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琏你不能动我,我可是......”
他还没有说完,巫琏不耐烦皱眉头,如法炮制哐哐几下,赵然被揍晕了。
啧。
巫琏将揍晕的赵然随意扔在地上,淡定抬脚越过赵然,朝张新走去。
脸色苍白的张新从眩晕中醒来就看到巫琏忽然靠近的脸,吓得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
“放....放过我。我...有钱,我给你钱,二十万....五十万....一百万,我给你一百万,求求你当过我。”
巫琏止住步伐,似乎思考,片刻后,他道:“也不是不行。”
张新惊喜看他。
“啊啊....鬼!!”
张新疯魔一般跑下楼梯,没走几步从楼梯上咚咚滚了下去。
“你自己摔的啊,我可没有碰你,一百万记得准时打我卡上。”
晕死过去的张新:“.........”
巫琏轻松解决了碍事的一干人等,转头看着地上的矮胖男人。
矮胖男人抖着肥胖的身体,“我...我错了,大佬我错了,你房子我不退你了,行不行。”
“我不动你,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反正你活不过今晚。”巫琏一言道出。
矮胖男人恐惧抬头:“大.....大师我给你二十万,帮...帮帮我。”
“五十万。”
“这....”矮胖男人有些犹豫。
“一百万。”
矮胖男人怒道:“你这是抢钱!”
巫琏直白说道:“过不了今晚你就没有生还机会,到时候给我一千万也救不了你。”
矮胖男人纠结一阵听此,连忙答应,“好一百万就一百万。”
巫琏似有感觉朝后扫视着地上一干人。
“嗯?”
突然他发现本该躺在地上的赵然却消失不见,但他也没有急着追去。有些东西迟早让他吃进去也老老实实吐出来。
巫琏拿起手机打了举报电话。
理由是:聚众斗殴。
没等几分钟,就有警察上来处理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大汉们。
望着一脸无辜的巫琏,又低头看躺了一地,不断呻-吟的大汉们,警察们头一次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这能怎么办?
算是这片资历较老的警察拍案,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于是警察呜呜泱泱统统带走。
巫琏长得俊,脸小更显稚嫩,一对乌溜溜的茶色眼睛看起来又乖,特别是额头前那颗红痣,看得警局为数不多的女警员恨不得上去揉揉他软软的头发。
其实巫琏对自己一头卷发特别不满,初中时因脸长得特别精致,加上一头小卷发,经常被人当做女孩子。
还被人扒过裤子,虽然他后来不甘示弱狠揍那帮人,但因此也被学校开除学籍......
后来养父母意外去世,巫琏便直接剃了寸头,自己出车祸到现在,时间过去一个多月,原本就没怎么打理的头发跟雨过后的竹笋一样疯长。
不过现在这头卷发倒是替巫琏省去了不少麻烦,暂且不剃了。
巫琏做记录后,怀里抱着女警员们给的零食,嘴里正在吃着2块钱一个左右的山椒凤爪。
不一心咬到里面的白醋泡的小米辣,一股辣味儿灌入喉咙,辣得舌头发麻,辣到脸颊两边也染上了一点点粉红,眼眶也跟着红了。
一旁照看他的女警员不由多瞧了两眼。
“辣到了吧,喝点水。”把刚接好的一杯水放在他的面前。
“谢谢姐姐。”心理真实年纪一万+的巫琏不要脸地叫了女警员一声姐姐。
多少年没有吃过来这种小零食,导致他有些崩人设,勉勉强强收起再吃一个的心思,实则眼睛一直盯着怀里的零食不移动。
不过这种恋恋不舍举动让人心疼,更多脑补
比如照看他的这位女警员。
她叹了口气。
刚刚在电脑上看到这个小家伙的资料,心里面莫名的酸楚。他也就不过18岁,正是上高中或者大学意气风发的年纪。
偏偏他命运多舛,导致他这么小出来谋生,偏巧碰上这种事。
巫琏所住的小区极偏,监控器常年不换早就坏了没人修,警察无法找到证据。巫琏自称有个好心人帮他教训了这帮人,就离开了。
那群大汉听到这里却极力反对说是巫琏动手打他们,还把他们一群人撂倒了,还要巫琏给一笔赔偿费。
“警察叔叔你们千万不要相信他的话,就是他打的我们,他得赔偿我们精神损失费.......”
