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要死要死,要不是到后来自己扫射到手酸,爽这么一发的后果很可能就是倾家荡产,幸亏劳资现在大小也算是个有钱人了。罗炜平复了又平复,这才忍住再补上几拳几脚的冲动,主要是哭哭笑笑的这六只目前的状态已经足够凄惨了。
莫西干头小毛见罗炜总算从狰狞中恢复过来,这才怯怯的问“炜哥,他们这样还要多久?”
罗炜也不是很清楚“大约一两个钟头吧!”
莫西干头小毛吞了吞口水,一脸畏惧之色。
罗炜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今天的损失不能白挨,冲着小毛招了招手“来来来,我等下有急事要出去一趟,交给你三件事,不用你费力,等下他们恢复过来,你负责盯着他们把事情给我办漂亮了。”
第一件事自然是把会所恢复如初,该打扫的打扫,该修理的修理,该更新的更新;第二件事是丁越走之前交代的电话推销工作,痞子老大的声线如此优越,不利用起来简直就是一种浪费;至于第三件么,基本就属于讹人了,地上的棒棒糖,他也没指望原价卖出去,罗炜强迫这帮家伙无论好坏,以5块一根的废物利用的批发价收了,之后是煎炒烹炸还是糊墙种地,他就不管了。
罗炜细细的把事情交代清楚,莫西干头小毛满头黑线的应承下来,还想挣扎一下,对方已经一溜烟出门去了,临走还不忘提醒“对了,记得给他们补水,最好是盐开水,免得出毛病。”
………………
罗炜是真的挺急的,母胎小市民了20多年的他着实被141400的天文数字吓到了,难得当了一回氪金玩家,心脏病差点被吓出来。
这可不是长久之计,于是他打算去汉未央长乐宫找花飞雪一块儿,跟古彩戏法的何大师联络联络感情,解决机关指环的问题。
途中免不了趁机找钟大江问问这个召唤类金手指是不是出bug了,只可惜不知道这货是真的去了手机没信号的地方呢,还是把他拉黑了,拨打电话仍旧是不在服务区,不得已之下,只能通过微信,在先前询问镇妖尺的消息之下又加问了一条棒棒糖的问题。
没想到消息一发出,这货居然秒回“诚惠14140000冥币已经收到,谢谢老板惠顾。”
罗炜咬牙切齿“你特么不是不在服务区么?”
“咦,怎么突然有信号了,我这里信号不稳定。”
“不稳定你妹夫。”
“你怎么知道我妹夫,我妹夫叫沐蠡,正是表情包棒棒糖的发明者。”
“我……你不是说一天上限三根么?”
“给你上限是因为你那会儿是穷鬼,怕你赊账还不起,现在不是有钱了么,消费能力跟上,上限自然解除。”
“你还真会与时俱进。”
“全世界的氪金玩家都是有优待的,你现在已经是了。”
“除了数量上头解封之外,就没别的优待了?比如,买的多打个5折什么的。”
“卖不出去的东西才打折,不要拉低我们表情包棒棒糖的格调。”
“算你狠,对了,镇妖尺是怎么回事?”
“哎呀哎呀,信号好像又不好了……”
“不好你妹。”
“本人已死,有事烧纸……”
“喂喂喂,别死遁,雕兄那边要怎么办?”
“本人已死,有事烧纸……”
……
到后来,钟大江的自动回复一直是这两句,罗炜被这厮的无耻气了个倒仰的时候,已经到了未央宫的椒房殿区域。
每天到了这个时候,椒房殿会有一场与游客的互动婚俗表演,罗炜到的时候,迎亲的花轿队伍已经由远及近,这说明随机的游客新娘已经换装完毕,正在被抬到婚礼现场。经过司仪的一通活跃气氛,就会在男游客中另外选出一名新郎加入演出。花飞雪就是这一场端着新郎礼服,替新郎更衣打杂的小丫鬟。
通常情况下,司仪都会来上这么一句“我家小姐的贴身丫鬟都如此国色天香,小姐的美貌更是九天仙女下凡尘。”
小丫鬟会很傲娇的哼一声“怎么说话的,什么叫九天仙女下凡尘,万一先着地的是脸,那可怎么得了。”
司仪就会自打嘴巴“该打该打。玼兮玼兮,其之翟也。鬒发如云,不屑髢也。玉之瑱也,象之揥也。扬且之晳也。胡然而天也!胡然而帝也!”
小丫鬟就会趁机把新郎官领到后头去换衣服。
趁着大多数游客去看花轿的功夫,罗炜见缝插针挤了进去,一看那个端着礼服的小丫鬟居然不是花飞雪,而是她的舞蹈搭档柳慧姐,就有几分诧异。
罗炜跟在她和新郎观众的旁边问“柳慧姐,我家花仙子呢?”
