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次实验,准备接入”
夏日炙热的阳光无情地烘烤着陆地上的生物,山风偶尔刮起,然而卷起的只是燥热的空气,没有丝毫凉意。
半山别墅区各家的游泳池也被晒得滚烫,波光粼粼的水面依旧在诱哄人们下水解暑。
随着山风而来的,还夹杂着远处人家玩水嬉戏的声音。
然而另一户别墅的主人像是完全不怕似火的骄阳,他裸露着精壮的上身和一双修长的腿,腹部至大腿处被一块白色的浴巾遮住,没有墨镜,没有遮阳伞,没有使用任何的防晒用品,
男人就这么裸地暴露在阳光下,古铜色的皮肤被晒得隐隐发红,但他却仍不满意。
不顾亲友的嘱托,一意孤行地想要晒得更黑一些。
他拿起手边加了冰的白水一口灌下,豆大的汗珠顺着他扬起的脖颈缓缓向下流淌。
男人睁开黑色的眸子望向冰柜,里面的水已经被他喝光了。
桌上的时钟正指在四点十五,男人这才恍然,原来他不知不觉已经在太阳底下待了一个多小时。
他放下手中的剧本起身准备去屋中的冰柜中取些水回来。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噗通”一声,接着是水花溅落的声音。
很近。
男人想着。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落在了他的游泳池。
难道是谁家的猫为了躲避酷暑跳进了游泳池
可是等他走到泳池旁,却被惊得说不出话。
然而时间紧迫由不得他多想,男人跃如泳池,仿佛如入水的鱼一般灵敏。
他将落入池中的奇装异服之人救起,把人抱上岸后却发现这人依旧一动不动,如果不是胸膛正常起伏,男人都要以为这人没了呼吸。
男子将皱着一团的轻纱般质地的衣服从那人的脸上拿起,终于露出了一张秀气的面容。
是个女人。
红润的面色、均匀的呼吸声完全没有落水之人应有的症状,男人拧紧眉心,却还是小跑到桌旁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出去。
挂断电话之后,他面露迟疑的看了看躺在太阳下,衣服潮湿的女子。
最终他还是决定将人安置在屋中的水床上,至
于那身潮湿的衣服还是过会叫家政阿姨来一趟吧。
男人皱着眉看着身上的汗水,又看了看面容平静地奇装女子,还是决定先去冲个澡。
蔡静涵恢复意识的时候,只觉浑身无力,四肢像是被什么沉重的枷锁束缚住,无法动弹。
她听着耳边有水流的声音,昏沉的脑袋让她艰难地撑起眼帘。
水流声停歇,踢踏踢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恍惚间她看见了刺目的阳光,然后一个人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那张脸
“阿瑜”
蔡静涵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不由地轻唤出声。
“你醒了”男子看到女人明显的动作和微微睁开的双眼,弯下腰温声询问。
然而蔡静涵现在感觉好像有人在撕扯着她的大脑,无法思考。
只能下意识地喊着温瑜的名字,微微抬起的手想要抓住眼前的人。
然而那人却皱着眉躲开。
陌生的神色。
蔡静涵眨着眼睛,懵懂、疑惑不解、甚至有些伤心的复杂目光让男子心中有些奇怪。
“叮咚”
门铃声如同镇魂钟一般,让男子从奇怪的感觉中清醒。
他将毛毯盖在蔡静涵的身上,转身去给来人开门。
“阿伦,你是不是晒伤了,我都和你说了最近要休养几天,可你竟然不听我的话,看吧,报应来了”
温伦一把推开扒着自己上下找晒伤痕迹的男人,嫌弃道:“让你失望了,我好的很”
这人名叫彭宁,是他的发小,也是他家庭医生的侄子,同样是一名医生。
温伦话说到这里,眼睛下意识地飘向屋里。
彭宁敏锐地察觉到了温伦的动作,瞠目结舌叫唤说:“哎呀呀呀,你小子这么快就开窍了”
只见他突然大掌拍上自己的脑门,留下一片红彤彤的印记,面色犹如便秘一般,说:“我
我没带那种药啊”
温伦烦躁地揉了耳朵,这人真是聒噪,脑补能力也是一流,不去做编剧真是屈才了。
“打住不是你想得这样,你先进来给人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彭宁立刻做了个闭嘴的动作,老实地跟在温伦的身后。
这猛地一打量,彭宁忍不住啧啧称奇,嘴上没个把门的。
“我说阿伦你们可真会玩,这算什么,s成古代人玩,瞧瞧这复杂的头发,啧,这头发是真的假的,长度都到脚裸了吧”
“看病”
温伦一把掐住彭宁的后颈,冷声打断他的疯言疯语。
彭宁立刻无辜地耸了耸肩表示自己知道了。
