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完智齿，牛宇一带着牛静一回到家里。
牛静一因为麻药，有些昏昏沉沉的，回家之后，这个丫头冲回卧室栽到床上倒头就睡。
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
“噗……”
牛宇一把一板止疼药和一锅温度正好的皮蛋瘦肉粥放到茶几上，看着沙发上气鼓鼓的牛静一，忍俊不禁，一不小心笑出了声。
“哼！”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牛静一恹仄仄地指了指自己的腮帮子，“肿了！疼！”
视线里，牛静一小半张脸全都肿了起来，看起来就像是小松鼠似的，平日里那张艳美的小脸，在这一刻，竟多了几分滑稽的感觉。
半是心疼，半是好笑，牛宇一轻轻揉了揉牛静一的头发，“先吃止疼药，再吃饭。”
“嗯”牛静一乖乖地吃了一片止疼药，接过牛宇一递来的水杯，喝了一口水，把止疼药咽了下去。
牛宇一理了理牛静一的刘海，声音隽和，“再等几分钟，就不疼了。”
“哥，下次拔牙，嗯，还会这么疼么？”牛静一眸子里满是怯意。
“不会，下次不用开刀。”
“哦”牛静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嗯，不疼就好”
“我去拿凉拌皮蛋。”牛宇一转身朝厨房走去，“这两天，辛辣的东西，先忍一忍，好不好？”
牛静一小心翼翼地触碰着自己浮肿的脸颊，确定没有什么明显的痛感了，这才开朗地应了一声，“好”
只要不疼，那么，她，霸天女侠，就又回来啦
“不疼了?”
牛宇一的声音从厨房那边传了过来。
“不疼啦”
“疼了不要忍，直接吃止疼药，知道了么？”
“知道啦”
“那就准备吃饭。”
“嗯”
……
“啊呜”
牛静一微微张嘴，费劲地吞下一口粥，然后歪着脑袋小口咀嚼着，确保粥不会流到伤口附近去。
好不容易咽下一口粥，牛静一眨了眨眼睛，看向了自家哥哥，“哥”
“怎么了？”看着牛静一这幅憨态可掬的模样，牛宇一唇角总是会不自觉地弯出一道
小小的弧线，“味道有问题么？”
“没有，很好吃”牛静一扫了一眼牛宇一随手放在茶几上的手机，语气玩味，“哥，你的手机，今天很安静啊”
“想说什么？”牛宇一挑了挑眉毛，“有话直说，不要藏着。”
“咳咳”牛静一握着拳头放在嘴前，清了清嗓子，问道，“泰妍欧尼呢？”
“泰妍今天有行程，现在的话……”牛宇一瞄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在回宿舍的路上？”
“这样啊”
“你不也在s.m么？”牛宇一夹起一块皮蛋，放到牛静一碗里，“你不知道泰妍的行程么？”
“诶”牛静一小小地咬了一口皮蛋，含糊不清地说道，“哥，我只是练习生啊，又不是艺人管理部门的……”
“嗯，也对。”牛宇一哑然失笑，觉得自己想得确实有点多了。
“哥，那知恩呢？”
“刚发了信息，一会儿就过来，还在问你感觉怎么样呢……”
“一会儿就过来？”
“对。”
“嗯”牛静一眼珠调皮地转了两圈，若无其事地问道，“哥，珠泫欧尼呢？”
“珠泫……”牛宇一动作顿了顿，视线的焦点短暂地晃动了一下，“她，嗯，问过你的事了。”
牛静一饶有兴致地往牛宇一这边凑了凑，“哥，你是怎么回复欧尼的？”
“就说你很好，让她不用担心。”牛宇一没好气地把牛静一伸过来的小脑袋推了回去。
“诶”牛静一大失所望，“这么没劲吗？”
“什么是有劲？”
“有劲？”牛静一瞥了一眼自己哥哥，啧啧出声，“哥，你是在装不懂呢？还是真的不懂啊？”
“莫名其妙……”目光闪烁，牛宇一闭上嘴巴，低下头，专心吃饭。
见自家哥哥有点不想聊了，牛静一赶紧问出了自己真正想问的问题，“哥，珠泫欧尼最近状态怎么样？”
“还不错，最起码我感觉还挺不错的……”牛宇一语气中夹杂着些许疑惑，“这种事情，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么？”
“哥，欧尼的性格，你知道的……”牛静一叹了一口气，“有些苦
恼，她愿意和我聊一聊；但还是有很多事情，她喜欢自己一个人憋着……”
“就跟……”说着，牛静一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牛宇一，“泰妍欧尼一样。”
沉默片刻，牛宇一开口说道，“她很好，不用担心。”
“嗯”牛静一重重地点了点头。
自家哥哥的话，牛静一从来没有怀疑过，既然自家哥哥说裴珠泫状态没有问题，那她也就能真正地放下心了。
……
吃完饭，牛静一窝在沙发里，无聊地玩着自己的手指。
“诶，哥，陪我看电视剧吧”
“电视剧？”牛宇一把一瓶插着吸管的酸奶塞到了牛静一手里，“好啊，看什么？”
牛静一叼着吸管，嘬了一口酸奶，指着卧室说道，“哥，我的笔记本电脑在背包里，帮我拿过来好不好？”
“不是要看电视剧么？”
“对啊”
“所以，笔记本电脑？”
“我下载到电脑里了”
“知道了。”牛宇一站起身，准备去拿牛静一的笔记本电脑，“那，顺便接到电视上？”
“嗯”
“电视剧是哪个国家的？中国？美国？日本？”
“韩国”
“韩剧？”牛宇一声音渐渐远去，“那为什么不直接看电视呢？”
“不好看啊”牛静一催促道，“哥，快点，这部剧可好看了，我们宿舍都特别喜欢呢”
“好看？”牛宇一左手拿着牛静一的笔记本电脑，右手拿着数据线，“这部剧，叫什么？”
牛静一娇声回答道，“请回答1997！”
“请回答1997？”牛宇一嘴里重复了一遍，摇了摇头，“奇怪的名字，讲什么的？”
“讲什么的？”牛静一皱着眉头，咬着手指，“唔，时代剧，1997年釜山追星女孩的成长故事？”
“1997年的成长故事？”牛宇一摇摇头，哑然失笑，“第几集？”
“我们从第一集开始看吧”
“好。”
接好线路，打开笔记本电脑，找到视频文件，点开播放。
牛宇一坐在沙发上，牛静一靠在自家哥哥怀里。
映着
依偎在一起的兄妹二人，电视屏幕上，出现了一系列极具时代特色的剪辑画面……
……
荒诞的命运，就这么猝不及防地，闯进了他的眼帘，让他，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