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肖曼萱的力量本源是凤凰之心,那凤凰之心又是从哪里来的?林天心中又多了更多的疑问。
“你是不是想问我,她的凤凰之心哪里来的?”女魃似乎看透了林天的心思,直接道:“我也不知道,可能她自己就是凤凰族的转世吧。”
“不管怎么样,对她来说不算坏事吧。”林天轻声道。
“你不问我要带你去哪里,做什么吗?”女魃并没有接话,转而问道。
林天随意道:“反正去到就知道了。”
女魃似乎笑了笑,但随即又恢复了淡然的表情:“我带你去参加一个会议,你会明白这个世界的力量。”
“会议?”林天一愣,很是疑惑:“以僵祖的力量,说是人间之神也不为过,什么级别的会议,需要你去开?诸天众神?”
“众神?”女魃眼眸动了动,目光有些悠远:“那你就把它当作诸神会议吧。”
“诸神会议?”林天嘴角动了动,从哪冒出的诸神?冥王回归了?地藏觉醒?但是这两位大神,一个还是学生,一个失踪。
女魃没有多解释什么,速度再次加快,甚至快到超出了林天的速度极限,云层中只见一道流光,眨眼就消失不见,千里之外又是一道流光。
林天甚至看不清四周的景象,只觉所有的景物模糊成一团,然后不停翻滚,向后坍塌,仿佛进入了一个时空隧道。
任凭他开启超级透视,也无法看清,这种速度,已经远远超出他的力量范畴,一个无法理解的境界。
原来,僵祖之下无敌只是个笑话,我和僵祖之间还隔着无法逾越的鸿沟,林天心里微微沉重。
但是他没有恐惧,相反,这让他更看清楚脚下的路。
“你不必气馁,你体内的潜能无限,只是还不会使用而已。”女魃的声音在林天耳边响起,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
林天张张嘴,想说自己没有气馁,但是发现自己说不了话,在这种速度下,连说话都困难了。
不过,虽然口不能言,目不能视,但是林天能感觉到,四周的气温在迅速降低。这种降低,绝不是高空低温的感觉,而是能真切感受到那种冰封千里的磅礴。
正当林天心中疑惑的时候,整个人微微一震,竟然从极速中停止下来,双目也迅速恢复视野。
一座冰川伫立眼前,冰川上楼宇连绵,人工的建筑和自然冰川相融在一起,没有任何违和感,甚至给人一种天人合一的感觉。
眼前的建筑非常熟悉,林天皱了皱眉,道:“神域!”
“你讨厌它?”女魃轻声道。
“我不讨厌冰川,只是讨厌这上面的人。”林天冷冷道。
女魃没有降落,直直飞上去,就像逛街一样悠闲,丝毫没有进入神域地盘的客气,她一边飞一边说:“我知道你和神域的事。”
“当然,反正天下皆知,我是大魔头。”林天并没有意外,女魃之前只是失忆,并不是变傻,她知道天下事不奇怪。
女魃却是露出一丝不屑,不屑这个称号:“如果你是大魔头,我是什么?大大魔头?”
说到大大魔头时,女魃眼中有调皮的笑意,这个笑容,让林天恍若回到初见,仿佛还是那个单纯的青瑶。
但是这种美好的感觉还没来得及细细感受,十几个人从山上飞了下来,拦在两人面前。
“何人擅闯神域!”一个中年人大喝。
但是刚说完,他就愣住了,其他人也惊住了,因为他们看到了林天。
“林天,他是林天”
“神川长老说他没死,是真的”
神域一战,给他们这些高傲的神族之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记,林天重伤离开神域,现在却是完好无损地回来,对他们的冲击不是一般大。
“列阵”中年人紧张地喊出来,他知道林天的战斗力,战天下名门而不死。
但是他还没完全喊完,发现自己动不了,甚至连后面的话都喊不出来,其他人也是如此,都无法动弹。
女魃直直飞过,这些神域的人就像洪水中的枯枝败叶,被冲到一边,自动让出一条路。
“霸气。”林天笑了起来,这才是真正的强大,根本懒得和你浪费口水。
当女魃和林天飞过去,这些人才能动弹,没等他们发出信号,又一个人飞了过来,还是个年轻女子。
“神月。”林天淡淡道。
神月第一眼看向林天,但随即转向女魃,恭敬道:“见过女魃始祖,请跟我来。”
“青瑶,你是僵族,我也是僵族,待遇却是截然不同,你被奉为上宾,我却是大魔头。”林天略有些嘲讽地说,这个嘲讽自然是针对神域。
果然神月皱了皱眉头,想说什么,但是却又不敢说。
女魃只是随意道:“我在图书馆看书的时候,看到过一句话,射程之内是真理,你是现代人,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林天一笑,道:“明白,对于力量,没有恶魔和神圣,人的地位不是通过嘴巴演说和大多数人决定的,而是要铁和血,通过力量来实现。”
地位平等的前提,是力量对等。
两人的对话,如针一般刺入神月的心灵。
三人在一座殿外降落,神月脸色已经很难看,但还是耐着性子道:“请进。”
女魃根本不在乎神月什么想法,和林天一起走进去。
神月追上几步,急道:“林天不能进去。”
女魃转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神月顿时后退几步,身体摇晃,脸色苍白。女魃转身,继续往前走,神月再也不敢出言阻止。
穿过高大的殿门,眼前却是一暗,殿内更加高大,宽阔,但是风格和外面完全不同。
墙壁,柱子和地面不知用什么材料建成,像是石材,漆黑泛着金属光泽,所以殿内一股黑暗风,和外面天宫一般的晶莹通透截然相反。
在大殿中间,是一个青铜鼎,鼎内烟气弥漫,烟气从鼎的镂空飘出来,闻之有一股特殊的香气。
以青铜鼎为中心,呈圆形摆放着一圈厚重的石质大椅,也是黑色,没有案桌,石头椅子没有主次之分,地位同等。
除此之外,殿内再也没有其他摆设,简单,却厚重到有一种压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