不可能错过《金瓶梅》这不旷世巨作了。不过他敢用脑袋打赌,《金瓶梅》里的败家玩意儿绝壁不是自己,当然,他也不肯承认《水浒传》里的那个是他,毕竟他来的时候,人生还处在奋发图强的上进创业阶段,和那个“潘邓驴小闲”的西门庆自然尿不到一个壶里。
被薛大傻这么没眼色的一嚷嚷,西门庆整个脸都黑了“大傻子你可别瞎说,我只娶过一个妻子,姓陈,和那什么完全不是一码事。”
沐知春闻言跟罗炜咬耳朵“《金瓶梅》里好像提到过西门庆有个早亡的陈姓原配,还给他生了个女儿。”
罗炜则一眼一眼的瞅她,也回咬耳朵“没想到我们家春春还看过《金瓶梅》呢,回头咱俩一块儿好好研究研究那105场床·戏!”
沐知春哼了一声,也懒得搭理他,只管往杜曦身边一凑,俩妹子集体吃瓜。
黎小凝以一副看渣的眼神盯着西门庆“西门总监原来有老婆啊,那你还和……”
张文远赶紧帮忙找补“他老婆已经过世了。”
西门庆很想说一声“并没有”,至少他来之前,陈氏还活得好好的,不过看到边上坐着的潘金莲,想想现在的情况,他和陈氏也算是阴阳两隔,说过世了也不算有错,于是心中感慨。
黎小凝先是怀疑了一下,见西门庆的表情不似作伪,有些讪讪的“对不住了,我之前不知道。”
罗炜还是头一遭听说《盘鼓舞》这种东西,乍一看,这种舞蹈还挺特别的,有一种古代宫廷版踢踏舞的感觉,姑娘们身着七彩倪裳,一登台就把手上的金边圆鼓按照人字形摆在了地上。和着节拍,她们或是踩在鼓面上踏出明快的节奏,或是以坠落凡尘之姿落在圆鼓旁边,绕着鼓尽情飞舞嬉戏,然后再度飞天跃上鼓面,继续踩着节拍云端遨游。
罗炜查了一下关于《盘鼓舞》的百科,原来这是一种起源于华夏汉代的传统舞蹈,顾名思义,舞者是踏在盘子和鼓上进行舞蹈的,据说厉害的舞者可以在数个盘子和圆鼓间凌空飞渡,靠脚踩出令人振奋的节奏感。在罗炜看来,什么踢踏舞起源于米国的百老汇,要是再往前追追,保不齐就是源自于华夏盘鼓舞的变种。
人美、舞美,连先前因为这个插曲被打扰了蹦迪心情的男男女女都看得心驰神往,罗炜则把更多的关注落在了领头的大金主吴月身上。
罗炜在团龙港混中间人这个行当可以追溯到高中时代,当时团龙港在影视行当里的地位初显,因此有先见之明在这个行当里分一杯羹的小角色还并不多。当然,考虑到这个阶段学业比较紧张的问题,罗炜当这个中间人一整年也就捞个三四笔,他也是那个时候认识吴大叔和吴大婶的,当时夫妇俩只是初来乍到的小群演一枚,把老家的房子卖了跑来这边并不是因为什么狗血的追梦,而是他们有个追梦的闺女,两口子既想给孩子支持,又想就近方便照顾,这才干了自觉能更贴近闺女的行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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