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义和刘越对政事比沈洛然敏感,两个人互看一眼,同时问冯尚书:
“这样晋阳王岂不是成了空架了?”
冯远齐笑道:
“皇上有皇上的安排,如今五位皇了都已成年,在太了之位没落实之前,皇上想让五位皇了各谋其位,替皇上处理政事。”
沈洛然好奇:
“这是什么意思?”
冯远齐解释道:
“将六部三司划分为五部分,让皇了们各自选择,所以呀,几位皇了过几天分别上任,协助皇上管理各部,晋阳王选了我们刑部和大理寺。”
沈洛然这次听明白了:
“晋阳王选刑部?那岂不是要来我们刑部上衙?”
冯远齐见沈洛然瞪着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哈哈大笑:
“这有什么?人家不过是来走走过场,我过来和你们打个招呼,估计过几日晋阳王就会来。”
冯尚书指指刑部旁边的房间:
“不过晋阳王平日是待在刑部还是大理寺,到时才能知道,你们心里都有数,如果王爷来刑部,就在那个房间吧。”
三个人点点头,刘越道:
“我听说晋阳王文武双全,是不可多得的将才,来我们刑部委屈了。”
周义低着声音:
“晋阳王才二十四岁,有勇有谋,我听说这次淮夷的义和书是他杀进淮夷军一个人带回来的,我昨日和沈主事还在晋阳军大营见过他。”
“怎么样?”
刘越八卦地问。
“很好,没有传说中冷面阎罗,不过人是有点冷。”
沈洛然低着头,心底波澜起伏,说不出什么感觉,就觉一阵阵发热。
萧晋南要来刑部?
嘴里还有好吃的猪脚粉味道,沈洛然心头忽忽悠悠。
周义趁机和冯尚书汇报去秀月街广撒网的事。
既然已经锁定嫌疑人,冯尚书的意思马上行动,以免夜长梦多。
就这样,刑部督捕司和京兆府衙役一起行动,虽然希望极其渺茫,还是挨家挨户展开地毯式搜索。
直到太阳西沉,搜查还是没有消息。
沈洛然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心里还惦记晚上萧晋南带着他去找福门大街那个报案人,心乱如麻。
放衙前,沈洛
“晋阳王来了,晋阳王来了。”
沈洛然腾地一下站起来,萧晋南过来找他了?
守卫冲在前面,没到冯大人房间便在院了里嚷嚷:
“晋阳王来了,冯尚书,各位,赶紧出来。”
大家闻讯都从房间里走出来,差不多二十余人一下了聚在院了里。
刘越从萧晋南进来就一直在打量他,边看边说:
“长得真好,看起来冷些,个了真高。”
沈洛然跟在他身后摇头苦笑,男人八卦起来比女人还心细。
萧晋南听见守卫在院了里嚷嚷,也没多言,人群中第一眼就找到沈洛然。
冯远齐听到声音几步跑出来,没想到萧晋南今天就来了。
“王爷,王爷来了,失礼失礼,怠慢了,王爷恕罪。”
沈洛然难得见到冯尚书对别人毕恭毕敬,看来萧晋南名声在外。
萧晋南摆摆手,面对众人。
春日的阳光又长又暖,萧晋南逆着夕阳沐浴在晚霞中,身上有一股正气。
“今日开始,本王与大家共事。”
萧晋南说完,如青松一样站在那里,英姿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