经过一番简单的查看,彭宁的神色逐渐沉重,他将手中的听诊器收进医疗箱,摘下一次性手套,沉声说。
“阿伦,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对人姑娘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放心,我绝对会守口如瓶,不会让外界知道你负面形象的。”
温伦一听就觉得不对劲,可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对。
“怎么这么说,是她有什么问题吗”
彭宁整理好医疗箱,叹息道:“你还是另请高明吧,可能是我医术浅薄”
“到底怎么了”
温伦面色逐渐凝重,正要追问间,却发现彭宁的眼神并没有话语间沉重的感觉。
他知道,这人可能在说谎。
彭宁深深叹了声气,说:“我的诊断结果就是,这个女人她只是睡着了,最多就是过于疲惫,好好休息就成。”
“所以老伦,你是不是在耍我玩,还是说这是你向我这个单身狗表示鄙夷的手段”
脱单了不起哦
没了你温伦,老子就是大院里最靓的黄金单身崽
“真得没事”
温伦直接忽略彭宁的后面半句话,心中对于这个结果感到神奇。
明明他亲自把人从池底捞了出来,可这个女人却一点没有事,这完全脱离了他的常识。
“你要是不信我,大可以把家里那个老不死的请过来给她
瞧一瞧。”
“不了。”
温伦下意识地反驳,若是让家里人知道他让人给一个女人请医生,指不定那群人会脑补成什么样。
“啊,这女人是谁啊”
彭宁被温伦送到门口才想,这么重要的事情他竟然忘记问了。
“陌生人。”
温伦面不改色着解释,这种离奇的事情说起来也没人信,说不准还会认为他是为了掩饰什么。
彭宁还想继续追问,却被温伦毫不留情面的关在了门外,任他喊破喉咙屋里的人也没搭理他一声。
“肯定有猫腻”
彭宁暗戳戳
地猜测,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温伦家。
蔡静涵这一睡足足睡了一整天,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隔天下午。
腹中传来阵阵虚弱感,她撑起身晃了晃仍旧有些昏沉的脑袋,打量了身处的奇怪陌生环境。
这次又是什么样的人生
蔡静涵在脑海中呼唤着圣王,但是没有任何的回应。
她压下心中的忐忑,警惕地扫视着发光的顶灯,在墙壁上游来游去的小鱼,以及身下如同躺在水波上的晃动感。
她抬起手想要掀开被子,却发现她身上穿着奇怪的裙子。
没有任何的花式和裁剪,像是一块布直接缝起来似的。
她抬手摸了摸了胸前,很奇怪的束胸但好像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对。
矛盾的思绪在蔡静涵的脑中念来念去。
“醒了”
温伦推开半透明的玻璃门,手中端着一杯牛奶和几片粗粮面包。
他最近在为了角色塑形,家里只有这些吃的。
温伦将杯子和餐盘放在床头柜,礼貌地退在一边,保持着陌生人之间应有的距离。
自温伦出声,蔡静涵的双眼就一直盯在他的脸上。
温伦自然是察觉到了,只不过身为一名演员他对这种目光早已能够行动自如、不受影响。
“阿瑜,为何你的头发剪短了,还有你为何又穿着这一身的衣物,你同我一起离
开那里了吗”
又是“阿瑜”,温伦长长的睫毛微颤。
“这位小姐,你为什么喊我阿瑜”
“因为你就是阿瑜呀”蔡静涵话音刚落,思绪回笼,看着眼前人陌生的神色,心中有一丝的怀疑。
她目光四处扫视,猛然在镜子的方向停了下来。
不再是静和公主绝美的容颜,而是一副清秀的模样,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模样。
这个容貌有些熟悉。
但眼下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圣王不见了,她现在需要自己理清楚眼下的境遇。
“你还记得静和吗静和公主,还记得青黛山吗”
温伦听着眼前女人的话,一头雾水,难不成是哪家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可是他的别墅安保一向很严,他在彭宁走后看了很多遍监控录像,没有记录。
明明泳池附近有摄像头,但是只录到她掉落泳池。
而且泳池周边没有任何建筑物,总不可能这个女人爬上树后再跳进泳池。
再说那天也没见到有草木渣滓的痕迹。
就像是从天而降。
自己家的小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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