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车间这边有一台旧机器放在那里,一群工人围着一个师傅模样的人在听他讲解。
这是从重庆请回来的技师在培训工人。
见他们三人走进来,连忙招呼道:“吴会长,吴董事长你们来了。”
见两位吴老板陪着一个矮个子的年轻人,不认得,,也不知道怎么称呼,但肯定是大老板。
吴广辉想要解释,李师长摆摆手道:“我姓李,你们喊我李老板就是。”
于是就李老板李老板的胡乱喊了一通。
李师长道:“这洋玩意你们搞懂没有?”
师傅道:“基本上搞懂了,就缺实际操作了,这台机器虽然旧,但还能运转,只要通了电,我就能教他们实际操作了。等新机器安装好了,他们一个个都可以直接上机操作了。”
李师长:“这台机器要用多少电。”
师傅说了个数字。
李师长道:“那先买发电机来带动这台机器,让工人们先熟悉如何?”
师傅看看吴青峰。
吴青峰:“这个可以有。带动一台机器的电力还是有的。”
李师长:“其他的我们再想办法,你们把这个纺织厂所需电力计算出来,写一个报告交到我那里来。我会想办法的。”
“谢谢李师长。”
从厂里出来,又往城中心逛去。
书香门第的小南街,书院,学校,张相的府邸都去看了,又转到大东街,这里是宁城最繁华的地方,商铺林立,热闹非凡。
李师长站在照相馆外面说道:“就这里最洋气。”
因为整条街就照相馆安了玻璃橱窗。其他店铺还是老式的上门板。
见李师长看着橱窗里的照片。
吴广辉得意地指着照片上的吴敏道:“这是小女…在广州读医科。”
吴青峰也不示弱,指着张素芳道:“这是我家儿媳…”
虽然还没过门,但是已经板上钉钉跑不脱了。
“这位是王校长的女儿,在省城读师范。”
李师长一边看一边点头。
“宁城人杰地灵,人才辈出啊。连女娃子们都这么优秀,将来定是栋梁之材。”
“嘿嘿,谈
不上栋梁之才,只不过初通文墨而已而已。”
“宁城的学风严谨,自古以来就有不少的书院,现今有多少学堂呀?”
李师长又问起了宁城的教育。
吴广辉一一地作答。
有多少小学堂,几家初级学校,一家教会学校等等。
走到天上街的时候,看着修建得很是气派的天上宫,吴广辉:“这是闽商的商会,今日李师长难得有瑕,不如进去坐坐喝杯茶,听一听戏如何?”
李师长:“今日就算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今日跟两位仁兄了解了不少宁城的事情,收获颇丰,这样,过两天我进城来,咱们在县政府商谈解决宁城的一些丞待解决的问题,我召集政府部门的官员,你们负责把有名望的士绅请来,咱们共同商讨解决如何?”
吴广辉吴青峰喜出望外,这是今天他们最想听到的话。
“那真是太好了。多谢李师长。”
“不用客气,我说过,以后我也要以宁城为家,你我还需同舟共济,共同促进宁城之繁荣。”
“一定,一定。”
李师长:“已经出来一天了,也该回去了,你们也去准备准备,等我通知。”
“静候师长佳音。”
“李师长慢走。”
李师长招招手,远远跟着的勤务兵叫了一架滑杆,李师长坐上走了。
把李师长送走后。
吴广辉和吴青峰分头行动,吴青峰赶紧回去找人把厂子需要的电力数据算出来,筹备一个电力公司需要多少钱等等写一个章程计划,到时候好交给李师长。
而吴广辉则是直接回了家去,直奔吴老太爷住的院子。
人还没进门声音就响起来了。
“爹,爹……”
吴老太爷坐在太师椅上,半眯着眼睛养神。
等到吴广辉进来了,才睁开眼睛说道:“你也是几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咋咋呼呼的,沉不住气呢,我看小敏就是随了你…”
吴广辉:“她是我女儿不像我像谁。”
“还得意了,你看看你那个样子。”
吴广辉:“爹,先莫说我,先说点大事…”
“什么大事?又
打起来了?”
在老爷子眼里,除非是又打起仗来了算大事,其余的都不算。
哎呀,不是打仗。
我说的是我们宁城的民生大事,我们的纺织厂也筹备得差不多了。
“那不是很好吗?你们接着干就是。”
吴广辉:“就是这电的问题吧还没解决,爹…我们今天去找了李师长…”
吴老太爷:“无可厚非,他是新任的军政长官,你们找他解决问题理所当然,他新官上任三把火,也可以借机整顿一下宁城的吏治民生……”
老太爷不愧是久经官场的,对这一切都清清楚楚。
吴广辉:“爹,你怎么…怎么之前没听说你认识李师长呢?”
吴老太爷:“我什么时候认识李师长了。我连他的面都没见过。”
这城头上的大王旗经常换来换去的,走了个陈师长来了个李师长有什么好奇怪的,也不劳老太爷费心。
李师长进驻宁城的时候,宁城各界代表夹到欢迎,但老太爷早就不问世事,宅家颐养天年,也没人去烦劳他,所以他的确没有去迎接李师长,也就没见过面。
“可是今天李师长说他和您有缘份,听他的意思是早就认识,而且还说要来拜访你……是不是你在省城的时候认识的?”
吴老太爷眯着眼睛细细回想。
“姓李的,还是师长?是谁呢?”
老太爷在省城当官待了不少年头,结交过的人肯定不少,他又是个豪爽的性格,帮助过的人也肯定不少。
可想了半天,印象里却没这号人呀。
吴广辉提醒道:“爹,也许认识的时候他还不是师长呢?”
“哦,这李师长多大年纪?”
“三十多点,很年轻的师长,个子不高,才到我肩膀这儿。”
吴广辉一边说一边比划着。
“不过很有气势,我这个袍哥舵把子看到他都觉得矮了一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