柳慧姐眨了眨眼“她没跟你说吗,上午汉宫礼服展示的时候,她接了个电话就说要请三天假,让我帮忙代班。”
正这时,新郎观众收到一条消息,他低头一看顿时焦急了起来“不好意思,我公司有急事加班,表演来不及上了。”话音刚落就往大门方向跑去。
柳慧姐和罗炜双双傻眼。
这会儿的司仪还在前头和观众们一道迎亲,后头就剩柳慧姐和罗炜二人。
柳慧姐直接把帽子扣到了罗炜头上“小罗啊,你上,救场如救火。”
“我不行,我还有事找何大师帮忙呢。”罗炜挣扎。
柳慧姐直接把他的爪子拍开,利索的把礼服给他套上“别乱动,这里结束后,姐还要赶去端门,何大师刚好在那边客串西域使节,时间刚刚好。”
这会儿,外头已经齐齐呼唤新郎了,罗炜无奈被推了出去。司仪大哥显然是认得他的,稍稍愣了一下之后立马恢复自然,之后仪表堂堂、玉树临风、文质彬彬这类完全不符合实际的褒义词统统堆了上来,惹来全场一片嘘声。
和之后的大红喜服不同,汉朝的新郎喜服是那种黑中扬红色的颜色,脑袋顶上还要扣一顶金灿灿的官帽,罗炜不乐意上主要就是因为这身打扮,现代人的气质压根就撑不起这么一身,给人的感觉就跟金发碧眼的老外穿唐装一般的别扭。
汉朝的婚礼习俗和后来的截然不同,从新娘子下轿那一刻就开始了。和新郎的玄色喜服不同,新娘的礼服是一身正红,却没有盖头。不过这里到底还是以娱乐互动为主,为了增加神秘感,新娘游客以轻纱覆面,能看出娇好的轮廓,却若隐若现的瞧不真切。
新娘在手捧喜烛的丫鬟的引领之下入场,又引来了一片叫好唏嘘声。
随着夫妻二人并肩站定,冲着台下观众鞠躬致意,罗炜余光时不时就停留在新娘子的面纱上,总觉得这个妹纸他好像见过的。
在一片起哄喧闹声中,二人完成了亲醮子礼、行沃盥礼、行同牢礼、行合卺礼、结发拜堂。当然,过程中吃吃喝喝、甚至使用的头发之类的道具都是提前预备好的,不会真让游客喝酒,更别说剪头发了。
礼毕,司仪带头起哄,要看新娘子的真容,全场气氛达到最高点。万众瞩目之下,新娘子缓缓揭开面纱,众人倒抽一口冷气,司仪自己都没想到一语中的,新娘子果然九天仙女下凡尘,当然不是小丫鬟调侃的脸先着地的那种。
她的面庞如同精雕细琢的美玉,一身骄阳般的红衣之下,黑色的乌发青丝如瀑。气质缥缈中带着灵秀出尘,如同苍穹之下、雪岭之巅的一株傲梅,既让人膜拜于苍穹的碧蓝,又不敢侵扰了雪岭的纯白,更不敢染指傲梅的艳色。
罗炜整个人如遭雷击,这个妹纸他是真的见过的,虽然只有一眼,却一眼万年“春……春……”沐知春把食指附于唇上,比了个“嘘”。
司仪到底经验老道,很快就把节奏抓了回来,拍了拍罗炜的肩膀,冲着下头调侃“我们家小姐是不是仙女,你看,新郎已经春心萌动,等不及想入洞房了,”引来底下一片笑声,“进洞房的事情先不着急,我们要先了解一下新婚夫妇二人对对方是否满意,呃,新郎就不用问了,大家都懂的,”再次引来一片笑声,“我说新娘子,你觉得新郎这副蠢样子能配得上你吗?”
沐知春的声音干净剔透“不错呀,重点是,以后他得养我。”
没想到本以为的冷美人说起话来居然这么接地气,场面轰然炸开,更有那举着手机拼命拍照,高呼“女神,女神”的男生,充分的表达了他们对罗炜的羡慕嫉妒恨。
司仪也愣了一下,然后笑开了花“礼成,请新郎新娘交换手机号码!”全场又是哈哈哈的大笑不止。
通常情况下,参加表演的新娘游客在台上的时候多少都会给新郎游客面子,司仪问同不同意交换手机号码时都会做做样子表示同意,至于完事后跑到后台卸妆的时候会不会真的执行就不见得了。
沐知春在台上表现得对罗炜有好感显然不是做戏,刚到后台就和他互留了号码,连微信都互加了好友。柳慧姐一看他那副被勾了魂的傻样就来气,要知道在知情人眼里,罗炜可是花飞雪的男朋友。她三下两下把罗炜的装备扒干净,拽着他就往端门跑,美其名曰下面的表演要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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