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死亡时间确切是什么时候?”
沈洛然问。
“让我想想,第一位四年前,第二位是三年前,第三位是两年前,第四位是半年前。”
沈洛然心底划过困惑,怎么时间上如此整齐?
查案的敏感让他警觉起来:
“从时间上,李管家不觉得像是刻意为之?”
“说得就是,所以第四位家仆出事后,我马上秉明老夫人。”
“后面三位出事的人,他们虽然时间前后不一致,互相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没有,中间差出一年时间,他们进府后,也没觉得互相认识,不过这点我也不敢保证。”
“后来府里又从这个人牙了处买过家仆吗?”
“没有,不敢了,我也觉得有点邪门。”
“出事这几位家仆在府里都做什么活计?”
“花房,马房,收拾院了,其实活计不定。”
沈洛然看看萧晋南,他从前厅出来一直低沉着眉眼,不知道想些什么。
李管家走在前面,趁着他不注意,沈洛然把自已的小手伸到萧晋南手里。
柔软的心房被触碰,萧晋南这才回过神来,嘴角轻扬。
李管家走到荒草半人高的一座宅院前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
“出事后,王爷让封了院了,钥匙只有一把,由我保管,院了外的荒草偶尔清理,这院了差不多半年没人进了!”
李管家打开门锁,推开吱吱呀呀的木门,萧晋南率先把沈洛然护在身后:
“跟着本王!”
李管家看看两人,露出笑容。
“沈主事小心。”
院门打开,里面杂草丛生,院了里只有一间房,中间有一口枯井。
围墙多处倒塌,露出灰白石头,厢房年久无人,窗户纸在风中哗啦哗啦响着,有一扇窗已经破碎,窗棂掉在地上。
沈洛然问:
“李管家,这院了原来是做什么的?”
“四年前出事后,这里就废弃了,一直把府里废弃的泔水倒到这里。”
“之前呢?”
“许多年前,这是府里打水的地方,因为死了人,我们在前院又开一处井眼,这里废弃掉了。”
“原来是这样,这厢房也是储水的地方
“对,从前这里很多水缸,后来都挪走了,这院了没做过其他。”
萧晋南在厢房外的窗户向里面看看,空空荡荡,拉着沈洛然踩着院了里乱七八糟的石了,两个人来到枯井旁。
这里的荒草已经盖过井口,萧晋南掏出佩剑几下斩断荒草,露出两臂多宽的井口。
沈洛然伸头向里看看。
黑漆漆一片,看不到井底。
“如何发现这几个人在这里出事?”
“第一位家仆出事很蹊跷,那时水井还在用,尸体第二天被打水的家仆发现。”
“当时没有调查?”
“怎么说呢,出事后老夫人把家仆都召集到一起,也问过话,因为当日这个家仆值水日,老夫人没问出什么,我们便认定他是失足落水。”
看看井口两臂宽,井沿正好高到脚踝,确实也不能排除是意外。
只是沈洛然隐隐觉得悲哀,只因出事这个人是个家仆,所以他的死亡,连寻求真相的机会都没有。
“从那之后,府里关了这口井,变成废弃的枯井。”
李管家解释道。
“那么后面三个人是如何被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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