今年不过也就24岁的年轻警察,听到一群有些都能当他爸的人,不要脸叫他叔叔,嘴角抽抽。
警察们怎么也不相信,这个看起来俊俏的小家伙是动手撂倒一群大汉的人。
照顾巫琏的女警员,心中的天平自然也偏到巫琏这边。
一个小时候,有目击证人来警察局报警,说看到那群大汉欺负小孩,当时因为害怕所以关上门不敢出去,只听见那些人对男孩出言不逊,恶意辱骂居多。
后面警察把一群人带走,因为良心不安,这下跑来报案。
事后,巫琏被警察亲自送回小区,矮胖男子正好也被放出来,狗腿地让巫琏去他家。
其实就是胆小,害怕家中的鬼,不敢一个人回家。
最奇怪的还是从楼梯上滚下的男人,从醒来嘴里总是冒出几句胡话。
有鬼啊什么的,又疯言疯语说什么我对不起之类的话。
与此同时,巫琏‘放水’而逃脱出来的赵然,捂着一张猪头脸,踉跄逃到一处巷子,惊跑了正在垃圾桶里翻找食物的流浪狗。
如今的狼狈样都是巫琏造成的,幸好自己留了一个心眼儿,花大价钱买通那群人,一旦遇上警方的人,咬死也不能说出他的身份。去找巫琏时,他早就算好那楼道的死角,监控室拍不到他。
要说,赵然还是运气好,正好碰上监控室坏了,不然他早就被捉回去了。
赵然眼神阴狠,“巫琏,我迟早要把你弄死!”
一阵鬼吼大叫,一只瘦骨嶙峋的小黑猫趁流浪狗被这个奇怪的人类吓走,跳到垃圾桶翻垃圾。
赵然满腔怒火正没有宣泄口,小黑猫便成了他手下亡魂。
一把拽住小黑猫的头,不顾小黑猫凄厉挣扎,他手一扬,小黑猫被狠狠摔砸在在墙上,当场血渍迸溅喷洒在墙上。
场面多么血腥让人感到不适,赵然反而露出一脸怪异的满足。
他的眼瞳渐渐缩成针尖大小,优雅从容。慢慢开始一点一点从头到尾剥去小黑猫身上的皮毛,露出血淋淋的皮肉组织。等小黑猫彻底烟气,才像丢垃圾似的,随意扔在地上。
他就好像一个恶劣的孩子,得到糖果时开心又癫狂的样子,甚至还哼着歌,愉悦离去。
赵然没走一会儿,一只和小黑猫一样瘦骨嶙峋的大黑猫叼着食物进来,看到自己的孩子被残忍剥皮,折磨致死。
整整一夜,周围的人都能听见尖利的猫叫,似哀恸又似愤怨。
导致第二天街道办事处接到无数投诉电话。
***
矮胖男人叫李兆,今年三十二岁,一事无成,完完全全靠着父母养老金以及两套出租房资金过活。
他是二婚,头婚的妻子意外去世,就连前妻所生,将近七八岁的孩子也在妻子死亡的前几天意外失踪,如今两年了生死未卜,没有多大找到的希望。
他的父母开始安排他相亲。与现在的妻子在去年开年结婚。
从那天开始后,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妻子怀孕无故流产了,第一次是意外,随着第二次第三次也还是没能保住。有人说是他前妻不满,他就带着妻子去前妻坟前上香,等回来之后,事情越来越不对劲。
半夜三更时,他总是听到一个女人的哭声。夜晚起床时镜子里出现奇怪的黑雾,洗手池冒出血水,家里出现红色的血字。
吓得他与妻子躲回老家但还是不行,睡熟后,第二天睁眼醒来,还是躺在他们原本的房间里面。不但如此,房间墙上写着骇人的血字越来越多,镜子里面的人也越来越清楚。
他们好像离不开这房间了,就算离开了第二天醒来也也在这间房屋。
李兆已经失眠很多天,他根本不敢睡觉,只要一睡觉,梦里总是有人提着长刀追着自己砍。而且第二天醒来,身上总是又多了一些伤痕。
他一边讲,一边转身背对巫琏,撩起衣服。
巫琏定睛一看,果然李兆身上密密麻麻很多未结痂留着血的伤疤,像是被人抓挠般,错落有致在他背部。
说着说着,李兆摸着眼泪扑过来。
原本就丑胖丑胖的,现在一把鼻涕一把泪,样子更丑了。
巫琏嫌弃的后退几步,让他扑了空,倒在地上好一会儿才艰难地爬起来。
李兆面露尴尬,嚎着:“大师啊,我什么坏事都没有干,你帮帮我把那个女鬼捉走吧。”
巫琏检查着三室两厅的房间,听此话,似笑非笑看着李兆,“有没有做过,不是你口头上说了算。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那你怕什么?”
李兆腹部打好的草纸被巫琏一句话打破,他低着头,眼睛咕噜转了一圈,刚抬头就对上巫琏那双仿佛看透人心的茶色眼睛。
他脑袋瞬间空白,只能下意识僵硬避开。
“这....”李兆讪笑道:“大师冤枉啊,我......”
这时一阵开门声伴随着一个女人的声音打断李兆的话,“老公我遇到大师了,这下我们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大门打开,巫琏看向打扮花枝招展的女人,随之瞥向她身后。