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怜啊。”秦烟摆手,让人给她松绑。
即墨绫侧头看了眼柳氏,随后她抬头看着秦烟,淡声开口,“你请我们过来做什么?”
她故意咬重了‘请’这个字。
秦烟像是没有听出即墨绫的讥讽,她望着即墨绫那双蓝色的眼眸,最后眼里不可遏制的府上厌恶。
真难看!
如果不是这个女人还有用,她一定要把这双蓝色的眼睛给挖了!
“甘心吗?”秦烟说,她挑起即墨绫的下颚,“你生的不错,身份也尊贵,如今被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来历的女人顶替了身份,你甘心吗?”
即墨绫眨了眨眼睛,并未急着开口说话。
这个女人是有点毛病吧?
她有什么不甘心的?
她本来就恨透了嫡公主这个身份,如今走入凡尘潇潇洒洒,她喜欢现在的生活都来不及为什么会不甘心?
“看看那个女人如今拥有的一切,那本该是属于你的。”秦烟扬起一个友好的笑容,“你甘心吗?”
即墨绫看着秦烟眼里一闪而逝的厌恶和不甘,似乎明白了什么。
不甘的人是这个女人。
“我……”即墨绫低眸哑声开口,“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看着脆弱无助的即墨绫,秦烟松开手退了两步,她眼里带着几分鄙夷嘲弄。
不过是个利欲熏心的女人,和沈颜那个贱人没有任何区别!
果然,生有蓝色眼眸的女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有办法啊。”秦烟笑容温和,她的眼里盛满了恶意。
即墨绫抬头看着秦烟,怯懦的开口,“你有办法?”
看着即墨绫这期待又小心的模样,秦烟扭曲的心里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堂堂一国公主在她面前不还是要低声下气的吗!
“有啊,我可以帮你夺回你本该拥有的。”秦烟笑了笑,“只是这需要你开口拆穿那个女人的身份。”
即墨绫咬了咬唇瓣,她踌躇片刻低声开口,“你真的会帮我拿回属于我的一切吗?”
秦烟眼里浮上二三讥讽,脸上的笑容确
实更加温和,“当然。”
即墨绫是时候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
柳氏看着即墨绫,眼里是时候的露出几分戒备冷厉。
这样的反应,是一个正常母亲该有的。
看着即墨绫这副模样,秦烟嘴角勾起一个笑容,随后她转头看着柳氏。
柳氏目露戒备的看着秦烟。
秦烟扬起一个笑容,“你和沈颜是不是很久没见了?”
柳氏打量了一眼这位华贵的女人,最后应了一声。
她和颜颜确实是很久没有见了。
“你想她吗?”秦烟说,见柳氏没说话,她自顾自的说,“她在宫里过的不是很好,太后娘娘脾气不好手腕强势,皇上也是喜怒无常的……”
柳氏看着面前这位女人,眼底浮上些嘲弄。
就这点小把戏啊?
太后和皇上如何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颜颜不会忍气吞声的脾气。
加上她涉足朝政,参与早朝,甚至还监国。
她手里的权势就能说明很多问题。
如果不是真的爱到骨子里,北御又怎么可能分权势给颜颜呢?
柳氏收敛起自己的嘲讽,眼里是时候的流露出几分心疼,她欲言又止的看着秦烟,最后移开目光看着其他地方不说话。
看着柳氏动摇了,秦烟眼里浮上二三得意。
不过如此。
“等拆穿了身份后,沈颜就可以做回你的女儿。”秦烟叹了一口气,“到时候我会设法保住她,让你们母女团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柳氏看着秦烟,眼里浮上了些挣扎之色。
秦烟继续开口,“最是无情帝王家,如今沈颜还算年轻美貌,可若是老了以后呢?到时候皇上三宫六院,她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在宫里,那是何等的危险啊。”
柳氏看着秦烟,眼里目光纠结不已。
“只要你拆穿沈颜的身份,她就可以回到你身边,到时候那么母女团聚不好吗?难不成你是想看着自己的女儿客死异乡吗?”
……
最后,柳氏动摇了,答应了。
秦烟心情颇好的离
开了这处偏僻的院子。
等确定人都走了之后,柳氏和即墨绫的目光对上。
“母亲。”即墨绫低声开口,“这个女人对沈姑娘充满恶意,只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在沈丞相府上的那几天,自己便是称呼这位温柔的女人为母亲,虽然她不太乐意。
如今久别重逢,她还是下意识的开口这么称呼了。
“先应下,到时候随机应变。”柳氏温声开口。
即墨绫微微低头,“母亲有没有受伤?”
柳氏摇摇头,“可能我对他们有用,所以他们并未伤害我。”
即墨绫松了一口气。
……
五月中旬,帝王重伤的消息传回京城。
此事传开后便是朝政动荡。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陈王起兵造反。
妖后蛊惑皇帝保持朝政,为了巩固北氏皇族的江山,他特地起兵清君侧。
这样冠冕堂皇的借口竟然有人信了。
只不过,陈王才起兵,他劫走粮草的消息就传开了。
那些还以为陈王是为了朝堂的百姓顿时看破了陈王的丑陋面目。
边境将士抵御外敌,而这位陈王打着清君侧的旗号把粮草给劫走了,这不是置万千将士的生死于不顾吗!
这摆明了就是乱臣贼子的做法啊!
劫粮草一事传扬的太快,陈王都来不及阻拦瞬间就传扬的风风火火。
所谓的粮草不过都是些碎石沙子,真正的粮草只有几袋,这件事就算他说出去了也不会有人信,毕竟他确实是劫粮草了,只是那些粮草是假的。
这无疑是让陈王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失了民心的陈王并未放弃起兵造反的念头。
与此同时,真正押运粮草的队伍在陈王隔壁的郡里,那位兵部侍郎同当地的郡守讨要了一批粮草,等陈王带兵出发后然后继续押运。
陈王起兵北上的时候,大批粮草从他隔壁郡运往了边境。
等陈王知道自己被摆了一道后,那些粮草已经快要抵达边境。
陈王北上虽有郡守拦截,只是那些郡守太弱
,稍作抵抗便投降了。
于是乎,陈王一行人挥军北上誓要杀了妖后清君侧!
这个拙劣的借口让百姓十分鄙夷。
造反就是造反,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做什么?
六月上旬,陈王一行乱臣贼子势如破竹打到了京城。
他们是真的能征善战还是那些郡守故意放水,其中的猫腻谁也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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